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耳國,位于南海邊緣的國家這里的人不吃五谷,喜歡吃海鮮和番薯、芋艿等塊莖植物。這里的人以耳大為美,據(jù)說他們會把自己的耳朵拉長,甚至?xí)玫栋讯涓盍殉蓷l狀,任其垂掛下來,垂得越長越好。
他們走在街上,看著這些長耳朵的人,感覺自己格格不入,一看便知不是本地人。有的飯莊酒樓看見他們,就把他們往里請,非常熱情。
走到一家門牌很大的酒樓,裝潢的看起來就比較大氣上檔次。里面接待的小二,竟然也是和鈺兒他們一樣,并不是離耳國本地人。
“客觀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看著就親切,進(jìn)來休息一下吧,我們這兒的客人都是外地的,生活習(xí)性差距不大,您一定滿意?!毙《焯鹫泻糁晝簬兹?。
“就這吧,有沒有客房?”鈺兒問。
“有!還有四間上等的客房。”小二伸手請她們進(jìn)去。
“四間都要了,安排一下熱水,我們要洗漱一下,在準(zhǔn)備點吃的?!崩フZ說。
“好嘞!四間上等客房~”小二沖里面喊。帶著她們進(jìn)去上了三樓。
先把崢辰安排好后。
鈺兒看了看自己房間,推開窗戶看見后面是個小花園。有幾個人在花園里飲酒談天。過了一會,又去了崢辰房間,昆語一個清潔術(shù)把崢辰打理干凈。
“估計他快醒了?!崩フZ看鈺兒進(jìn)來對她說。
鈺兒走近床邊,剛想查看一下崢辰,崢辰悠悠醒來,睜開雙眼正好與鈺兒對視。
“你醒啦?”鈺兒問。
“彩七?”崢辰聲音有點干。
“呃!是我?!扁晝翰铧c忘記,一直以來都是跟他說她叫彩七。
旁邊昆語人老成精,并沒有表現(xiàn)驚訝。
“你怎么在這?這是哪里?”崢辰看看四周。
“這事南海邊的垂耳國?!扁晝汉啙嵉恼f。
“哦!我想起來了,我是被仇家追到南海,然后打起來,掉到海里的?!睄槼交腥淮笪?。
“我已經(jīng)給你吃了補氣的丹藥。你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鈺兒不想多問別人的事。
“沒有大礙,有點內(nèi)傷加上靈氣耗盡,慢慢就恢復(fù)好了?!?p> “那就好,我讓昆叔照顧你。”
“對了,你們怎么在這里?”
“我們陪昆叔看他孫女?!扁晝何⑿χf。
“真是謝謝你,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們,還救了我?!睄槼秸嬲\的感謝。
“小事,那你休息,我出去了?!扁晝阂?。
“好?!睄槼娇粗晝旱谋秤?,心里五味雜全。
羅峰國
七姑走在羅峰國附近的山林里。漫無目的,游蕩著。
回想,四個月前,崢辰把她救了帶到這里后,一開始她只是想留在這里散散心,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她不敢回族里,怕父親逼問。也不敢去天宮,怕遇見別的仙家一眼看出她懷孕。還好時間流速不同,就算她懷孕到生下來,天上才一日。應(yīng)該不會引起懷疑。
她有想過斷了這個意外得來孩子的生機,可是她想起每晚都夢見的臉。她不想那么做……她想留下這個孩子,也算她的一點念想…她愛他!想他…
不知不覺中她走到了,平石砬子山。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如果他還在,那她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眼,就一眼。鼓起勇氣飛向茅屋所在。
她在空中旋轉(zhuǎn)一圈,發(fā)現(xiàn)茅屋不見了。只有滿山的樹…兩行清淚順著臉頰兩邊流淌。
“難道就這么怨我嗎?連屋子都沒了?一點念想都不留嗎?”她雙手掩面淚水根本不聽使喚,不停的流。
她靠在一棵樹坐著,回想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還有那個夜晚。想著想著睡著了……
“七姑醒醒!七姑!”
七姑慢慢睜開眼睛,天色已黑。今夜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
“你怎么在這里?你怎么了?”
七姑瞇著哭腫的眼睛,看清來人是司運!
“七姑清醒了沒。我是司運??!”司運晃著她的身子。
“司運?你怎么來了?”
“你還問我。你這段時間去哪了,你父親到處在找你。我趕緊處理好公文,也下來找你了。還好我在你儲蓄手鏈上注了一絲靈氣,終于找到你了~”司運著急的語氣把七姑感染。
她想起那整日回放在耳邊的。“月兒……月兒…你終于回來啦!”七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大聲痛哭,想把一切一切都哭出來,她好難受。
司運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安撫她:“好了~好了~沒事了啊~沒事了~都怪我~都怪我不好,沒去支月國找你!”司運哄她。他哪里知道七姑的眼淚根本和他無關(guān)。
哭了一會慢慢停下。七姑抽噎的問:“父親找我干嘛?”
“好像是叫你回去,你三哥訂親?!?p> “哦!三哥要訂親了!”她根本提不起精神。
“是啊,就是十日后,還給我也發(fā)了請?zhí)??!闭f著從懷里掏出請?zhí)o七姑看。
七姑拿起來打開又合上。“三哥和依依姐訂婚,他們都好了很久了。因為依依姐快要渡劫了,怕萬一失敗,誤了我三哥,就一直沒訂??磥硭龖?yīng)該是渡過去了?!?p> “聽說半個月前大鵬鳥族公主渡劫成功。要和訂婚宴一起辦。好了不說了,走我送你回去?!?p> 司運把七姑拉起來。幫她把衣裙整理一下,看著有點鼓起的小腹問?!捌吖媚愣亲釉趺戳耍繋滋觳灰姵耘至??”
“我不想回去,我想在這里待著?!逼吖玫痛沟念^小聲說。
司運以為她受傷了,怕他擔(dān)心不敢告訴他,大聲問她:“你肚子怎么了?受傷了?還是…還是…”還是半天沒說出來。
七姑頭越來越低說:“我沒受傷了,是懷孕了?!?p> “什么?”司運聲音拔高。“你怎么會懷孕?你,你,你!”司運氣急,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司運…對不起…”她的頭都快低到胸前了。
“你給我好好說,細(xì)細(xì)的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運也不知道是要生氣,還是要怎樣。
七姑低頭不語。
司運把手里的折扇,用力的握在手里。想指著她罵又不忍,從來沒罵過她,手停在半空中,抖動著指著七姑,嘴吧開開合合,發(fā)不出聲音,急得直跺腳!
“哎……你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氣得他不知道說什么好。
“司運,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會和父親解釋是我的錯?!逼吖醚蹨I再次奪眶而出。
她從前以為和司運合得來就是愛情?,F(xiàn)在她知道了什么叫愛,她現(xiàn)在正在飽嘗愛情給她帶來的酸苦……所以她怕司運生氣。
“你告訴我,孩子是誰的!”司運咬牙堅持問。
七姑聽到他問孩子父親,眼淚更加洶涌。
“你別哭了,哭有什么用?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抽噎著小小聲說:“不~知道~”
“啥?不知道?”司運氣的原地轉(zhuǎn)圈。
“孩子是誰的,你會不知道?你不會是被人下藥了?”司運趕緊伸手要查看她的身體。
七姑把他手扶開說:“不是。”
“那是受傷昏迷?被人乘人之危了?”
“也不是。”
“哎呀,我的姑奶奶,走,跟我走?!彼具\拉著七姑的胳膊拽她走。
“去哪里?我不想走。我就想在這里?!逼吖帽凰具\也說急了,哭著身體向后退。
“為什么要在這里?”司運問。
“不為什么!就是不想走?!逼吖盟﹂_司運拽著她的手。
“行!不走。那你把事情說清楚。原原本本的說清楚,不然不然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告訴你父親,你懷了我的孩子!”司運也是氣瘋了,語無倫次。
“不要。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嫁,誰都不嫁,孩子是我和木頭的!”
“誰?木頭?木頭是誰?你喜歡的人?”
“……”
見七姑又不說話,司運只好換了一種方式?!昂煤煤谩覀兌祭潇o一下,讓我捋捋…捋捋…”
七姑又蹲下。司運連忙把她拉起來“你懷孕了姑奶奶,怎么能蹲著呢!孩子會被壓到的!哎呀~祖宗啊~”
司運從儲蓄袋里,拿出一把椅子,小心地扶著七姑坐下,又給她拿靈水靈果出來吃。
“噗呲~”七姑被司運的樣子逗樂了?!斑€笑!你說說你,我就幾日沒同你在一起,你就給我整出個孩子?!闭f完又變出個毯子,蓋在七姑肚子上。“哦~哦~我不是說你哦,你別聽大人說話哦~我在說你娘親呢!”
七姑被逗得笑聲變大了點?!八具\你怎么變成母雀了,看你的樣子太搞笑了。”
“你知道什么,孩子這么大了。都長耳朵了。聽見了還為我不喜歡他呢!”
“哪有才四個月,怎么可能聽到?!?p> “四個月也能感受善意和惡意!你都要當(dāng)母親的人了,要學(xué)會照顧自己和孩子。”
“對了,你剛剛說幾日沒見我?我在這里一共才呆了六個多月?。肯删尺€不到一天吧!”七姑問。
“誰說的,在支月國分開,我們有…快七、八日沒見到你了,要不然我怎么會這么著急找你呢?!?p> “七、八日?這是怎么回事!”
“是啊?!?p> 七姑還不知道她是被海水從仙境沖下來的,所以時間上和她想的偏差很大。
氣氛緩和了許多。
“好了,這下可以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嗎?放心,我不會逼著你嫁我的。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朋友嘛。以后孩子出生了,我要當(dāng)干爹哦!”司運又變出椅子,小茶幾就這樣坐在樹林邊上,邊說話邊吃東西喝茶…
天蒙蒙亮,七姑終于把事情說完。
“哦,原來這樣!怪不得你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就是這兒里?”他指著樹林。
七姑點頭。
司運起身活動一下筋骨,一掌打向樹林。樹林文思沒動?!坝泄殴?!”又結(jié)了一個法印,再次打向樹林!還是沒動,連一片葉子都沒有落下。
七姑也站起來,看著這片樹林。
“這說明這里有人布下了陣法,看樣子應(yīng)該是隱藏陣法。”司運說。
“為什么要布陣?難道茅屋還留著?被隱藏起來了?”
“嗯。很有可能,而且這人修為比我高很多。我一個尊級打的法印,竟然文思沒動?!?p> “司運,你知道仙境有沒有叫月兒的仙子,仙姑,神女,神姑的嗎?”
“你是說他口中念念不忘的那個?”
“對。”
“嗯~月兒,月兒?!彼具\原地轉(zhuǎn)圈,用扇子敲打自己的頭?!斑@個…叫月兒的很多,感覺是月兒背判了他,或者和別人跑了,據(jù)我所知,仙境里有幾個叫月兒的,等我回去查下?!?p> 七姑弱弱的問:“那有沒有叫木頭的?”
司運氣得用扇子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頭?!澳绢^,哪來的木頭。一聽就是胡編亂造的名字?!?p> 七姑又把頭低下了不出聲。
司運問:“那回鳥族?還是天宮?要不去附禺山找鈺兒怎么樣?”
七姑委屈的說:“去羅峰國行不行?”
司運也是拿她沒辦法了?!昂冒桑乾F(xiàn)在就走,這里陰氣太重,對孩子不好?!彼具\揮手收起椅子桌子。小心翼翼的扶著七姑上了飛行法器飛去羅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