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墨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你放心,我又不參加菁英會,你遇不到的?!?p> “你……”
黑裙少女被噎的不輕,氣的嬌軀微微顫抖。
徐牧墨認(rèn)真道:“姑娘,我承認(rèn)你的腿很白很長很好看,但現(xiàn)在不是欣賞的時候,麻煩你讓一讓,擋到我了。”
黑裙少女差點被噎死,怒急道:“你……無恥!”
徐牧墨無奈道:“你已經(jīng)夸過了,不必重復(fù)了。若是你來喝酒,我們奉陪。若是你想替你弟弟報仇,那我們也奉陪!”
他故意將我們這個詞咬的很重,意思是復(fù)仇可以,依然是我們七十多個兄弟打你一個。
饒是黑裙少女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焚柔柔趕忙上前將她拉開,低聲道:“你弟弟怎么辦?管不管?”
“不用管,又死不了?!?p> 黑裙少女冷哼一聲,回到原位后抱著酒壇獨自飲了起來。
徐牧墨看了看灌酒的黑裙少女,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沒動靜的燭日,感覺十分費解。
妖族之前的親情都這么冷漠的嗎?
“對了,牧墨兄,這次的菁英會你真的不參加嗎?”
眾子弟放下了酒壇,都望向他。
徐牧墨笑道:“我修為低微,去參加菁英會不是找虐嗎?倒是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囑咐過你們的事?”
“當(dāng)然記得,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認(rèn)輸嘛!”
“就是牧墨兄常掛在嘴邊的猥瑣發(fā)育!”
“對付對,就是牧墨兄一直宣揚的茍道流,還一直強調(diào)要茍出精髓?!?p> 眾人哈哈大笑,氣氛再一次輕松起來。
“一群懦夫,還未遇敵,便先言退,道心已毀,還談什么修行?”
黑裙少女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眾子弟面色尷尬,雖然牧墨兄說的在理,但是確實十分影響道心,對修行有著不小的影響。
徐牧墨淡淡道:“燭月姑娘說的并非沒有道理,但是爭伐一事須量力而行,在確保生命無虞的情況下,以戰(zhàn)斗磨礪自身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可若對上修為遠(yuǎn)超自己之人,那當(dāng)退則退,絕不可有半分猶豫。這才是我說的猥瑣發(fā)育真意。”
黑裙少女抱著酒壇飲了一大口,憤聲說道:“說來說去,還是懦夫!心已怯戰(zhàn),何談以戰(zhàn)磨礪自身?不過自欺欺人罷了。向死而戰(zhàn),逆境而生,才能突破自身,增強道心!”
徐牧墨微微搖頭,駁斥道:“向死而戰(zhàn)?逆境求生?這不是突破道心,而是蠢人之行。敢問姑娘,若是遇到靈圣靈仙,你是戰(zhàn)呢?還是逃呢?”
“你……強詞奪理!”
黑裙少女暈紅上臉,不知是醉的,還是被氣的。
徐牧墨輕笑道:“看來姑娘道心已毀,已墮入懦夫之行嘍?!?p> “我不是懦夫!”黑裙少女猛然站了起來,決然道:“若我與靈仙必有一戰(zhàn),那我燭月絕不會退縮,以命憾仙,縱死何妨?”
“啪,啪,啪?!毙炷聊p擊掌心,大贊道:“好氣魄,好一個鐵骨錚錚的龍族子弟?!?p> 忽然,他話鋒一轉(zhuǎn),認(rèn)真問道:“敢問姑娘為何修行?”
黑裙少女想也不想的回答道:“當(dāng)然是為了覓長生,與天齊,與地齊,永存世間!”
徐牧墨搖頭輕嘆,“都以命憾仙了,還覓什么長生?這不扯淡么。”
黑裙少女如遭雷擊,嬌軀止不住的顫抖。
眾人沉默不語,靜靜的望著她,不知為何,氣氛越來越壓抑了。
黑裙少女酥胸劇烈起伏,通紅著眼眶大聲喊道:“這都是你的歪理,為了掩飾你的懦夫行為!因為你是懦夫,不敢爭伐,所以你的修為才只有靈井中期!”
徐牧墨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傲然道:“姑娘所言甚是,我徐某人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的九字真言。雖然我修為低微,但是我至今還活得有滋有味啊!”
黑裙少女向前邁了一步,冷笑道:“若是你被修為高的人欺辱,我保證你會后悔選擇當(dāng)懦夫,只會恨自己當(dāng)初沒有努力修行,才沒有反抗的力量!”
她話中的威脅之意十分濃厚,甚至散發(fā)出了淡淡的龍威。
“……”
徐牧墨瞠目結(jié)舌,這丫頭說不過就想動手,也太虎了吧。
不過對于燭月的威脅,他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轉(zhuǎn)頭對兄弟們鄭重說道:“諸位兄弟,燭月姑娘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茍有茍的好處,但是也有弊端,那就是修為會慢一些,容易受人欺辱,那該怎么解決呢?其實也有辦法。”
徐牧墨故意停頓了下,充分調(diào)起了眾子弟的胃口。
“牧墨兄,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吧!”
“就是,正聽你吵架……不是,論道的起勁呢!”
眾人心癢難耐,紛紛催促著。
徐牧墨輕咳一聲,神圣道:“一人茍,不如一起茍,我們大家團結(jié)起來,就無人敢欺辱!”
眾人若有所思,不約而同的望向了不遠(yuǎn)處趴在地上的燭日。
徐牧墨站起身,指著燭日引經(jīng)據(jù)典道:“方才的一戰(zhàn)就是非常好的例子!燭日的修為要比常青兄略高一籌,倘若再戰(zhàn)下去,常青兄就要受辱了,但是!有了我們大家的加入,戰(zhàn)局瞬間扭轉(zhuǎn),這就是團結(jié)的力量!”
“說的對,我們要團結(jié)起來!”
“牧墨兄不愧是牧墨兄,見解就是不一般!”
“團結(jié)就是力量!”
眾人紛紛贊同點頭,對他更加的佩服了。
徐牧墨騷騷一笑,正想補充幾句,忽感衣袖被輕輕扯了扯。
他低頭望去,看到阮清靈不著痕跡的指了指黑裙少女。
徐牧墨順著指向看去,發(fā)現(xiàn)燭月緋紅的臉蛋上多了兩道未干的淚痕,于是詫異的問道:“燭月姑娘,你怎么哭了?”
黑裙少女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咬著嘴唇死死的盯著他。
阮清靈手撫額頭,無奈的小聲道:“你別說了,她是被你氣哭的?!?p> 徐牧墨無語了,是她先杠的好不好,杠不過就威脅,威脅無用就哭鼻子,這都什么神仙操作?
黑裙少女吸了吸瓊鼻,一字一句的說道:“徐牧墨,我記住你了!總有一天,我會囚你入淵,折磨出你的向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