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法很奏效,景帝果然來了。
錦昭儀就如同藤蔓似的,將景帝緊緊地纏繞起來,面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卻纏著景帝的脖頸不放手,景帝雖然心中有氣,但還是任由她抱著,擔(dān)心傷及她腹中胎兒,景帝的下腹還下意識地往外置了置。
彼時,錦昭儀輕聲細語,在景帝的懷里啜泣著,活像只可憐的小兔子。
沈苑瞧著錦昭儀這勾引人的招式,當(dāng)真是臊得很,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當(dāng)初不也是這么勾引李翊的嗎?看來啊,這方法,對李翊父子都很是受用啊,沈苑想著,男人嘛,不就是喜歡這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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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景帝第一次破了例,留長孫皇后在長信宮獨守空房,長孫皇后倒是度量大,聽聞錦昭儀腹中胎兒有異,還將自己宮中珍藏的安胎玉枕賞給了錦昭儀。
也許是錦昭儀忙于侍弄景帝,所以對沈苑便放松了些,這也讓她得了些空隙,能在休沐日出宮“玩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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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茶館……
“好久都不見你了,聽說你升了典簿了?厲害呀!”
林小侯爺跟在沈苑的屁股后面,自從上一次沈苑從中折了鎮(zhèn)北侯的顏面之后,這林小侯爺對沈苑,心中是尤為的敬佩。
“那是自然,我啊,可是務(wù)正業(yè)的?!鄙蛟份p輕啄了一口茶,又呼嚕兩下吐出來:“這茶喇嗓子,以后不要點了?!?p> 林小侯爺也抿了抿這茶,這可是這家茶館最名貴的茶了,若不是前幾日他賭贏了錢,沈苑還吃不到這么好的茶呢,當(dāng)真是皇宮奢靡,將她都養(yǎng)的挑剔了,林小侯爺輕嗤,然后說著:“你這晉升也真是快哈!”
“那可不?!鄙蛟沸πΓ骸安幌衲澄恍」?,從出生到現(xiàn)在,一直都掛著林家軍軍統(tǒng)的閑職,十多年了也不得晉升啊~”
林小侯爺蹙眉,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我不務(wù)正業(yè)嘍?!”
沈苑勾笑,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年輕人,最是受不得激將法,林小侯爺倏然拍案:“你說我不務(wù)正業(yè)?我可跟你說,我……我……我……”磕磕巴巴,林小侯爺竟然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不務(wù)正業(yè)……
“哦?”沈苑笑:“我我我……我什么?你在那林家軍的軍營,不就是掛個名字而已嘛?難不成你還真有實干?!”
“哼!”林小侯爺不服氣地說著:“我我……我,我當(dāng)然有了!我在林家軍軍營,可是有自己的書房的,而且,林家軍上上下下行事,都是要向我報稟的!”
“瞧你整日游手好閑的,哪里還有時間處理軍務(wù)……嘖嘖……”沈苑的語氣,顯然是不信的。
這又是讓小侯爺心中一陣癢癢,他不服氣的說著:“你要是不信,我?guī)闳デ魄?!?p> 。。
沈苑嘴角勾起,嗯,她就知道,這小子經(jīng)不起激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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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沈苑還是欲迎還拒著:“那是軍營,我可不去?!?p> “那你信不信我?”
“不信?!鄙蛟坊卮鸬母纱啵骸安挥萌タ次乙仓溃阏f的都是假話,就你這小子,噗……絕對不可能。”
“如果真的有呢?”林小侯爺被氣得直跺腳,“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怎么不敢?!鄙蛟凤@得十分傲氣:“賭什么?”
“一百兩……怎么樣?”林小侯爺勾起嘴角,他是篤定了訛詐沈苑一筆了。
哪知道,沈苑大手一揮:“五百兩,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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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軍的軍營,駐扎在北市,雖然說,鎮(zhèn)北軍軍律嚴(yán)明。但是由鎮(zhèn)北軍分支出來的這支林家軍,卻相形見絀了,這支軍隊,名義上是鎮(zhèn)北侯留給林恒小侯爺?shù)?,但是?dāng)年,小侯爺年幼,難以擔(dān)此大任,所以這林家軍,現(xiàn)在實際上,是由鎮(zhèn)北侯府夫人的親弟弟,錦壽接手,暫代林家軍大統(tǒng)領(lǐng)一職。
原本想著,在林恒十六歲的時候,錦壽便讓權(quán)給他,讓他好好統(tǒng)帥林家軍,只可惜,林恒不夠爭氣,玩世不恭,所以,鎮(zhèn)北侯便一直沒有讓林恒接手林家軍,直至現(xiàn)在,林恒已經(jīng)十八歲了,接手林家軍的事情還是一再被擱置。
不過,林恒也不著急,畢竟他也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沒有那金剛鉆,他也不想攬什么瓷器活兒,做個閑散的小侯爺不好嘛~等他老爹“兩腳一蹬”的那天,林恒再世襲侯位,榮華富貴享受不盡,何苦要去軍營受苦呢。
但小侯爺畢竟是名義上的林家軍統(tǒng)領(lǐng),所以這軍營里面,確實是有小侯爺?shù)囊幌氐摹?p> 。。。
在林家軍營前,來了個身材臃腫的小卒,或許是從前,林恒也經(jīng)常會帶著女子來軍營,所以那小卒也并沒有顯得有多吃驚,他只是搔搔頭,問著:“小侯爺,你來的正好,錦統(tǒng)領(lǐng)給你留了二百兩銀子,就在銀庫呢。”
“胖墩兒,我才是真正的林家軍統(tǒng)領(lǐng),那個姓錦的,只是小小的代統(tǒng)領(lǐng),懂不懂?”林小侯爺先是糾正著,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著:“我不是來取銀子的,小爺我要去我的營帳一趟……”
“???”胖墩兒又搔搔頭。
“少廢話?!绷中『顮旛吡伺侄諆阂荒_,自己卻差點被彈開。
進軍營前,沈苑還是輕聲叮囑了林恒:“我是宮中女官,進這都是男人的軍營多有不妥,所以……你我還是悄聲一些,莫要弄得人盡皆知。”
“你放心?!绷趾阈σ恍?,露出一顆小虎牙來,他道:“胖墩兒是小爺我的人,我們就從后面進去,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的……”
“嗯……”沈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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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軍前還用紅漆涂著字,“軍營重地,外入者死?!?p> 可是呢,在林恒和胖墩的帶領(lǐng)下,沈苑就是這么堂而皇之的走進了林恒的軍營。
遍地是灰塵……
“咳…咳咳”嗆的不行。
看那一層厚厚的灰塵,許是大概都一年多未清掃了吧。
林小侯爺有些嫌棄,站立難安,不過他還是單手倚靠在胖墩兒的肩頭,得意地說:“咳咳,怎么樣,小爺我沒騙你吧,五百兩,你是一次付清…咳咳…還是分期還債?”
沈苑捂著口鼻:“咳咳……這里塵土飛揚,你說的軍中上下凡事都要向你報稟,就是在這里報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