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婚禮前夜
段小舞洗完頭出來,拿著干毛巾在自己頭上擦著,就看見靠在床頭的常容打噴嚏打得小腿都翹起來了。
“怎么了?著涼了?”
這天也不冷啊。
常容揉了揉鼻子。
“沒有,就突然想打噴嚏?!?p> 他放下手里的圖紙,起身拿來吹風(fēng)機(jī)準(zhǔn)備給段小舞吹頭發(fā)。
段小舞坐在椅子前,看著鏡子里的常容把她的頭發(fā)緩緩梳順,然后打開電吹風(fēng)隔著手背給她吹頭。
“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在罵你,所以你才打噴嚏。”
常容輕笑了一聲。
“誰會罵我?”
段小舞努了努嘴。
“這可說不準(zhǔn),有可能是那些平時見到你不敢罵你,只敢在背后偷偷罵的人?!?p> “那有可能?!?p> ……
最近公司事情多,雖然有馮一安在,段小舞還是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轉(zhuǎn)眼間一個月又快過去了。
這天馮一寧和松子都來了段小舞家,設(shè)計(jì)師已經(jīng)為他們設(shè)計(jì)好了伴娘伴郎的禮服。
“就喜歡這種你只有我一個伴娘的感覺?!?p> 馮一寧穿著禮服在段小舞面前轉(zhuǎn)了一圈,笑得瞇了眼。
段小舞坐在床尾,看著馮一寧穿伴娘禮服的樣子,也跟著笑。
“要是有一天你結(jié)婚,我也來給你當(dāng)伴娘,我才不管有沒有結(jié)婚,你可不能嫌棄我?!?p> 聽到這話,馮一寧的笑容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正常。
“說什么呢你,我怎么會嫌棄你呢?!?p>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會不會結(jié)婚,這個伴娘能不能當(dāng)成,還不知道呢。
另一邊的常容和松子也在給松子試穿伴郎服。
“誒,常容,這黑西裝是不是襯的我特有面兒特精神?”
常容坐在椅子上,不想搭他的話。
但松子不在意,他仍然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絕美身姿。
“你過幾天結(jié)婚可得穿好看點(diǎn)兒,最好在胸前貼個大紅花,不然我怕別人認(rèn)錯新郎啊?!?p> 見常容不說話,松子繼續(xù)調(diào)笑道。
這一次,他得到了常容的一腳。
“你之前說你的計(jì)劃,到底怎么實(shí)行?”
一說到計(jì)劃,松子就更來勁了。
他坐到常容身邊,開始比劃。
“到時候,你讓小舞丟捧花的時候丟到最遠(yuǎn),誰都碰不到那種,然后我就站在最后面等著?!?p> “萬一她扔得不夠遠(yuǎn)呢?”
“我……沒有萬一,我一定能接到!你就信我,讓小舞看準(zhǔn)我的方向丟就得了。”
常容一笑,不再說話。
松子又開始說起來。
“你看哈,我是伴郎,小寧是伴娘,那天我就悄悄把花藏在戒指……不對,把戒指藏花里,這得多浪漫你說?!?p> 常容瞥了他一眼。
“你就不怕馮一寧拒絕你?”
松子的話突然被常容堵住了。
他我了半天,才我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我……我喜歡她是我的事,答不答應(yīng)是她的自由,但我要表白,給她最浪漫的表白,上次那個低配版的表白不算。”
距離婚禮還有最后一天的時候,馮一寧把段小舞留在別墅里,常容則被松子拉去了外面。
段小舞和馮一寧一起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突然……有點(diǎn)兒緊張,我還是第一次當(dāng)伴娘?!?p> 馮一寧兩只手都藏在被子里。
段小舞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
“我明天還要當(dāng)新娘呢,都不見得有你這么緊張?!?p> “那能一樣嗎?你這都是二婚了。”
“……”
這話對也不對,這也不算頭婚,但是說二婚好像也有點(diǎn)牽強(qiáng)。
想不清楚,段小舞索性不想了,跟野子聊起天來。
“昨天常容還在教小花叼戒指,我估計(jì)明天婚禮開始之前,小花還要受他的折磨幾次?!?p> 馮一寧撲哧一聲笑出來。
“常容可真有想法,這鬼主意也想得出來,不會是松子教給他的吧?!?p> 段小舞搖頭。
“松子沒跟他說過,是他自己想的?!?p> “不過說起來,你和松子,最近有沒有因?yàn)樗麐寢尰貒?,而更進(jìn)一步???”
說到自己身上,馮一寧沒這么大激情了。
“為什么要更進(jìn)一步?我們不合適的?!?p> 段小舞一只手支起來撐著自己的下巴,俯身凝望著馮一寧。
“野子,不管你現(xiàn)在是馮一寧,還是宋野子,你都是最好的。松子這個人我們也都了解,人好,專一,其實(shí)挺難得的?!?p> 馮一寧輕笑一聲。
“小舞,我知道,松子對我的好,不僅你們能看出來,我作為當(dāng)事人,更能感受得到??墒?,我……”
段小舞重新躺在來,抓住馮一寧的胳膊。
“我希望,你能和剛到宋家的時候一樣,相信自己是公主。而且你現(xiàn)在有爸爸媽媽,有哥哥,你就是真正的公主。這世間所有的美好,你都值得擁有。”
還不等馮一寧開口,段小舞又道。
“有些事,有些人,是很短暫的。如果猶豫之后,反而錯過了自己所珍視的,那后面有再好的傷藥,都沒辦法撫平了。”
馮一寧眼神望著某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小舞握著她的手。
“松子對你的真心,我們都有目共睹,或許你可以稍微試試。跟著自己的心走,總不會錯?!?p> “跟著心走……”
馮一寧重復(fù)著段小舞的話。
“嗯。”
夜深人靜,段小舞和馮一寧安靜地躺在床上,沒有再說話。
而在公園邊上的長椅上坐著的常容和松子,卻沒這么和諧。
“你說帶我出來過單身之夜,就是在公園長椅上聽你說話?”
松子兩只手在自己的膝蓋上搓了又搓。
“常容,怎么辦?我有點(diǎn)兒緊張?!?p> 常容一臉不屑地看著他。
“結(jié)婚的是我,你緊張什么?”
“我要表白??!雖然成功率不高,但我鄭松可沒有這么正式地跟人表過白,還表兩次,我這算不算二婚???”
常容閉了閉眼睛,覺得自己今晚答應(yīng)跟這家伙一起出來就錯了。
“我先回去了?!?p> “誒別!”
松子拉住剛想起身的常容。
“我們還是不是兄弟,常容你夠不夠意思?”
常容甩開他的手。
“我還不夠意思?我都讓小舞把捧花朝你的方向甩了我還不夠意思?”
已經(jīng)太夠了好嗎?換一個人敢這么煩他,他直接讓他婚禮現(xiàn)場都進(jìn)不去。
常容硬是在外面磨了兩個小時,才被松子放回去。
回到家時,段小舞和馮一寧已經(jīng)在主臥室里睡著了。
“這兩個人,最好是盡早在一起,不然小舞和我都沒個安寧。”
常容在門外臉色極其難看地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