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有人會先動手
于是第二天一早,馮總到醫(yī)院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光溜溜的圓頭坐在床上喝白粥。
“這么早就起……你怎么把頭發(fā)全都剃光了?”
馮一安剛走進來,手里還捏著門把手,就震驚地問道。
夏以珍連忙抬手指著門。
“關門……關門啊……”
她放下手里的調羹,又伸手抱住自己的頭。
馮一安關上門,走大夏以珍面前。
“怎么了?”
看他關上了病房門,夏以珍終于稍稍放下心。
她重新拿起調羹,在粥里慢慢攪動著。
“我這樣太丑了,會嚇到別人的?!?p> 馮一安一聽心里揪了一下。
“不會的,我覺得你光頭的樣子也很好看,特別可愛,跟平常的樣子不同,還挺新鮮?!?p> 夏以珍當然知道馮一安這是在哄自己開心,但她并沒有很配合地跟著一起笑,這個頭明明一點都不好看。
馮一安在她床邊坐下,把自己從外面帶來的小混沌擺在小桌子上。
“醫(yī)院的白粥不太好喝,我給你帶了小混沌,吃這個吧。”
他把混沌推到夏以珍面前,夏以珍的頭就埋得更低了。
昨天馮一安才和她說了想要在一起的話,她卻是這幅樣子。
一想到昨天馮一安是對著半個腦袋都沒頭發(fā)的自己說情話,夏以珍恨不得穿越回昨天,然后鉆進被子里說什么都不出來。
“好了,別不開心了,很好看的,我很少看到后腦勺這么圓潤飽滿的頭型,你應該對自己感到自信。”
夏以珍抬頭偷瞄了馮一安一眼,又迅速把頭低了下去。
“真的?”
“真的?!?p> 馮一安毫不猶豫地回答。
剛說完話,護工手里提著個小袋子就進來了,夏以珍看見護工手里的袋子,像是看到救星一樣。
“夏小姐,您看我去買的這個帽子多好看,還帶頭發(fā)……馮總好?!?p> 護工朝馮一安問了個好,馮一安點點頭,先指了指護工手里的袋子。
“這是?”
護工低頭看了一眼,然后拿在手中揚了揚。
“我給夏小姐去買的帽子,這大冬天的沒有頭發(fā)可怎么行,外面挺冷的,我就給夏小姐買了個帶頭發(fā)的帽子?!?p> 夏以珍都快把頭埋到被子里面去了,馮一安倒是一臉很感興趣的樣子。
從袋子里拿出帽子,外面是一層雪白的毛線鉤織,里面是細膩的羊絨。
帽子里面還縫上了一圈假發(fā),深棕色的云朵卷。
“很不錯,深棕色跟你很搭配。”
馮一安說著就站起身,把帽子給夏以珍戴上。
在碰到后腦勺傷口的時候,他的手格外小心。
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整理著夏以珍的帽檐,又把假發(fā)整理了一下。
“好看的,跟你原本的頭發(fā)也差不多長?!?p> “馮大哥,你別笑話我了……”
夏以珍原本沒了頭發(fā)心里都快郁悶死了,被馮一安看見之后就更郁悶了,雖然她知道馮一安早就已經看過了。
馮一安忽然正色道。
“我沒有笑話你,不信你問阿姨。”
站在一旁的護工連忙點頭。
“很好看的夏小姐,跟您自己長出來的頭發(fā)一樣,這樣既美觀還保暖?!?p> 說完,護工就往外走,準備去領今天夏以珍該吃的藥了。
等病房里只剩下兩個人的手,馮一安才坐到她床邊,隔著帽子在她頭上輕輕撫摸著。
“你放心,過不了多久,頭發(fā)就長出來了?!?p> 夏以珍點點頭,輕聲說了句謝謝。
馮一安看著窗外道。
“今天天氣很好,我?guī)愠鋈駮裉柊??!?p> ……
安娜進辦公室的時候,段小舞立刻急切地看向她。
“找到了嗎?”
安娜點頭。
“找到了,但現(xiàn)在兩人都在美國,而且……”
“而且什么?”
安娜走進了幾步,才道。
“除了我們暗中派去找程九嘉的人,還有另一波人,似乎在故意給他們制造麻煩,想讓他們在舊金山待不下去?!?p> 段小舞皺眉。
除了她會這么恨程九嘉,還有誰會故意整他?莫非是學長?
但很快她就推翻了自己心里這個想法。
馮一安一直都是溫和有禮的,就算是程九嘉做了這些事,他也只會通過官方渠道去讓程九嘉付出代價。
可如果不是馮一安,那又是誰呢?
這時辦公室的門敲響,常容就站在門邊。
“在想什么呢?午飯時間到了?!?p> 常容走到段小舞身邊,看向安娜。安娜會意立馬答道。
“哦,老板正在想誰會在舊金山故意給程九嘉制造麻煩?!?p> “舊金山?他跑到那里去了?”
常容一皺眉,段小舞面色不虞地點點頭。
“你覺得會是誰?”
她抬頭問常容。
“馮一安?!?p> 常容毫不猶豫地回答。
竟然跟自己想得一樣,段小舞心里納悶道。
“可是他們在舊金山還遇到很多故意給他們找事的人,這些人,你也認為是學長的嗎?他只是個商人,怎么會能把手伸到國外去?”
常容看了一眼門口,安娜就立刻退出了辦公室,并帶上了門。
常容走到段小舞辦公室對角的魚池旁邊開始喂魚。
“馮一安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他雖然現(xiàn)在在國內,但他也在國外發(fā)展了很長一段時間。有自己的一部分勢力也很正常,只是你不知道而已?!?p> 段小舞覺得常容說得有道理。
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獲得商業(yè)界大半的成就,除了能力,還有很大一部分關系就是人際。
馮一安處事滴水不漏,很多事情她也沒有問過,自然是不知道。
不知道……
那常容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抬頭看向常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常容放下魚食,在段小舞審視的眼神中淡定地走到沙發(fā)前坐下。
“馮一安當初對你是什么心思,我可是摸得清清楚楚,他到底是真溫柔,還是帶了個面具,我還能不知道?”
段小舞從辦工作上站起來走到常容身邊。
“學長對我有什么心思?你還調查他了?”
常容一挑眉,沒有否認。
當時還在挪威處理孫千儀的事情,常容自然是難以抽身回來,不能聯(lián)系段小舞,他自然只能從馮一安身上下手。
段小舞知道現(xiàn)在不是翻舊賬的時候,只警告地看了常容一眼。
“這事兒我后面再跟你掰扯,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要讓程九嘉付出代價。”
常容卻悠閑地往后一靠,順便把段小舞攬進懷里。
“不用急,有人會比我們先出手的?!?p> 段小舞突然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