前三年時間,張詠梅不敢有半點異樣的表現(xiàn),盡量學著普通孩童的一言一行,表面上便宜父親對自己放松了警惕,但是張詠梅還是處處小心,整整三年都沒離開過張府,應該是父親對自己的特殊照顧,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對方并不像表面上真的對自己放松了戒備。
雖說三年未出張府,但是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增加了不少,首先這個世界肯定不是中國的古代,甚至連地球不是,
好消息就是這里的文字,和地球上差別不是很大,只是有些字的意思大相徑庭,字體也要繁雜了許多,總的來說相似上學時的古文,而三年時間兩位老師教的只有一項,就是認字,和解釋字的意思,還會把字顛倒得不成句子讓十來個學童反復練習,一篇完整的文章都沒教過,更不用說能看到什么書。
另外一個發(fā)現(xiàn),就是這里人的身材和力量,男子普遍在兩米上下,女人一米八左右,有沒有更高的張詠梅不知道,這些只是在張府內看到的。
三年前五歲的張詠梅身高已經一米二十多,體重至少五十斤,而在乳娘的手里如同一只小雞,抓來抱去輕松自如,兩個小丫鬟經過三年的成長,身高都達到了一米七。已經八歲,身高一米五出頭,體重九十多斤的張詠梅,還是被兩個丫頭提來拎去的穿衣,洗澡。
這次回家雖然很悲催,傷心之余也有不少的收獲,就是回到故鄉(xiāng)以后(張詠梅下意識的把地球稱著故鄉(xiāng)。)張詠梅變回到穿越以前的身材,回來還是八歲的模樣。
更重要是,推算出了,兩地的時間差異十倍,這樣算下來,這邊人一年相當于故鄉(xiāng)人十年,別看自己活了五十歲,便宜父親并沒有占自己的便宜,四十出頭的張老爺,按照地球算,已經四百多歲,別說當自己的父親,當祖爺爺?shù)淖鏍敔敹季b綽有余。
想通了這些,張詠梅再叫父親,母親時心里障礙去了不少,喊兩個姐姐內心也不那么尷尬,去年大姐嫁給了一位姓厲的,除此之外,張詠梅對這位姐夫一無所知。
父親名叫張得之,母親吉云珠,大姐張詠春,二姐張詠雪,聽說還有個三姐張詠桃,只是在幾歲時夭折了,想想被頂替的張詠梅能和自己同名倒也在理,不在理的是自己個大男人取了女性化名字,好處就是到了這里被人喊著容易接受。
還有個奇怪的現(xiàn)象,整個張府,只要超過十歲的,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歡刀槍棍棒,不是單練就是對打,使用兵器最多的是長槍,鐵棍,單錘,雙錘,還有盾牌,在故鄉(xiāng)常見的大刀長劍卻很少看到。
張府有個比足球場還要大上很多的練武場,下課之后,張詠梅故意唆使趙鐵柱去轉過幾次,還試過兵器架上的武器,二姐張詠雪使用的長槍比張得之的要小上幾號,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氣,竟然拿不動,估計比關老爺?shù)拇蟮哆€要重。
又一年的春節(jié)臨近,調整差不多的張詠梅接受了八歲的身體和心理,只是對于男女之事無限度的早熟,好在大了一些的小蠶果還不能用,讓天天和兩個丫鬟待在一起的自己少了很多煩惱。
讓張詠梅最慚愧的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活了將近四年,除去知道住的這個地方叫張家村以外,別的一無所知,包括這個世界的名字,是不是有省,市,縣等等,這也難怪,一是擔心父親監(jiān)視自己,首先是自己不敢問,同樣的道理,本地人更不會主動介紹。
如果某天兩個土生土長在一個村的人對另一個說:‘我們這個國家叫什么名字,接著再把省,市,縣,鎮(zhèn),村,名字都說一遍’不被人看成神經病才怪。
在張詠梅擔心自己就這么咸魚般混吃等死的時候,熱鬧的春節(jié)又到了,大年初二,張詠梅和趙鐵柱還有一起學習的六個孩子被父親張得之留下,不讓他們和別的孩子去玩耍,陪在一起的還有,張詠梅父母,乳娘和丈夫老趙,李管家,其他孩子的家長和十多個身高兩米以上,膚色比小麥色黑得多的壯漢。
在張得之一句‘時間到了’之后。大家開始給孩子們換衣服。
伺候張詠梅的娟兒和錦兒既緊張又激動的幫張詠梅脫掉華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外套。
過年的衣服比較鮮艷華麗,而這套外衣顯然是結實耐穿型的,張詠梅看到自己和趙鐵柱的衣服一樣,如果從外表看,趙鐵柱和張詠梅分不出誰是誰。
土黃色圓邊鑲有白色皮毛的帽子,長度到達小腿肚的翻皮馬靴,淡黃色和黑色相間,衣襟同樣鑲有白色的皮毛的棉外衣,當衣服穿好的時候,腰間一條巴掌寬的皮帶,皮帶中間是一塊淡黃色佩玉,皮帶上的左右兩邊分別兩個小的暗口袋,暗口袋的下面各有一個大口袋,穿上外套,張詠梅感覺自己像是草原上的牧馬人。
李管家把張詠梅叫到了一邊,拿出一個小皮口袋,口袋口被一種像是牛皮筋的細繩穿過拉緊:“少爺,這是老爺為您準備的,五十個金幣,其中有兩個金幣被兌換成了銀幣,方便您使用。”接過小口袋,張詠梅看到老趙正挨個分給孩子們和自己一樣的口袋。就是不知道里面的金幣數(shù)量是不是一樣的。
最后大家還分到了一把開了口帶鞘的鋒利匕首,藏在馬靴里的預留夾層中,張詠梅雖說有些不解,‘孩子外出帶兇器干嗎!’卻沒敢多問。
時間不大,根據(jù)地球上時間計算,早上八點左右,張詠梅第一次出了張府,大門外四輛馬車,每輛車上帶著兩個孩子,張詠梅被李管家安排上了第二輛,和趙鐵柱在一起,老趙帶人上了第三輛,其余大漢分出四人駕車,余下的上了第一和第四輛,馬車算不上豪華,卻也坐得舒服,車上還有幾個包裹。
車子行了好一會,實在忍不住的張詠梅問靠在馬車門口閉目養(yǎng)神的李管家:“李管家,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李管家看著這位被老爺當成寶貝疙瘩的少爺:“過了年,少爺您九歲了,所以今天帶您去鎮(zhèn)上啟靈!”
‘麒麟?還鳳凰呢!’
看著張詠梅一臉不解的神情“少爺,我們張家村的人只要到了九歲都要送去山寶鎮(zhèn)啟靈,這次我們村有三十多個跟少爺同歲的都去,我們這些人只是其中的一路,還有人走了別的道,到了地方說不定您還會見到他們!”
問了一次,張詠梅知道了一個三寶鎮(zhèn),看樣子是張家村上級行政機關,隱約感到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對于自己來說,這是個機會,四年啊!自己在不安中懵懵懂懂的過了四年,不了解這個世界,對于自己來說,隨時都會遇到滅頂之災。
撩起馬車上窗簾,張詠梅和趙鐵柱腦袋湊在一起,一眼望去,遠處山林跌宕,近處草木茂盛,馬車行走在一條寬闊的泥路上,雖然是泥路,路面卻很是光滑,馬車走過的飛塵不多,像是故鄉(xiāng)長時間沒灑水的柏油路,路的兩邊不時有小丘高山閃過,道路蜿蜒向前看不到盡頭。
外面的風景大體相似,兩人看了一會看不出什么不同,張詠梅更是沒心情欣賞,張詠梅開始閉目養(yǎng)神,在李管家的眼里就是一個孩子的好奇心已去,過一會應該睡覺了吧!
張詠梅并沒有因為出了張家村就麻痹大意,神識見到趙鐵柱已經歪在車廂一角睡覺,自己閉目養(yǎng)神十幾分鐘以后,身子往邊上一歪,靠著車廂角假裝睡著,李管家微微一笑,拿出一張獸皮鋪在車廂里,抱起張詠梅讓其舒服的躺在獸皮上,再蓋上一床被子,現(xiàn)在還是冬天,沒到目的地讓少爺生病的這種事,李管家是不會讓它發(fā)生的。
并沒睡著的張詠梅感覺馬車突然顛簸了起來,還沒準備好是不是應該被顛醒了,只聽李管家說道:“找地方藏好,有機會逃出后去山寶鎮(zhèn)!”然后整個人飛了出去,半空中還瞟了一眼,趙鐵柱和自己一樣,都是被李管家一手一個扔出去的,而李管家和車上的兩位兩個大漢已經分開躍向了別的方向。
張詠梅心想這下得摔個半死,落地后只覺得屁股一陣酸疼,其他地方并沒有受傷,在此同時,自己乘坐的馬車已經被幾塊大石頭砸得粉碎。
張詠梅心中一個念頭閃過‘這是遇到劫道的還是截殺啊!看來多半是后者,沒聽說過劫道的二話不說先滅口的!’
借著李管家扔出的柔勁張詠梅滾了幾個翻身,躲到了一塊大石頭后面,這才有機會觀察一下局勢,這是兩山之中的夾道,山雖然不高,但是只有中間有一條能走馬車的大路,有人埋伏在兩山的山腰上,當張府四輛馬車經過的時候,突然飛出巨石發(fā)難,這是想把張府人一個不留的??!
“鐵柱,鐵柱!”張詠梅壓低嗓子喊了兩聲,這幾年和鐵柱相處的不錯,希望他沒事,何況想逃到山寶鎮(zhèn)也必須有個伴,自己現(xiàn)在連方向都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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