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常容的算盤
段小舞抬頭看著宋野子。
“松子。”
宋野子聽到松子的名字,嫌棄地皺了皺眉。
“他打電話來干什么?”
段小舞的電話并沒有掛斷,松子聽到了電話這頭野子的聲音,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干什么,還不因為你,我告訴你嗷,今天我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就是罪魁禍首!”
他話剛說完,電話就好像被磕在哪里,傳來一陣混亂的聲響。
宋野子和段小舞盯著手機。
“他倆到底在做什么?他有病吧,我做什么了嗎?就變成罪魁禍首了?”
她滿腦子問號,一股腦坐起來。
段小舞此時已經(jīng)開始穿衣服了。
“走吧,我們回去看看?!?p> 宋野子只能跟著段小舞一起起床。
“哎呀,這好好的閨蜜深夜聊天趴,就被這兩個人這么打亂了?!?p> 嘴里抱怨著,但宋野子行動上并沒有拖沓。
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段段小舞和常容的總統(tǒng)套房門前。
段小舞輸入密碼打開門。
常容此時正半躺在沙發(fā)上,雙眼微閉著,手里還有一罐啤酒。
松子坐在離他最遠的落地窗那里,手里抱著一個沙發(fā)抱枕。
“你們可算來了,小舞你快把常容扶去休息吧,我先回去了?!?p> 松子說著,就從窗邊站起來。
段小舞一走進客廳,就看見茶幾上一排排的酒。
“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常容就喝成這樣了?”
站在她身后的宋野子還不忘拱拱火。
“常容平時還算沉穩(wěn),能喝成這樣,肯定得問問跟他一起喝酒的人了。”
她的眼神不自覺地看向松子。
松子蹭一下站直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啊,還不是因為你小舞去了你那里,常容無聊,才找我喝酒!”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門邊走。
“你真是惡人先告狀,我告訴你嗷宋野子,你以后可得離我遠點兒啊,我可……我……我走了!”
砰地一聲,房間的門被關(guān)上。
宋野子朝門口的方向踢了一腳,嘴里罵道。
“神經(jīng)病吧這人!”
段小舞顧不上其他,連忙去把常容扶起來坐著。
好在人并沒有完全醉到不省人事。
“嗯?老婆,你……回來了?!?p> 看著平時收斂沉穩(wěn)的額常容現(xiàn)在瞇著眼睛紅著臉朝自己笑,段小舞的臉上卻沒什么好臉色。
“我出去了四個小時,你給自己喝成這樣?”
常容把頭靠在段小舞的肩膀上,下巴一張一合地說道。
“都怪松子,是他帶酒來的?!?p> 得,松子就算走了,也逃不了背鍋的命運。
宋野子站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怎么看常容有一瞬間睜開了眼睛呢?
段小舞把常容扶起來,有些抱歉地對宋野子說。
“野子,常容這樣,我也不放心,改天我們再聊天行嗎?”
宋野子當然不會跟他計較這些,擺擺手讓她好好照顧常容,自己就離開了。
把常容扶進臥室,常容找準床的位置,把自己摔了上去。
段小舞就站在床尾,看著常容。
“行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別人了,可以別裝了嗎?”
躺在床上的人掀開一只眼皮,看見段小舞一臉看穿的表情后,識相地坐了起來。
常容甩掉拖鞋,一只手撐在床上側(cè)躺下來。
“你怎么知道,我沒醉?”
段小舞冷哼一聲。
說完全不醉也沒可能,不喝醉了他也做不出這么不要臉的舉動。
“你沒醉?我看你是醉昏了頭了。”
她走到床邊,俯身壓在常容身上,輕聲問。
“我出門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想辦法讓我回來了?”
常容不回話,只是閉著眼睛彎了彎嘴角。
“常容,你這么狡猾呢?”
段小舞的手指捏住常容的兩頰,讓他的薄唇微微突起。
要不是怕你在別人面前掉面子,我真想在野子面前拆穿你。
常容皺了眉,終于開口。
“老婆,你要多陪陪我,野子已經(jīng)長大了,給她找個男朋友陪她吧?!?p> 說著,他伸手把段小舞圈在自己懷里。
段小舞打開勒在自己腰上的手,沒好氣地道。
“說什么呢,野子是我的家人,哪里能隨隨便便找個讓她找男朋友?”
“不是隨隨便便找?!?p> 常容把臉往段小舞的后背湊了湊,段小舞感覺癢,掙扎了一下。
“我們給她物色一個。”
“……”
就常容這樣兒的,跟不熟悉的人說話簡直就是典型的聊天終結(jié)器,他能有什么合適的人介紹給野子。
“常容,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這么愛吃醋的人呢?”
段小舞轉(zhuǎn)過身看著常容的臉,常容卻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以前你吃吃學長的飛醋也就算了,學長是男的,我結(jié)婚之后理應跟他保持距離。現(xiàn)在連野子的醋你都吃?”
常容的手把段小舞的頭輕輕一按,讓她離自己更近一點。
“馮一安看你那眼神,一看就不單純。我作為一個男人,肯定是要維護自己的尊嚴的。”
他又想了一會兒。
“至于野子,我是真擔心,她這樣萬一以后一個人孤獨了怎么辦?你總不能陪她一輩子吧?!?p> 雖然知道常容的這些話,都是一邊扣算盤珠子一邊說的。
但段小舞也確實想過這個問題。
不管是男是女,跟野子是朋友還是戀人關(guān)系,野子這個人,總要有一個精神上的伙伴。
“這件事我不是沒想過,只是野子這個人,想要跟她交心真的特別難。不然她這么多年,全球各地都在跑,也不會只有我一個最好的朋友了。”
常容閉上眼睛不說話了,只是手里抱著段小舞,不肯松手。
段小舞的臉被常容按在胸膛,沒辦法看到他的表情。
“你別這么小氣,我們下次再自己單獨出來玩兒,誰都不帶,行嗎?”
“……”
“常容?”
段小舞一抬頭,常容已經(jīng)睡著了。
“我真的是安眠藥?一抱著我就睡著了?”
……
野子剛下樓,就看見在不遠處花壇邊上蹲著的松子。
想著剛才松子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野子就氣不過,她準備走過去問問究竟,就見松子正盯著手里的一個什么東西看。
野子湊過去,看見松子手上拿的,是一塊青綠色的鵝卵石。
“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