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嗎?
聽見人群中傳出來的聲音,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朝出聲之人看去。
要知道,史家在池玉城的勢力可不簡單。
可趙隊(duì)長已經(jīng)說明了自己身份,竟然還敢出聲阻攔,對方如果不是傻子就是身份不簡單。
趙隊(duì)長眉頭促起,眸光也是不善的朝人群中看去。
自己已經(jīng)說出了史家身份,對方既然還敢阻攔,無論如何自己都必須要知道對方身份才行。
“夫人您怎么在這?”
看見從人群中走出的田奉麗,趙隊(duì)長驚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遇到自家夫人。
怎么會是她?
看著從人群中走出的,宇成道長也是驚了。
他也沒想到剛剛打自己的死肥豬竟然會是史扒皮的老婆。
“你找他們干什么?”
史夫人走的趙隊(duì)長面前問道。
“夫人這二人是咸魚宗的?!?p> 知道自家夫人的脾氣,趙隊(duì)長立刻說道。
田奉麗聞言,回頭貪婪的看了一眼蔣雨劭說道。
“幫我給那家伙帶句話,要債可以,不過這家伙得給我留著?!?p> “夫人您放心,我保證把話帶到?!?p> “行,你走吧。”
得到田奉麗吩咐,趙隊(duì)長也不再耽擱,直接將兩人帶走。
“趙隊(duì)長我能不能不進(jìn)去?。俊?p> 看著眼前史府大門,宇成道長聲音弱弱的問道。
他可沒忘記幾天前。
在眼前的史府內(nèi),自己被人扒得渾身只剩一條褲衩,還不能反抗。
“既然來都來了,為啥不進(jìn)來呀?”
忽然一道宇成道長十分熟悉卻極度厭惡的聲音自府內(nèi)傳出。
史扒皮也從屋內(nèi)走出。
“史扒,哦,不,史老爺早上好?!?p> 看見史扒皮,宇成道長忙抬手打招呼。
“老爺路上我們遇到了夫人,她還有一句話讓我?guī)Ыo你?!?p> 趙隊(duì)長開口說道。
“什么話?”
“要債可以,不過這家伙得給我留著”
趙隊(duì)長說著還指了下站在那就如同鶴立雞群般的蔣雨劭。
聞言,史扒皮看了眼蔣雨劭后,向宇成道長問道。
“老家伙,你這徒弟怎么賣,我買了?!?p> “?。俊?p> 宇成道長懵了。
啥情況?
平常這史扒皮見到自己第一件事,就是討債。
咋今天突然要買蔣雨劭了?
宇成道長懵了,但蔣雨劭卻更加懵逼。
而且蒙的是徹徹底底的。
見二人一臉懵逼的模樣,史扒皮也毫無顧慮地就解釋道。
“我夫人他好男色,既然你這徒弟被我夫人看中了,開個價(jià)吧。”
說話時(shí),史扒皮臉上毫無變化。
仿佛對自己老婆好男色毫不在意。
事實(shí)上,史扒皮也確實(shí)壓根不在意。
因?yàn)槭钒瞧ぎ?dāng)初之所以和田奉麗結(jié)婚,純粹就是因?yàn)楦F,而田奉麗剛好有錢還嫁不出去。
所以二人結(jié)婚后一直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那個,史老爺,我這徒兒能不能抵消所有債款???”
“哼!”史扒皮不屑一笑道。
“老東西你欠我多少錢心里就沒點(diǎn)數(shù)?”
“你這徒弟頂多只能抵一半的債款。”
“師傅我可是你徒弟呀,你不會真想賣了我吧?”
蔣雨劭目光難以置信的看向宇成道長。
“想啥呢,你可是我的徒弟,我怎么可能把你賣了?!?p> 宇成道長感到十分氣憤。
這臭小子竟然以為為師會做如此惡劣之事。
難道不知道,他宇成道長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賣弟子呀。
更何況還這么便宜。
連抵消個債款都不能抵消。
最起碼要能抵消貸款,那賣還差不多。
“不賣也行,那你有錢還款嗎?”
見宇成道長不賣,史扒皮也不強(qiáng)求,問道。
反正他又不好男色。
他只想從宇成道長手上討回債款。
“有,有,有,史老爺你看這錢夠不夠?”
宇成道長還沒來得及開口。
蔣雨劭就從宇成道長懷中取出一袋裝滿金銀的錢袋說道。
見過田奉麗那身材與模樣,他可不想真被宇成道長賣給史扒皮。
“就這么點(diǎn)錢?”
史扒皮拿過錢袋看了看,臉上那不滿之情直接溢于言表。
“就這點(diǎn)錢你連一半都還上,連一半還款都不到,還有沒有,趕緊拿出來?”
“史老爺這已經(jīng)是我們咸魚宗目前的全部家當(dāng)了,您看要不降低一點(diǎn)還款?”
“滾滾滾,還想降低還款,趕緊滾去想辦法弄錢還款?!?p> 史扒皮揮了揮手趕道。
“謝謝史老爺,謝謝史老爺?!?p> 朝史扒皮拜了拜手,宇成道長拉起蔣雨劭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p> “史老爺有什么事嗎?”
史扒皮沒有理會宇成道長,向身旁趙隊(duì)長吩咐道。
“把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摳下來,拿來抵債?!?p> “是?!?p> 半個時(shí)辰后。
史府外一處小巷內(nèi)。
“嗚嗚……”
蔣雨劭哭了,哭的很傷心。
一個人縮在墻角里,渾身赤裸,只剩一條褲衩還穿在身上。
謫仙氣質(zhì)早已蕩然無存。
“行了行了,別哭了。”
宇成道長在蔣雨劭身旁安慰道。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你看為師的劍不也被搶走了嗎?”
嘴上勸慰著,宇成道長臉上卻在竊竊偷笑。
哈哈,讓你出門前非要穿的那么裝逼。
聽見宇成道長的安慰。
蔣雨劭哭得反而更加傷心了。
那被搶走的劍也是他的呀。
早知道和宇成道長一起來城里會被搶的干干凈凈。
他說啥也不會來了。
現(xiàn)在的他,一貧二白,渾身干干凈凈到啥也不剩。
經(jīng)過宇成道長一番番反向安慰。
蔣雨劭最終停止了哭泣,擦擦眼淚說道。
“師傅你能不能幫我找件衣服?”
雖然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shí)。
可讓他就這么光著身子出去。
蔣雨劭實(shí)在是做不到。
畢竟,他可不像宇成道長那般厚臉皮。
不過此刻想起之前宇成道長光個褲衩回來的模樣。
蔣雨劭突然發(fā)現(xiàn)宇成道長,臉皮好像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別說光個褲衩從池玉城走回咸魚宗去,就是光個褲衩走在池玉城大街上他都接受不了。
“行,那你在這等會兒,為師去幫你找件衣服過來。”
離開沒多久。
“抓小偷??!”
小巷外傳來一道道抓小偷的喊聲。
在喊聲中,宇成道長抱著一堆衣服,著急忙慌的跑回了小巷中。
“來,衣服找回來了,趕緊穿上離開這兒,要是一會兒讓她們發(fā)現(xiàn)了就糟了?!?p> 宇成道長語氣急促的說著,頭還時(shí)不時(shí)的回頭瞟一眼。
蔣雨劭拿起宇成道長丟來的一堆衣服,攤開一看。
麻了!
師傅,你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嗎?
于此同時(shí)。
咸魚宗,后山練武場。
“唉!”
透過山間薄霧,看著頭頂上空白云。
陳宇飛苦腦的嘆息著。
從昨日對天拔劍起,陳宇飛發(fā)現(xiàn)。
無論如何自己都始終無法像腦中大師兄那般。
劍身出鞘的剎那,一劍可斷世間歲月星辰。
陳宇飛也沒想能夠做到大師兄那般。
畢竟大師兄修為高深,而且還很有可能是絕世劍仙轉(zhuǎn)世。
而自己才剛剛踏入修仙的道路。
“汪!”
就在陳宇飛苦腦之際。
突兀的一旁林中傳起,犬叫聲。
瞬間,陳宇飛大腦清明,身體不自覺的跟隨著腦中蔣雨劭朝天拔劍。
劍身出竅的剎那瞬間,一道直達(dá)天際的劍光閃過。
陳宇飛頭頂?shù)陌自疲B帶籠罩在山間的薄霧,在這一劍之下,皆被斬散開來。
“大師兄我成功了?!?p> 陳宇飛激動望著天空那被自己一劍分開的白云。
短暫激動后,陳宇飛沒有驕傲,繼續(xù)朝天拔劍。
陳宇飛沒有別的想法,只想努力修煉,不讓大師兄失望。
最好是能在大師兄回來時(shí),給師兄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