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把惡魔打哭
離開阿茲克的家后,克萊恩乘坐公共馬車返回了水仙花街。
喀嚓,他掏出鑰匙打開房門,突然看見餐廳內(nèi)坐著一道身影。
克萊恩緊握住掌中的手杖,那道身影全身身穿漆黑的盔甲,被鎧甲覆蓋的雙腿翹起了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
二郎腿。
這個姿勢克萊恩再熟悉不過,他拿起手中的手杖指向漆黑盔甲:
“你是誰?”
漆黑的盔甲緩緩轉(zhuǎn)過去,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人進(jìn)來了,他看向克萊恩,低沉的聲音從面甲下傳出:
“我,我是但丁。”
克萊恩聽到這個名字,才將手中的手杖放下,用略帶疑惑的語氣問道:
“但丁先生?您是怎么進(jìn)來的?”
漆黑的盔甲撓了撓頭,略顯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家的小女仆給我開的門?!?p> 接下來,克萊恩被一種奇怪的眼神注視著,雖然看不透但丁先生身上那層鎧甲,但是克萊恩覺得對方已經(jīng)想歪了。
克萊恩頂著奇怪的注視放下手杖,走進(jìn)客廳。
“但丁先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笨巳R恩略顯尷尬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從面甲下發(fā)出,但是那種奇怪的目光沒有絲毫的削減。
克萊恩用手指輕扣眉心,打開了靈視,觀察起了這位但丁先生。
可突然之間,他看到這位,但丁先生背后的虛空中,一個由火焰構(gòu)成的圖案緩緩懸浮。
這……可能打了個寒顫,張了張嘴,一些不美妙的記憶浮現(xiàn)在腦海中。
他想起了他的神秘老師,那位和藹的老人。
這時,他發(fā)現(xiàn)用那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但丁先生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
你是非凡者?
————
漆黑的盔甲拿出了一打雪茄,像克萊恩往前一遞:
“要來一根嗎?這可是高級貨?!?p> “不?!笨巳R恩堅決地?fù)u搖頭,在心中忍不住吐槽:
“為什么我的朋友都喜歡抽煙?(*′?`)”
但丁沒在勸他,將雪茄叼在面頰的出氣孔處,手指上燃起一團(tuán)火焰,將雪加點燃。
稱對方正在抽煙的機(jī)會,他主動說到:
“但丁先生,您也是非凡者吧!”
漆黑的盔甲望向他,從面甲處吐出一大團(tuán)煙霧:
“我啊,應(yīng)該也算是吧!”
聽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克萊恩繼續(xù)發(fā)問道:
“但丁先生,我有一件事情想請教您?!?p> “什么事情?”漆黑的盔甲沒有抬頭地問道。
克萊恩緩了一下,組織著語言道:
“我一位同事失控了,變成了怪物,我想知道他的靈魂是否也受到了污染?”
他不清楚但丁先生是否理解失控的含義,所以準(zhǔn)備好了相應(yīng)的解釋和描述,就等對方發(fā)問。
但丁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腦袋,望向克萊恩,凝重點頭道:
“這是毫無疑問的?!?p> “遇到類似的情況,你要仔細(xì)辨別,如果他失控的直接因素是邪神或者惡魔的引誘,那就盡量避免通靈,這很可能給你帶來致命的危險?!?p> “我明白了?!?p> 早已在阿茲克先生那里得到相同回答的克萊恩失落的低下頭。
他又問道:
“您身后這個火焰圖案代表著什么?”
“這個呀?!逼岷诘目讋幼饕活D。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看著咋跪在前面的海納斯,A先生沉聲說道。
“主即將降臨,你還是和我做好準(zhǔn)備工作比較好,這些事情不是你能參與的?!?p> 海納森謙卑的低下頭,在胸口比劃出逆十字,低聲開口道:
“一切都是為了主!”
A先生看著眼前虔誠的海納斯,點了點頭,掩在胸口前筆出逆十字,虔誠的開口道:
“一切都是為了主!”
————
A先生作為真實造物主最虔誠的信徒,一直在為傳播主的福音而奔波,而現(xiàn)在,他看到了希望,主降臨于現(xiàn)實世界的希望。
那個叫海納森的家伙用了不知道什么的方法使一個人類女子懷上了主的孩子。
這本來是好事,這意味著主終于能降臨現(xiàn)實世界了,但是那個使人類女子懷上主之子的羔羊似乎不夠虔誠。
要不是另一位羔羊通報,自己都不會知道廷根市居然有神之子。
當(dāng)他風(fēng)塵仆仆感到廷根市之后,經(jīng)過那個不夠虔誠的海納森的通報,他才知道,真正是那個人類女子懷上主之子的人是那個詐騙犯。
可是他依舊感覺蹊蹺,那可不夠虔誠的信托僅僅只是教授了那個詐騙犯一些儀式,那個詐騙犯是怎么做到的凡人女子懷上神之子的?
要知道,主降下來的力量可不是一個凡人能承受的,就連自己這位“牧羊人”都沒有把握和孕育主的孩子,那個人類女子為什么還能活到現(xiàn)在?
這些事情處處透露著蹊蹺,他打算帶著主的孩子返回貝克蘭德,在東區(qū),無論是保護(hù)還是獻(xiàn)祭生命讓主降臨,都無疑要方便很多。
但是似乎有人不希望他把主的孩子帶回貝克蘭德。
他先是去找了自己的同事“Z先生”但是當(dāng)那位Z先生到了廷根市,就被當(dāng)?shù)氐臋C(jī)械之心小隊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正在逃亡中。
他又打算用火車偷偷的將主的孩子送到貝克蘭德,結(jié)果他在火車上發(fā)現(xiàn)了高序列強(qiáng)者,計劃又被放棄了。
“絕對有人在故意為難我!” A先生將頭皮撕扯下來,鮮血灑了一地。
站在一旁的海納森膽怯地看著正在摧殘自己的a先生。
A先生突然停止了撕扯頭皮的動作,他看著躺在一旁如同沉眠一般的梅高歐斯,露出了邪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