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到處都是秦浮意
季淵:“……”
讓他別說喪氣話,她自己動手掐他心臟又算什么?!
“噗??!”
季淵疼得吐出一口淤血,兩眼一黑倒在了秦浮意懷里。
這一閉眼,他大概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秦浮意緩緩把他放在地上,手從他胸膛里抽了出來,她的食指指尖上,有一滴不同于其他血液的血滴。
它比秦浮意手上的其他血要鮮艷很多,看起來就很新鮮。
她掐著手指上的那一滴血,點在了季淵的眉心。
素手翻轉,兩張符紙出現(xiàn)在她手上,燃燒殆盡,紙灰掉落在他胸膛傷口處。
本來被秦浮意掏出一個洞的胸膛,此時正在慢慢復原。
季淵雖沒有意識,卻也能感覺到十分難受,身體不受控制的想要扭動。
秦浮意看到地上有根繩子,想也沒想的拿過來把他綁起來了。
“堅持一會兒?!?p> 秦浮意拍了拍手,盤腿坐在季淵身旁盯著他。
他眉心上的一滴血正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似乎在勾引著什么東西。
心頭血,蠱蟲的最愛。
這還拿不下它?
從季淵開始不受控制起,她就知道是有東西把他控制了。
而這個地方最多的東西,不就是蠱蟲嗎?
她總不能開了他的腦袋,把里面的蠱蟲弄出來吧?
所以只能破他胸膛了。
胸膛壞了她有辦法幫他修復,腦子壞了那就是真壞了。
秦浮意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被綁在地上的季淵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青筋暴起,大有一種要撐破血管,讓他爆體而亡的架勢。
季淵身上流血的地方就是因為把皮膚撐壞了,這臉要是再撐壞,豈不是要毀容?
正當秦浮意想著要不要再逼它一把時,一團光芒從季淵眉心里飛出,一口吃掉了季淵眉間的心頭血。
吃完打算再次鉆回去,卻被一只手給拍飛了。
“還敢來?”秦浮意微微瞇眼,一下就認出這團光就是之前她在魔角龍的血液里看到的那團光!
這下,所有事情都解開了。
因為魔角龍體內有這只蠱蟲在,所以魔角龍死后,蠱蟲作祟,讓魔角龍突然間爆體而亡。
聽到爆炸聲的季淵過去查看情況,不小心蠱蟲入體,暈死了過去,然后被另一群弟子認為他殺害同門。
事情就這么串聯(lián)了起來,如果季淵體內的蠱蟲再不出來,季淵的下場一定會跟魔角龍一模一樣。
相比起來,他現(xiàn)在受點傷問題也不大。
難怪蠱娘這么放心的就走了,她大概以為季淵會幫她處理好剩下的事情吧!
光團被秦浮意拍飛后,掉在地上光芒散盡,只剩下一條白白胖胖的蟲子,在地上不停地扭動著。
最讓人沒想到的就是,它突然開口說話了,“凡人,你膽敢……”
啪嘰——
秦浮意二話不說,脫掉自己的鞋子,毫不留情地拍在了它的身上。
蠱蟲:“……”一下就被砸扁了。
“我可是蠱王,你在瞧不起誰?”蠱蟲大怒,雖然它扁了,但它又死不了。
啪啪啪——
秦浮意面無表情地拿著自己的鞋底子又往它身上拍了幾下。
蠱蟲:“士可殺不可辱!”
它可是從上百個蠱壇里爬出來的蠱王,怎么會輕而易舉的死去?
但像拍蟑螂一樣拍它,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么牛逼?”秦浮意抬起手看了看手中的鞋底子,上面除了灰什么都沒留下。
地上被拍成紙片的蠱蟲身體里甚至什么都沒有,就這么一條空殼子蟲,威力這么大?
“都說了我可是蠱……哎?”
蠱蟲還想說點什么,秦浮意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個小瓷瓶,把它裝了進去。
“歸我了?!鄙@么頑強,收入囊中說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場。
秦浮意把它裝起來后直接丟進了空間里,壓根不聽它多說一句廢話。
把人害得這么慘,留它一條命都算它命大。
秦浮意把鞋子穿好,繼續(xù)坐在旁邊等季淵醒過來。
她身上也挨了不少打,現(xiàn)在安靜下來,秦浮意像是才感覺到痛一樣,齜牙咧嘴地從空間里掏出一瓶丹藥,倒了一把塞進嘴里,吃糖豆一樣嚼了起來。
看到季淵身上還在流血,她也大方的拿了一小顆,塞進季淵嘴里。
季淵胸口上的洞已經(jīng)愈合了,要不是衣服上沾染了大片血跡,怕是都沒人信他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
“咳咳!!”丹藥在季淵嘴里入口即化,清涼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喉嚨,讓他猛烈地咳嗽起來,意識也開始逐漸恢復。
季淵本以為自己睜開眼睛看到的會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鬼魂什么的。
誰知道一睜眼看到的是秦浮意。
又是秦浮意!到處都是秦浮意!
閉眼之前是她,睜開眼還是她!
每次碰到她,他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現(xiàn)在死了看到的還是她!
季淵選擇閉上眼睛,安詳?shù)厮廊ァ?p> “喲淵弟!醒了就別裝死呀?!鼻馗∫舛自谒磉?,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做,可不能歇著呀?!?p> “嘶……”
不巧,秦浮意拍到的地方正是之前季淵被她扇了一個大嘴巴子的地方,現(xiàn)在輕輕碰一下就疼得要命。
季淵皺著眉頭睜開眼睛,上下打量著同樣一身狼狽的秦浮意。
他能感覺到身上像是被扒了皮一樣疼,人死后應該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所以他還沒死?
“你……”他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本應該一個大洞的胸口,除了濕漉漉的血跡,他沒摸到任何傷口。
他詫異地想坐起來看一看,結果渾身上下都動不了了。
“我……”季淵疼得有些說不出來話。
“別你你我我的了,我先帶你出去。”
秦浮意抓住他的胳膊,讓他搭在自己肩膀上,將他從地上背了起來。
季淵身上到處是傷,被她輕輕一動就疼得想死。
但他此時咬緊牙關忍了下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趴在秦浮意后背虛弱地問。
“就那么一回事,你現(xiàn)在感覺腦子清醒一點沒?”秦浮意問。
季淵:“……”清醒了,非常清醒,有一種腦干被掏空的清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