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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瘋批首輔每晚把嬌軟美人親哭

第17章 微臣知錯了

  扇門緩緩打開,顧延翊十分急迫的邁了進(jìn)去,他額前散落了幾縷頭發(fā),說不上來的狼狽。

  “裴寂,她若是出事,我定會殺了你!”

  可下一秒,他驟然瞧見了裴寂懷里鼓鼓的披風(fēng),以及那露出的小巧繡花鞋。

  繡花鞋猛的一縮,那嬌弱的人兒在發(fā)抖!

  他眼神游離到兩人身后的床榻上,零落著一方精致的腰帶,顧延翊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驟然被灼傷。

  那是屬于小郡主的。

  嬌貴的小郡主,應(yīng)該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此刻她該有多害怕,他不敢想象!

  “不知顧侍郎,有何事找本官?”

  顧延翊兩手握拳,猛的砸向桌案,撐著身子:“假以時(shí)日,我會殺了你這個走狗!”

  裴寂聽聞這話,嗤笑一聲:“顧侍郎真會說笑,你拿什么殺本官呢?”

  “你顧家的家世?還是位高權(quán)重的顧太傅?”

  顧延翊眼眸猩紅,他所說一點(diǎn)也不錯,自己根本沒有能力殺了他,甚至連動搖他的地位,都還望塵莫及。

  霎時(shí),他只覺得自己胸腔發(fā)悶,好似有一股腥甜要朝上涌,五臟六腑都是痛的。驟然松開緊握的拳,像被抽離了三魂七魄,踉蹌著走出了屋子。

  門外他的常隨已經(jīng)等候多時(shí),一見著他,便急迫地上前:“公子,您沒事吧?”

  顧延翊臉色蒼白的厲害,嘴唇無力的動了動:“把去尋人的都撤回來吧?!?p>  常隨剛要回答,就驟然間大驚:“誒呦!”

  只見顧延翊毫無征兆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就像飄搖的浮萍,贏弱到了極點(diǎn),堪堪扎向了地面。

  魏云珠此刻正掙扎著從男人懷里掙脫,她慘白著的一張小臉,崩得厲害,顯然是生氣了。

  裴寂則因?yàn)槁犂盍x說,顧延翊被自己氣吐血了,一掃剛剛的陰霾,心情大好。

  他小心翼翼靠近她,仿佛剛剛的威逼強(qiáng)迫并未發(fā)生過,活活是收斂了爪牙的大尾巴狼。

  他輕柔的捧著小郡主淚眼汪汪的小臉,鄭重其事:“郡主生氣了?”

  魏云珠伸手打掉他的手,用力別過臉去,抿著嘴不肯說話。

  “微臣真是個混蛋,總是惹郡主生氣,真可惡。”他一副故作嘆息的模樣,仿佛委屈的人是自己。

  魏云珠只覺得他虛偽透頂!心里只有滿滿的厭惡。

  “裴寂,等巖兒平定叛亂,我要砍了你的頭!”

  裴寂聽到這話卻是笑了,接著又靠近她一分:“好啊,微臣的頭給郡主砍?!?p>  魏云珠似乎有些詫異,可男人卻緩慢的抓起了自己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捏著。

  “郡主,微臣知錯了。”

  “那兩個折辱郡主的人,已經(jīng)照著大周的律法下了大獄,受了應(yīng)得的懲罰,微臣剛剛是因?yàn)楹攘思倬?,頭昏腦脹的,才應(yīng)了那些人的無禮要求,以后絕不會喝了。”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微臣非完人,總也會犯錯的,其實(shí)在大周,微臣從不會有錯,可在郡主面前,微臣什么都改?!?p>  魏云珠并未說什么,久久的冷著眼。

  “這樣吧,微臣送郡主個禮物。”

  魏云珠仿佛個提線木偶,任由他將一條細(xì)帶貼上自己的眼睛,毫無掙扎。

  “郡主,既然是驚喜,就允微臣先將你的眼睛蒙住?!?p>  那細(xì)帶帶著一股檀香味,繞過魏云珠的后腦,被輕緩的系上了結(jié)。

  被蒙住眼的少女,全身感官被下意識放大,可還是固執(zhí)的不肯講話。

  接著,男人將她攔腰抱起,良久,才被放下。她清楚的感知到四周的潮濕,還夾雜著霉味。

  便下意識皺了皺眉,冷冷發(fā)問:“你要帶我去哪?”

  裴寂輕笑,俯身貼著她的耳廓,聲音低沉:“去了就知道了?!?p>  越往前走,魏云珠就越覺得冷,而且四周還有些難以言說的味道,像是動物尸體腐爛的味道,以及絲絲血腥味。

  不對勁。

  她覺得有些身心不適,身上的汗毛莫名豎了起來,下意識攥緊了男人的手。

  裴寂感受到掌心一緊,似乎頓了一下,可又很快恢復(fù)如常。

  又朝前走了幾刻鐘,魏云珠只覺得那腐朽發(fā)爛的味道越來越重,而且還夾雜了較為濃重的血腥味,叫她幾欲作嘔。

  “郡主,走這邊?!?p>  在這狹隘的地方,聽見這話,魏云珠愣了愣,有些不知該從何下腳,黑暗中她莫名感知到,前方好像掛了個什么東西。

  有些惴惴不安的問道:“這里有什么東西嗎?”

  裴寂掃了一眼那頂上掛著的兩具尸體,聲音溫柔:“沒什么,一些發(fā)霉的肉。”

  終于,男人停了下來:“到了?!?p>  他聲音里有些雀躍,接著伸手溫柔的替少女取下了蒙眼的細(xì)帶。

  因?yàn)檫@里是油燈,有些昏暗,所以魏云珠的雙眼很快就適應(yīng)了。

  這方是一個類似于地下的石室,可卻和一般的房間陳設(shè)沒有兩樣,床榻,柜子,甚至還有梳妝鏡。

  只是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滿了自己的名字,連帶著四周的陰冷,叫魏云珠有些毛骨悚然。

  墻上每隔一段很小的距離,就掛著一幅畫,這些畫上,全部都是自己!

  “郡主,微臣的畫技還不錯吧。”

  男人幽幽的聲音傳來,可魏云珠卻瞧著那畫上,在干不同事的自己,只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這個男人,他很早以前就盯著自己了,不,應(yīng)該說是監(jiān)視才對。

  “你看這幅,是那年先帝大赦,郡主授命去大慈恩寺祭拜,被眾百姓爭搶著跪拜,那時(shí)微臣也在仰望郡主呢?!?p>  “這是微臣奉旨在承乾殿教小太子習(xí)字時(shí),郡主因?yàn)榇蛩榱讼然屎貌蝗菀浊髞淼奈饔蚧ㄆ?,被罰抄寫經(jīng)文,那時(shí),郡主還夸贊微臣字寫的好?!?p>  “這是郡主在興慶殿撿到的小貓,小貓死的時(shí)候,郡主哭的很傷心呢?!?p>  ……

  男人喃喃的聲音傳來,悉數(shù)著這一幀幀一面面的故事。

  見少女并未回應(yīng),他微微側(cè)過身,竟然在少女眼里看到了驚恐,以及一絲絲懼怕。

  這是為何呢?他不明白。

  他此刻臉上的笑有些瘋魔,一步一步逼近不斷后退的少女,抓著她纖細(xì)的胳膊,微微一撈,將她抱在懷里。

  “永遠(yuǎn)不許離開我,不然就把珠珠做成人皮燈籠,一直陪著我。”

  少女內(nèi)心一窒,眼淚竟然不受抑制地流出,這樣的裴寂,她是真的怕!

  裴寂感受到她的顫抖,微微松開,拉起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說好了”,他微涼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輕輕移動,帶引他撫摸自己的臉頰:“一步,都不能離開我。”

  這話壓迫感極重,魏云珠瞧著男人掩在陰影中的面容,竟是連話都說不出口。

  昏黃的燈光下,少女的面容被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金,越發(fā)耀眼,眨動的眼角泛著自我保護(hù)的謹(jǐn)慎,還有一絲害怕。

  那殷紅的唇瓣,不知能否發(fā)出令他滿意的答復(fù)。

  他一向不做沒把握的事,便伸手將少女扶起:“去看看微臣給你準(zhǔn)備的禮物?!?p>  他將少女圈在身前,兩手輕揉的捂著她的雙眼,指引著她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以后別見顧延翊了,不然微臣沒辦法保證,他的結(jié)果會不會和這兩人一樣?!?p>  話音剛落,他便以極緩慢的速度放開了手。

  魏云珠下意識朝前看去,驟然間,她眼里迸發(fā)出劇烈的驚恐。

  只見幽暗的地道口,掛著兩具尸體,他們的皮膚暗淡無光,蒼白至極,應(yīng)該是死了沒多久,身子還未完全僵硬,身上的血還在“嘀嗒”的落個不停。

  這血腥的場景,給了魏云珠極大的沖擊力,她下意識渾身顫抖,不住的后退。

  驟然間,在那兩具尸體耷拉著的腦袋上,她清楚的看到了,那是血肉模糊的!

  這尸體沒有嘴巴,被人全然割下了!

  那一口牙,陰森森的裸露在外,上面血跡斑斑,因?yàn)樗狼昂芡纯?,所以他們的面部十分猙獰,便愈顯陰森可怖。

  聞所未聞的場景,叫魏云珠魂飛破膽,她猛然間回頭,躲進(jìn)身后男人的懷抱,將頭埋在他的胸膛,斷斷續(xù)續(xù)的低泣。

  裴寂欣賞著少女驚懼的模樣,很是滿意她現(xiàn)在對自己的依賴。

  他清楚的記得,今日在宴會上,這兩人私底下議論魏云珠的話。

  他們說,她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一定要想法子把她拐帶回去,等自己玩夠了,再獻(xiàn)給越王,以討些封賞。

  那時(shí)候,這兩人顯的丑惡至極,嘴巴一張一合的,很是討人嫌。

  裴寂將眼神,從那兩具尸體,游離到少女的臉上,他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她。

  低頭,薄唇挨著她瑩白的耳廓:“郡主,聽明白了嗎?”

  他伸手捧起少女的臉頰,只見她臉色蒼白的厲害,似乎被嚇壞了,渾身顫抖個不停,一邊落淚,一邊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終于得到了滿意的答復(fù),他輕柔的擁著少女,試圖拍拍她的后背,安撫已經(jīng)無法順暢呼吸的少女。

  可下一秒,少女卻一頭栽進(jìn)了他懷里,整個人再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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