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又昏倒了
落日余暉的映照下,秦無道的身影顯得孤獨凄涼。
他只是個乞丐,醫(yī)館小伙計的目光沒有同情,只有不屑鄙夷,且進行喝斥驅趕。
“快走,這里不是乞討的地兒,別擋在醫(yī)館門前,晦氣?!?p> 秦無道能怎么辦,理智的忍氣吞聲唄,準備離開。
沒走幾步,腿一軟“撲通”摔倒沒了動靜。
真不是裝的!
就他這個身體狀況,不吃不喝亂逛了幾個小時,之后又排隊站了很長時間,全靠的是堅韌的毅力,可身體是有極限的。
“我靠,你個卑鄙無恥的乞丐,以為這樣就能訛詐醫(yī)館,你愛死不死……”
小伙計罵罵咧咧要關上醫(yī)館的門,根本不在意秦無道是什么情況,就算倒在門口,也追究不到醫(yī)館的責任,何況離著幾米遠呢。
“怎么回事?”醫(yī)館內(nèi)有人問道。
“師父,有個乞丐倒地,大概是裝的,不用搭理。”小伙計解釋道。
很尋常的一件事,對醫(yī)館來說,可今天醫(yī)館有一個外人,那就是游歷到此處的名醫(yī),他走出了醫(yī)館。
雖然秦無道是趴在地上,但名醫(yī)自然不是浪得虛名,一眼就瞧出不對勁,這哪是裝的,分明是真的昏迷,而且非同一般。
他游歷四方,為的是懸壺濟世,最重要的是經(jīng)歷各種不同的疑難雜癥,如此才能不斷提升自己的醫(yī)術。他感覺秦無道值得自己出手研究一番,哪怕沒這個原因,按照本心也不會任由秦無道昏迷躺在地上。
乞丐也是人。
他不刻意施救所有人,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但遇到了就不會熟視無睹。
小伙計看名醫(yī)走向乞丐,似有搭救之意,他怎么可能站著不動,連師父都要尊稱老師,只能壓著心中的不爽,主動上前要幫忙,“楊大人,有事您吩咐?!?p> 名醫(yī)將秦無道翻了個身,先看了看面相,然后搭脈診斷,神色凝重變化莫名。
醫(yī)館的主人也出來了。
“小天,可以將他安置在醫(yī)館嗎?他的情況挺復雜,我需要時間研究一下,如果不方便我給他換個地方。”名醫(yī)探查了一會兒,對著醫(yī)館主人說道。
醫(yī)館主人李銘天聽到這話,哪怕心里排斥乞丐,面上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更不可能拒絕老師,當即表態(tài)道:“方便方便,看您說的,老師您不是打我臉嘛,即便醫(yī)館沒位置也得騰出空間來?!?p> 然后吩咐著小伙計:“小童,快將他背進去?!?p> 師父開口吩咐了,小伙計只能聽從,心里恨不得弄死秦無道,手腳卻非常麻利。
咦?
憋氣忍著惡心的小伙計,此時內(nèi)心驚訝,這個乞丐身上竟然不臭,好受了一點。
身上沒有異味,那是因為秦無道受不了,特意清洗了一番,衣服是沒辦法,只能穿著破爛裳,仔細聞其實還是有些怪味,畢竟前身做了五年乞丐,清潔的次數(shù)很少,身體有種臟入味了。
……
再次醒來,躺在一間合格的房間里。
明亮的油燈,柔軟的床榻,桌子板凳家具齊全……雖不富麗堂皇,卻足以遮風避雨。
秦無道認出了坐在那的人,是醫(yī)館的那個小伙計,正小雞啄米似的打瞌睡呢。
看來醫(yī)館收留了自己。
咂吧了下嘴,感覺嘴里甜甜咸咸的味道,好像沒那么餓了,大概被喂過東西。
“又昏倒了,不會壽元又爆減了吧?”
秦無道陡然一驚,真是怕了,趕緊看看系統(tǒng)面板。
姓名:秦無道
壽元:29天
修為:后天一重
天賦:**(封印中)
武功:淬體訣(入門1%)
拍拍胸脯,有驚無險!
壽元還是29天,沒有減少,今天也還沒過。
聲音不大,但還是驚醒了似睡非睡的小伙計,一個點頭差點磕在桌子上。
“呵,你醒了啊,別亂動,我這就去告知楊大人?!毙』镉嬋嗳嘌蹧]好氣的說了句,起身出了房間。
秦無道想著,名醫(yī)應該檢查過自己,不知道是否看出什么。
不一會兒,小伙計帶著兩人過來。
其中一人是醫(yī)館主人李銘天,四五十歲的年紀,前身的記憶中是見過的。
只見李銘天恭敬讓一老者先進屋子,應該就是名醫(yī)楊時茂了。
一臉溫和、慈眉善目的形象,能給人安心信服。
“多謝兩位醫(yī)師大人救命之恩!”
秦無道欲起身下床行禮感謝。
名醫(yī)楊時茂一個箭步上前按住了他,“不用,舉手之勞而已,談不上救命之恩,你只是太餓身體太虛,一時間昏迷……”
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醫(yī)師大人,請問我身上有什么問題,有話您直說。”秦無道坐在床上,直了直身子拱手道。
“好,那我就直說了?!睏顣r茂正色,緩緩說出初步診斷結果:“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據(jù)我診斷你可能被下了一種狠毒的詛咒,詛咒之力會不斷侵蝕你的靈魂、肉身,加速你的死亡,如今你的身體已經(jīng)處于衰亡的邊緣?!?p> 秦無道聽了沒感到意外,他有過這樣的推斷,名醫(yī)不愧是名醫(yī),大概判斷出自己活不了多久,只是沒說出口。
想了一下,秦無道試探性地詢問道:“會不會這種詛咒是一種封印呢,比如封印我的天賦,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只是副作用?”
楊時茂神色一震,若有所思,又有些迷茫。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也對,畢竟發(fā)生在你身上的事,可是天賦能被封印嗎?恕我孤陋寡聞,沒聽說過有這種封印……”
秦無道連忙解釋了一下:“???這只是我胡亂猜測的,以前的事情不記得了。這幾年經(jīng)常突發(fā)全身刺痛、吐血昏厥的現(xiàn)象,之后身體愈發(fā)虛弱,大概就是您說的詛咒?!?p> 天賦確實被封印了,系統(tǒng)總不會胡謅,那這種手段絕對是個隱秘,了解掌控的人估計很少,楊時茂都沒聽過,沒法從他這兒知曉解除封印的辦法了。
相比天賦,秦無道更關心身體:“請問您是否有辦法解除詛咒?”
“抱歉,老朽見識淺薄,看不出是何種詛咒,自然沒有對應解決之法?!睏顣r茂坦然承認醫(yī)術不夠,神情落魄,天下之大不懂的東西無數(shù),學習永無止境。
秦無道失落,不過也不意外,如果楊時茂真有解決辦法,恐怕也非常困難。
“那您有辦法緩解嗎?”
醫(yī)館主人李銘天搶先說道:“辦法有,只是不適合你,另外你運氣不好,遇到老師太遲了。”
其實秦無道問出有沒有辦法緩解后,就意識到白問,即便有辦法也沒用,要么需要名醫(yī)消耗自身、要么消耗寶貴的靈丹妙藥。
楊時茂是名醫(yī),真心懸壺濟世,但不可能是圣人,怎么會不顧一切付出大代價來幫助他呢。
“醫(yī)師大人,這個詛咒不除,我是不是連修煉都不可以?”
詛咒暫時沒辦法了,那么修煉的路是否也被徹底堵死。
“修煉?你怕不是想死的更快!修煉本身就需要充足的能量,無論內(nèi)在還是外在,你都不符合要求,你修煉只會加快詛咒的侵蝕速度。”李銘天再次開口,語氣不好卻說明了情況。
他是個脾氣暴躁的醫(yī)師,對待病人做不到楊時茂那樣溫和,他會分人區(qū)別對待,何況秦無道根本不是他的病人。
主要他明白,楊時茂不可能收他為徒,有過一番指點已是運氣,因此恭敬即可,沒必要太過壓制自己。
秦無道看著楊時茂,楊時茂點點頭,肯定了李銘天的回答。
不死心啊,秦無道凄慘的說著。
“任何功法都不行嗎?不需要功法多厲害,哪怕非常平庸都沒關系,只要不觸發(fā)詛咒就行,我只是想余下的日子完成一點心愿,能修煉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p> 楊時茂差不多能理解秦無道的不甘,行醫(yī)多年,遇過的事、看過的人無數(shù),人生百態(tài),很正常。
秦無道能夠積極面對,不消極的態(tài)度,他挺欣賞。
“根據(jù)你的身體狀況,哪怕再溫和的功法恐怕都不行,當然事無絕對,世界上功法萬千,或許真有能讓你修煉的,只是我不知道?!?p> “這樣吧,我自創(chuàng)了一套招式,目前還沒徹底完善,因此算不上武道功法,與你身上的詛咒應該沒沖突。本就為普通人研究的,你或許可以練練,主要是養(yǎng)生兼帶強身健體的功效,應當有好處,如果你想試試,明天我可以教你?!?p> 楊時茂確實悲天憫人,既然秦無道不想放棄,他就盡量幫一幫,有希望的活著總比悲觀絕望要好。
“我想試試,謝謝醫(yī)師大人,現(xiàn)在可以嗎?”秦無道欣然接受,溺水時管它是什么,有什么就抓什么,有點迫不及待了。
楊時茂笑了笑,“別急,等下再吃點東西,今晚好好休息,雖然我那只是簡單的養(yǎng)生之法,也不是那么容易學習的?!?p> 接著楊時茂和李銘天離開,小伙計冷著臉沒好氣的取了些食物過來,抱怨的嘀咕了幾句也去休息了。
秦無道沒和他一般見識,借住在醫(yī)館,還吃他們的東西,隨便他們說幾句好了。
吃飽之后,秦無道靠在床上想著事情。
突然昏倒倒是引起了名醫(yī)的注意,可惜楊時茂沒法解決問題,希望他自創(chuàng)的養(yǎng)生之法,能讓自己養(yǎng)生吧!
楊時茂是為普通人創(chuàng)造的養(yǎng)生之法,目前還不算功法,不知是否可行,哪怕不能正常修煉提升修為,只要能夠改善身體增長點壽元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