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你莫要與我玩這些文字游戲。我不想多辯,王爺呢?”李寶珠此時(shí)強(qiáng)力讓自己冷靜。
只要王爺來了,我就說不知道,有可能是女刺客要竊取情報(bào)什么的,總之她就是不認(rèn)。
林夢看著李寶珠,一臉冷色,“看來珠側(cè)妃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想著你主動交代,還能從輕處理。小蓋子。”
小蓋子上前,拿出一枚裴翠耳墜。
“熟悉嗎?你一進(jìn)府雖被禁足,但為了立威和籠絡(luò)人心,給翠云苑上下賞賜。這耳墜是你當(dāng)眾賞賜給春曉的。你可知,這枚沾血的耳墜在你寢室桌子底下找到。春曉的尸體正少了這枚耳墜?!?p> “她信任你,為你做下腌臜事,你卻為求自保卸磨殺驢,趁其不防,讓她眼睜睜看著你從正面給她一刀?!?p> “還有那份遺書?!?p> 小蓋子上前,把李寶珠偽造的遺書拿出并打開,遺書下方一腳已經(jīng)有被血暈染的痕跡。
“紙張完整,用的是上好的平城宣紙。怎么一個丫鬟月俸一兩舍得買了?如果遺書是塞到懷里,春曉再自盡,血跡應(yīng)該是噴射狀。如果春曉先給自己一刀,再寫好遺書塞到自己懷里,最后死去,那遺書為何如此整齊,恐怕連字都寫不清楚了吧,還那么長篇大論。你是騙鬼呢!”
“你殺死春曉后,弄干凈自己被染上的血跡,再偽造遺書,塞到春曉的懷里。之后把春曉拖到冰室。所以遺書上的血跡是暈染狀。”
“你們竟然搜了我寢室!”李寶珠驚恐。
“你衣柜下方藏著一件染著血跡的衣裙。正是你前晚在書房門口穿的那件。昨日因?yàn)樾伏S糕你被關(guān)在靜閣,你還來不及處理吧。
不過,你也算幸運(yùn),要不是蟹黃糕費(fèi)了我時(shí)間,昨日春曉的尸首就該被發(fā)現(xiàn)了?!?p> 林夢幽幽說道。
李寶珠此時(shí)一臉頹然,她知道此時(shí)瞞不下去了。
這個林夢該死!
可是她那自卑支撐起的自尊不允許她“低頭”,李寶珠輕蔑一笑,“那又如何?林夢,我雖是側(cè)妃,在你之下,但我也是堂堂正正上了文書玉碟的。不過是殺了一個犯了錯的奴婢,我一個王爺側(cè)妃還不能處置了嗎?”
李寶珠獰笑著,語氣帶著點(diǎn)嘲諷的意味。
林夢此時(shí)沒有與李寶珠周旋的興致,看來這位西北第一才女并沒有懂,在京城,官大一級壓死人的說法。
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妾室罷了。
“跟王爺說一聲,送莊子即刻出發(fā)?!绷謮羝鹕頊?zhǔn)備離開。
“林夢!我不服!我要見王爺!你憑什么送我去莊子!”李寶珠又驚又怒。
堂堂側(cè)妃一進(jìn)門就禁足,沒侍寢就被送莊子,這算什么,她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那些京城貴婦會如何笑話她?
李寶珠失心瘋般怒吼,“林夢你不就是早一步認(rèn)識王爺嗎?你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平陽郡王府出身,怎比得上我?我爹對大雍忠心耿耿,駐守西北十余年,絞殺叛軍外敵!你爹算什么!你又算什么!啊!”
李寶珠捂著臉,憤怒地瞪著林夢,沒說完的話被林夢一巴掌扇停了。
“不準(zhǔn)你說我爹!”林夢冷冷說道,一張美艷不可方物的臉上寫滿憤怒。
“你們都死了嗎?還不把她拉下去,即刻送去莊子。”李尚法此刻已出現(xiàn)在靜閣門口。
他大步上前把氣憤的林夢攬入懷中安撫。
身后的侍衛(wèi)趕緊上前把李寶珠拖走。
李寶珠還想掙扎,小蓋子上前塞了個臭抹布堵住了她的嘴,惡狠狠道,“竟然認(rèn)罪了,珠側(cè)妃就好好在莊子靜心反省吧?!?p> 于是,李寶珠就被送去了京郊的莊子上,歸期未定。
是夜,安王府上。
安王李尚嗣看著一封密信,隨后放在火燭上燒了。
“王爺,什么事那么開心呀?”一只芊芊玉臂攬著安王的脖子,胸上的豐腴輕柔地貼上了李尚嗣的懷里。
“老六府上那位珠側(cè)妃被送去莊子了?!?p> “珠側(cè)妃……她父親李傳武是定王的人……王爺我們……這樣就算不能讓瑞王和定王生嫌隙,給他們添添堵也行。”安王懷中的美人嬌笑著。
“哈哈哈,美人你說得對。定王端了小獅嶺,斷我一臂,定要讓他付出代價(jià)!”安王陰狠的臉上顯出殺氣。
“王爺莫急,此事我來安排。”美人妖媚一笑,“這夜還長呢?!?p> “哈哈哈,對對對,莫急莫急。”安王一把抱起蛇蝎美人往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