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川知曉,這個世界的語言和文字都各不相同,對于前世地球的中文、英文、俄語等,這就相當于畫符一般,有的復雜,有的簡單,但終究也是一種文字和語言體系。
他即便是把前世的記憶全部拿了回來,也相當于自己多學了幾種語言罷了。
但這里終究不是前世,語言自然和前世不同,炎黃語、耶合語、還有全世界通用的通用語,都是獨立的文字,中文什么的,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但現(xiàn)在,這座衛(wèi)城的城門牌匾,上面寫的三個字,竟然是用漢字寫的!
而且很奇特的是,只有第一眼看過去是漢字,再看過去,它又會轉換為炎黃語,好像是有股精神力量,將這三個漢字翻譯成炎黃文字再轉入視者的腦海中。
錢春華看著被驚到的陳明川,摸了摸他的頭,笑道:“這是曾經(jīng)的月龍傳說寫下的牌匾,月龍省的九大城市的重要牌匾都是她親筆寫下的,用得還是古老文字,結合了陣紋圖,讓每個人能夠看到牌匾上的古文字,也能明白古文字對應的炎黃語是什么意思?!?p> 只能說不愧是文科生了,這種東西,估計他爸他媽也不會曉得這是怎么回事。
“二伯娘,哪兒里可以讀到月龍傳說的故事咧?”陳明川故作天真地問道。
“月龍傳說身為傳說級別的強者,已經(jīng)記載在了月龍省中小學的課本里面,你想知道的話,你上中學念書就行了?!卞X春華道,她還是第一次見陳明川對某種知識這樣熱衷,不由得瞇了瞇眼。
陳明川的性格,就是有啥學啥,很少有主動求學的時候——和前世一樣。
陳明川并未發(fā)現(xiàn)錢春華的異樣,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成為養(yǎng)氣師,進入中學,去了解關于月龍傳說的事跡——她很可能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球!??!
他現(xiàn)在也不敢跟家人說,自己能夠看懂這些古文字,不然不曉得自己會不會被抓去做苦力,去破解那些遺跡。
根據(jù)二伯娘的歷史教導,很多古文字已經(jīng)失傳了,考古協(xié)會那邊已經(jīng)瘋了命似的,想要解析古老文字;直到今天,陳明川才知道古文字里面有一種是中文。
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認識其中一種古文字,怕不是連自己修煉的時間都莫得了?!天天被他們拉去考古,怎么變強,怎么賺錢,怎么去娶幾百個漂亮老婆?!(doge)
怎么也要把實力提上來,提上來了才有話語權,到時候才有資格講別的,現(xiàn)在唯一目標:覺醒成為養(yǎng)氣師!覺醒金手指!
陳明川想到這打了個冷戰(zhàn),安心準備一會兒的覺醒儀式。
“走吧,進城,下午三點,就要開始覺醒儀式?!比~道生見陳冬民把車收納好之后,便道。
呂光則插嘴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這次鄭巖大師的覺醒儀式有10個名額,我說給我一個面子,給明川要了個名額?!闭f著還摸了摸自己胡須,那種得意的神情,袒露無疑。
我就是怎么有面子,嘿嘿。
趙聽霞一棍子敲到呂光的頭上,“現(xiàn)在都兩點多了,進去吧。”說著,感覺敲下去的感覺很順手,又敲了幾下。
其他人談笑著便走進城門,過安檢,只留下呂光在原地抱頭,用著光系的氣息,撫摸著被敲打的地方,嚶嚶嚶Q-Q。
··········
下午臨近三點,岐龍城城門廣場上。
城門廣場,顧名思義,就是離城門最近的一片空地廣場,沿著正門走,慢慢走,十來分鐘便可以到達這片廣場,經(jīng)常有居民來這里嘻哈娛樂、跳廣場舞的啥的。
不過今天的廣場上,人們沒有在散步跳舞什么的,而原本應該覆蓋了一層銀霜白雪的平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被清空,露出了原本的灰色地板。
一群平民百姓聚集在空地上,熱熱鬧鬧的,聊著天,相互侃大山,等待著覺醒儀式的進行。
那位大師現(xiàn)在在廣場正對面的符文協(xié)會中,正布置著覺醒儀式。
岐龍城的符文協(xié)會分會,是一座占地幾百平的平房,從外面看,墻高也有6、7米,但里面的確是只有一層,沒有二樓。
而協(xié)會門口,那明晃晃的寫著“符文協(xié)會”四個字的牌匾下,有幾對父母帶著自己的孩子排成一列的,等待著鄭巖大師的出現(xiàn)——這個牌匾用的就不是古文字,而是炎黃文字了。
陳明川和他爸他媽也在列,他數(shù)了數(shù),這次參加覺醒儀式的,其實也就6、7個人,其實會不會不需要三伯的面子,只要報名了就能參加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oge)
“咚~咚~咚~”只聽遠處的一個大擺鐘敲了三聲,聲音不大,但能準確的送入每個人的耳中。
人聲鼎沸的廣場逐漸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符文協(xié)會,陳明川也抬起頭,看向符文協(xié)會的大門。
只見大門緩緩打開,一個身著白色長袍,前面掛著兩條棕色長條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他緩緩開口道:“請參加覺醒儀式的幾個孩子,站到我面前?!甭曇舨淮螅湍莻€大擺鐘的聲音一樣,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氣息傳聲,不需要很大聲,但能夠傳入范圍內生物的耳朵中,是養(yǎng)氣師對于氣息很常用的一種技巧。
“明川,加油~”趙仟寒拍了拍陳明川的肩膀,笑著鼓勵道。
陳冬民也拍了拍另一邊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明川回過頭,看向遠處的幾位叔伯姨娘,他們都點了點頭,和他呼應了一下,以示鼓勵。
回過頭,七位青年相互謙讓排著隊,站在鄭巖大師的前面。
鄭巖大師拿出一塊板子,上面寫著七個名字,見幾人站好了,便道:“現(xiàn)在點名,點到的喊到,這個是你們做覺醒儀式的順序,按照順序排好隊。葉可兒。”
“到!”聲音清脆,是個女生,她很快的出列站在鄭巖大師的面前,排首位。
陳明川估計,她應該是那個大人物的孩子了吧?畢竟排第一個。
“宋元?!?p> “到!”
······
“陳明川。”
“到!”七個人名,陳明川等了好久,終于點到了自己的名字——沒想到排在第七個。
他多多少少有點郁悶,畢竟第七個,還要等前面六個覺醒完才到自己。
他甩了甩腦袋,把雜念甩走,第七個就第七個吧,只要能成為養(yǎng)氣師,第幾個都無所謂。
七個青年跟隨著鄭巖大師進入?yún)f(xié)會里面,大門緩緩關上,把他們的親人屏蔽在了門外。
其他人又開始了聊天談話,不過這次都把話題轉移到哪兒個青年可以成功覺醒,獲得符文認可,成為養(yǎng)氣師,畢竟養(yǎng)氣師的成功率還是很低的。
“我猜起碼有4個能成,畢竟是主城那邊的大佬來人,成功率不會太低的。”有城民猜道。
“月龍省主城的協(xié)會來人喔,可能全部都能過!”更有人斬釘截鐵地道。
見狀,葉道生等人也開始聊天,不過不是猜能不能成功,而是猜會被哪兒個符文所認可。
正聊著,呂光突然有種預感,這個預感好像還有些不妙,感覺好像這座城市被一塊黑色的幕布遮蓋住了一樣。
“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兒吧······”呂光心中念叨,晃了晃頭,倒也不是很在意——以他的實力,不管出什么事兒,他基本都能挽救回來,更何況身邊的幾位都不是什么善哉。
··········
幾位青年,跟隨著鄭巖大師的行路,左繞繞、右繞繞,最終來到了一個看上去就隆重的大廳之內。
大廳的四周沒有什么家具,但墻壁上刻畫有各種壁畫,陳明川端詳了一下,發(fā)現(xiàn)壁畫講得好像是一個故事。
把視線轉移到大廳的中間,只見地面上有個用金色顏料圖畫的圓形圖案,好像一個法陣。
法陣的中間放著五根一米左右高的圓體石柱,每根石柱上各放著一枚六棱柱晶石,分別是紅、綠、黃、白、黑,五種顏色——世界符文的投影石,用于覺醒儀式使用的。
真正的五色世界符文,目前還鎮(zhèn)壓在這個世界的五個角落,除了上層的強者,無人知曉它們在哪兒。
鄭巖大師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對著七個差點剎不住車的青年道,問出了一個理應知道的問題。
“你們幾個,知道養(yǎng)氣師存在的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