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惡修四人將云安帶到了一片樹林里。
按照行走的路線云安推斷出這是靠近遺跡戰(zhàn)場的方向,而這四人后面的正主,也可能在附近。
“各位兄弟,我們這是去哪里,都走了這么久了,還有多久到?”
要把云安帶到哪里,四人肯定是把他帶到與使者大人約定的地方,至于使者多久到,他們也不知道。
“到了地方我們自然會說,而這不是你關(guān)心的問題?!?p> 這四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謹(jǐn)慎。
又是趕了一個時辰的路,幾人到了一個岔口,岔口的小路被兩尺高的小草包圍著,而往東走不遠(yuǎn)處就是遺跡的入口。
“約定地點(diǎn)就在這附近吧?!?p> 黑臉刀疤修士問起了三人。
“是的,我看不如就去那邊地方吧,這個岔口人來人往的,被認(rèn)出了也不太好?!?p> “好,那你們先去,我在這給使者大人留個標(biāo)記?!?p> 幾人又將云安帶到了一片極為幽靜空曠地,這個地方偏離了主道,有距離岔口不遠(yuǎn),對于惡修四兄弟,可謂是最合適不過的地方了。
云安抬頭看了看天際,根據(jù)月光映射的位置推斷出這時已是寅時。
再過兩個時辰,等到四人口中的使者大人來臨之際還擺脫不了四人的話,那云安再想離開就難了。
其實(shí)云安也在等,不知道這四人用的是什么草藥,服了解毒丹到現(xiàn)在還是渾身提不起半分靈力。
現(xiàn)在云安能做出反擊的只有憑借精神力的術(shù)法,沒有靈力配合的相輔的精神力攻擊效果是極差的,這種變故打斷了云安的原有計(jì)劃。
看著緊跟在自己的幾人,云安一時半會還真的沒有辦法。
“玄陽,快想想辦法?!?p> 墨玉葫蘆在這三人其一的身上,神識的聯(lián)系還是在的。
“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這幾人暗算了,看他們嫻熟的手法,一看就沒少做這樣的勾當(dāng)”
“如果等正主來了我們到時可就真的沒辦法了,現(xiàn)在你被禁錮了靈力,指望你肯定不行了?!?p> “你有辦法?”
云安聽玄陽的口氣,貌似覺得玄陽已經(jīng)想到了擺脫他們的方法。
“哼,如果放在以前,這幾個小嘍啰怎能是我的對手,現(xiàn)如今我受傷,靈魂創(chuàng)傷還未未恢復(fù),雖說殺不了他們,糾纏住他們還是可以輕松做到的?!?p> 玄陽屬于鬼物,沒有實(shí)體,沒有特殊的法器和術(shù)法可以說對手很難對其造成有效的攻擊。
現(xiàn)如今玄陽的本體靈魂遭到金城主鎮(zhèn)魂符受傷并未恢復(fù),攻擊手段大不如以前,但拖住幾人還是沒問題的。
但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云安的靈力被散靈香禁錮,必須要等藥效消散他們才能做出反擊。
幾人口中的使者大人云安不知道其修為,但能控制并讓這四個惡修恭敬的修士,顯然是不好招惹的主。
云安下了決定,必須要在辰時之前擺脫或者擊殺了這四人。
云安帶著幾分嘲諷道:
“各位道友,你們都跟了這么久了,就不能放放松聊聊天啥的,你看我被你們禁錮了靈力,這地方四下又無人的,你們還怕我跑了不成?”
三兄弟想想覺得也是,這么一個被禁錮靈力的大活人,如若在自己眼前還逃了的話,那這些年的打殺還真就白混了。
幾人稍作活動了一下,在云安不遠(yuǎn)處盤坐了下來,但云安的位置并未逃出他們的視線。
面對這種情況,發(fā)現(xiàn)這幾人是絕不會降低警覺的,直接出逃的話肯定不行,必須另想他路。
就在云安腦海中飛速計(jì)劃著可能的擺脫或者殺戮想法時,這時黑臉惡修也做完路標(biāo)印記趕了過來。
作為四人的老大這黑臉修士明顯經(jīng)驗(yàn)更為豐富,直接選了一個對于云安出逃最佳的位置盤膝閉眼休整起來。
云安在這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誰找了這么一群人來脅迫自己的,到底處于什么目的云安思來頓去也沒想個所以然。
要是能弄清這些人的來路,自己也不會這么被動。
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那就是自己對這四人確實(shí)很重要。
這點(diǎn)從這幾人嚴(yán)瑾的布局和態(tài)度上就能看的出,還有個什么使者大人,這名稱聽起來就知道此人不是什么惡徒修士能比的。
總之有一點(diǎn)云安可以明確,那就是不管對方什么來路,決不能落入這些人手中。
云安又開始了一番試探:“喂,各位道友,你們可知,請你們出手的人是為了什么而來嗎?”
四人將目光集中到云安身上,但并未接話。
“那就是你們不知道了,哈哈,也是,這么重要的事,憑你們的身份怎么可能知道呢?!?p> “哼!”
惡修四人中排行老三的冷哼一聲,明顯對云安略帶嘲諷的語氣不滿,而這不起眼的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云安。
“你們可知,這遺跡戰(zhàn)場即將開啟,要說里面機(jī)遇呢,肯定是有的,但是要有命活著出來才能劃算不是嗎?”
惡修四人還是沒有搭理云安。
“其實(shí)呢,我身上確實(shí)有件很厲害的靈寶,可保進(jìn)入遺跡戰(zhàn)場無恙,我猜你們主,如果不是為了我學(xué)的功法,那就是為了此件靈寶?!?p> 云安的這番話成功重新引起了四人的注意。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們放了過,我交出其一給你們?nèi)绾危肋@種可遇不可求的東西?!?p> “放在平時是你們做這種勾當(dāng)?shù)南氯藷o論如何也得不到的,與其給別人當(dāng)個賣命使喚的下人,不如讓自己變強(qiáng),日后說不定也可稱為一方霸主?!?p> “當(dāng)然我也不會讓你們難堪,你們裝作打不過我,著了我的道,被我暗算了受傷害讓我跑了就行”
“這樣你們既不會受到責(zé)罰,也能獲取最大的利益,兩全其美的生意我想你們沒有理由拒絕?!?p> 其實(shí)聽完云安的這番虛虛實(shí)實(shí)的話,惡修四兄弟還是有些動心的,能變強(qiáng)成為一方霸主,幾乎是每個修真者想要的,但至于放他走,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哦,上面的交待可是要你小子的小命,讓我們放走你,那要看你那兩件寶貝值不值得贖命?!?p> 黑臉修士不愧是惡修中最講道義的人,明說了靈寶我要,功法也不能少。
云安明白黑臉修士的意思,皺著眉頭,故作難堪,裝作一副難割難舍的樣子。
就在云安盡心演戲的時候,惡修四人用神識秘密交流著。
“大哥,我看這小子就是在撒謊,他身上的包括儲物袋都在我們這里,所有的東西我都檢查過,除了一個破扇子和一個葫蘆外,沒有他所說的功法和靈寶?!?p> “別急,能引起左家注意的人,必然有幾分東西,靈寶左家不會缺,我覺得可能這小子身上藏著不得了的功法。”
“不過我們也用不得擔(dān)心,這小子中了我們秘制的散靈香,沒有二十個時辰,他就一個普通人,我們還擔(dān)心什么。”
“再說,他就算騙我們只要我們不把他放跑了,也不會有損失,如果他沒騙我們,寶物功法是我們的,而他人也不能放他走?!?p> 總之黑臉修士的想法時,東西是我的,人,你也休想跑。
幾人看著云安躊躇的樣子很是開心,做假的樣子完全演真了。
“怎么,難道這兩東西,比起你自己的性命來更重要。”
云安做出一副懊惱并下定決心的樣子,單手一揮,開口道:
“唉,拿來?!?p> 黑臉刀疤修士和幾人不解道:“什么?”
“我的隨身物品啊,怎么,還怕我跑了不成?”
黑臉刀疤修士使了個眼色,兄弟幾人會意后將云安的隨身物品一一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