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二品輔國將軍(新人求收藏,求推薦)
謝千里與賈璉自幼相識,見慣了他溜光水滑偷奸耍滑,少有見他如此豪橫。大喜過望,一口喝干了自己手里的酒盞,一把摟住賈璉的肩膀:
“好樣的!虎君,夠兄弟!”
還是陳景行心細,推著謝千里道:
“哪能讓永璧空著肚子灌酒?快放開他,讓他先吃些東西墊墊底?!?p> 賈璉入座,眾人都問他為何自己請客又自己遲到。
賈璉笑道:
“還不是為你們到燒鍋上取酒去了?
這幾天東風樓每日里二十壇酒根本就不夠賣的,哪里還夠你們幾個放開了豪飲?
為了好好謝你們幾個上回仗義出手,我特意跑了趟燒鍋,叫老曲將這一批酒里最好的都挑出來,帶來給你們這群畜生糟蹋!”
眾人想起那日打架盛況,這個說你砸得準,那個說他打得多,莫不開懷大笑,拍案擊掌之余,紛紛浮一大白。
眾人的吵鬧聲里,一向最能鬧騰的謝千里反倒最先安靜下來。
他滿臉深沉地瞧著賈璉,忽然一把揪住賈璉的胳膊:
“虎君,此事未必能就此罷休,萬不可掉以輕心啊?!?p> 牛嵩斜了他一眼,滿臉不屑:
“哎呀這可奇了,謝大膽竟然知道害怕了?
你放心,姓張的小王八蛋敢再來一回,咱們就再揍一回。
老子還不信了,打不怕他!”
謝千里沒搭理牛嵩,只繼續(xù)拉著賈璉道:
“你小子啊,從小就文不成武不就,身邊還不愛多帶人。
這要是下回又遇到張家那倆小王八蛋來尋你晦氣,橫不能回回都能那么巧,剛好遇上我們來得及拿碗開了他的頭啊?!?p> 賈璉前世做了多年“北漂”,獨在異鄉(xiāng)打拼,身邊哪里有這樣一群貼心的“發(fā)小”?
此時心中感動莫名,竟有些鼻酸。
正待要說:“我如今好歹也是個五品官……”
卻聽謝千里重重一拍桌子:
“永璧,這事兒聽我的了!
從明日起,你每天早晨跟我來將軍教場練武,強身健體,防身打架,包教包會。
你不準推辭,否則咱們就絕交!”
眾人驚訝:
“小謝竟能想出這等見識,果然內(nèi)秀?。 ?p> 賈璉一咧嘴,連連擺手:
“兄弟兄弟,快饒了我罷。
我都這把年紀了,童子功是來不及了,學也是白學,可別倒讓別人誤會是你教得不好。”
向來不愛說話的理國公曾孫柳思莊也極為優(yōu)雅地點頭道:
“靠人不如靠自己啊永璧?!?p> 謝千里得了眾人的夸贊,愈發(fā)得意,死死拽著賈璉不松手:
“永璧,你還是這個德行!
咱們一道兒在學里的時候,每每先生叫大伙兒背書,你都是左躲右閃的,一會子‘不會背’,一會子‘不肯背’。
可等到被先生留堂背書的時候,你小子總是頭一個就背下來。
你跑回家吃飯了,留我們幾個在先生面前餓肚子!
老子想起來就惱火,這回說什么也不放過你。
什么叫沒有童子功就學不會?
你見過雜耍班子里訓狗熊的沒有?狗熊笨不笨?訓出來照樣會倒立頂球,為啥?不會就打,打到會為止!
我小時候學練武,我爹就說過:只要打得勤,世上沒笨人。
這回,老子也要拿你好好練練手?!?p> 一眾人都是愛瞧熱鬧的,起哄架秧子尤其起勁,一半夸贊謝千里深謀遠慮,一半鼓動賈璉迎難而上,個個都越發(fā)的好興頭。
賈璉仿佛是被高衙內(nèi)抓住的林沖娘子,好容易才掙脫開謝千里的鉗制,一頭撞出雅間,逃到門口指著謝千里大叫:
“我就是要學武,也得找個世外高人,學點‘吸星大法’‘六脈神劍’什么的,跟你學,那不就是泥坑里打滾!”
謝千里叉著腰嘿嘿笑道:
“明日你不來,我?guī)Пツ愀献ト?。?p> 賈璉怒道:
“你敢!我媳婦是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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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笑鬧慣了,越鬧酒興越高。
還是陳景行厚道,下座來拉賈璉回去:
“永璧,這回我可是站在小謝一邊,他說得有理。
想當年,‘四王八公’之中,榮國公乃為勇武之首,定國大業(yè)之中,居功至偉。故此當年先帝隆恩,才有代善公襲爵不降等、第二代仍舊位居國公爺?shù)氖鈽s。
令尊承襲了一等將軍的爵位,乃是一品武官,待你襲爵,怎么也是個二品輔國將軍。
朝廷無事,這爵位不過是個虛銜,可一旦戰(zhàn)事起來,立刻便須由虛轉實,披掛上陣,帶兵打仗,建功立業(yè)。
自打平定了勾結羅剎國的噶毒洪之后,這些年邊境還算太平,可北患終究未除,遲早卷土重來。還有東南沿海的海寇也屢屢勾結倭國流寇,西南蠻夷之地也時有小亂。
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男兒建功立業(yè)時。
你如今也近弱冠之年,兵法不識,武功不會,也委實說不過去。”
賈璉不服:
“你不也是齊國公之后?你會兵法?你會武功?”
陳景行笑而不言。
牛嵩瞪著眼睛道:
“仰止啊,虎君果然是喝多了酒糊涂了,都忘了你當年一腳把就他踹下樓的事情了。”
賈璉很困惑:賈璉原主在這幫同學兼發(fā)小當中,到底是個什么形象啊?
不過陳景行的話,還是激起了賈璉的雄心壯志。哪個男人小的時候沒有做個立馬橫刀的英雄夢?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那廂馬如龍也隔著桌子朝賈璉道:
“永璧,仰止說得有理。
張家哥兒倆是一對小人,要提防他使出背后暗算的下作手段來。
何況他倆是忠順王爺?shù)耐馍?,忠順王爺乃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如假包換的宗室,對咱們‘四王八公’這些功臣素有嫌隙,尤其要提防他們故意挑釁,而后小題大做。
再有,讓你練武,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嘛,至少你夫人日后再打你的時候,好歹也扛揍不少。”
“呸!你們不要小瞧了虎君,什么‘日后再打’?他是日不日都挨打哈哈哈哈,他這二年下來,也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必定比咱們都抗揍?!?p> “嗐,怕什么邊患啊,只要有她夫人替虎君上陣,虎君天下無敵矣。”
這一幫人只要一說起賈璉懼內(nèi),頓時個個踴躍,爭先恐后,大呼小叫,沒完沒了。
恨得賈璉捶桌咬牙道:
“下回我在酒里下啞藥,將你們個個都毒成啞巴!”
而那一群人正是興高采烈之時,竟沒一人顧得上搭理懼內(nèi)故事的本主賈璉。
賈璉憋悶之下,只好低頭喝酒,由著這群損友盡情將各種快樂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忽然間,賈璉聽到這幫人在笑鬧之中,竟然有某人捏著嗓子喊了一句:
“可卿救我!”。
賈璉大驚:
可卿?
可卿!
這班外人,如何會得知秦可卿的閨名!
最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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