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而能言,這是對鴉天狗的外貌的描寫。
黑色羽毛的鴨子不是不存在,但長著黑色羽毛還能說人話的鴨子就不尋常了,無論怎么想這都不會是一個普通的鴨子。
而馭風(fēng)和暗則是對鴉天狗能力的描寫,這兩者充分證明黃穹對鴉天狗有一定的了解,甚至說不定深入了解過。
“老師,您怎么?”蘇遠疑惑的問道。
黃穹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有法相。
這一點蘇遠心中十分確定,而且可以保證。如果黃穹是修行者的話,那他的法相再怎么都不可能隱藏的起來。
“日輪國將合一境界的修行者稱之為神明,在一些蠻夷部落之中,他們也是這么稱呼其為神明的?!敝捞K遠心中疑惑,黃穹緩緩解釋道:“合一境界的修行者,稱其為神明并沒有任何不妥,甚至有些存在比神明更加強大?!?p> “在普通人的世界之外,還有一個屬于修行者的世界?!?p> 修行者的力量非常神奇,一些修行者甚至超脫了生死、時間、空間的定義,宛若神明一般。
大玄立國兩百年,地域遼闊,無數(shù)英雄豪杰,自然不可能沒有修行者。
至少比起彈丸之地的日輪國,大玄的修行者更多。
修行者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世界并不是涇渭分明的兩條河流,而是交匯在一起的一個世界,修行者也要婚喪嫁娶,也要結(jié)婚生娃。
長此以往,要說普通人對修行者一無所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尋常百姓可能將那些詭異的事情歸于神鬼之說,但黃穹自然是不會的。
“日輪國的這些雜碎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大玄,刺殺、探查情報、坑害百姓...”
黃穹越說越激動,仿佛間恍若回到了年輕時的戰(zhàn)場上:“在正面戰(zhàn)場上,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就做這些下作的事兒!”
普通人在面對修行者的時候宛若嬰兒面對手持武器的士卒一般。
在正面戰(zhàn)場上,日輪國被大玄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但日輪國的修行者們卻跑到了大玄。
這些人化作殺手、強盜山賊、小偷或者江湖人士的身份,暗中做些危害大玄的事情。
就像是一滴滴水滴撒入大海一般,朝廷很難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最理想的結(jié)果也是在他們造成大危機之前發(fā)現(xiàn)并將其解決!
“這么說的話,朝廷應(yīng)該有一支專門負責(zé)處理類似事件的隊伍?”聽完了老師的講解后,蘇遠想了想說道。
修行者只有修行者才能夠戰(zhàn)勝,所以朝廷自然是有一支對抗修行者的隊伍。
就像專門負責(zé)抓貪官的錦衣衛(wèi)、負責(zé)處理江湖事件的護龍山莊、負責(zé)貌美如花的西廠......
朝廷從來就不會缺少各種各樣的特殊部門,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如果朝廷真的對這些事情視而不見的話,那這個朝廷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要不了多久就會撲的不能再撲。
“朝廷確實有一個部門負責(zé)對修行者的抓捕、審問,這個部門在普通人之中沒什么威名,但他們的成員卻全都是頂尖的修行者?!秉S穹點了點頭:“不僅如此,那個部門甚至有合一境修行者坐鎮(zhèn)?!?p> 靈肉合一,非人的存在。
宛若神明一般強大詭異的存在,在一個部門之中就有。
“不過這個和我們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以你的身份,只要不做些不該做的事情,他們也不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見蘇遠面色有些不對,黃穹連忙說道。
修行者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如果不是因為發(fā)明了火炮,單只是修行者的身份,要不了多久蘇遠也會被懸鏡司收入麾下。
但蘇遠并不是勢單力薄的普通人。
作為黃穹的弟子,蘇遠天生就和兵部衙門的關(guān)系好,雖然這種好關(guān)系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上的意義,但也能給蘇遠帶來一些好處。
至少,蘇遠的功勞很難被人貪墨。
“老師,我知道了!”蘇遠應(yīng)了一聲。
黃穹接下來又叮囑了一番蘇遠,告誡了蘇遠許多在朝堂上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免蘇遠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雖然蘇遠走的不是傳統(tǒng)文人的道路,但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和蘇遠聊的興起,黃穹吩咐老仆去外面酒樓買點飯菜,兩人直接在餐桌上繼續(xù)聊了下來。
等兩人回過神來,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
蘇遠和蕓娘就在黃穹家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蘇遠早早起來后跟著黃穹一起去了工部衙門。
幫蘇遠入了職之后,黃穹也沒回去,直接找上自己在工部的老友敘起了舊。
有了黃老的照面,蘇遠入職的手續(xù)辦得無比順利,不僅如此,蘇遠還分到了一處位于工部衙門附近的房子。
蘇遠也換上了官服,本就英俊的他在穿上官服之后平添了幾分威嚴。
“是新任工部侍郎嗎?”
蘇遠回老師家的路上,一個穿著火紅色獸皮衣服的男子直接擋在了蘇遠面前,打量了一下蘇遠后男子甕聲甕氣的問道。
蘇遠朝男子看了過去,在蘇遠的眼中可以看到男子的身上趴著一直巨大的紅色老虎,但讓蘇遠有些意外的是那只紅色老虎并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緊閉著雙眼。
這家伙...是個修行者?
“沒錯,我是!”蘇遠心念一動,小令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但寬大的官服袖子卻將小令隱藏了起來。
炎山君朝著蘇遠伸出手,討要道:“你在路上抓到的那個鴉天狗,給我!”
說完之后,炎山君頓了許久之后哦了一聲,隨后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道:
“我是懸鏡司的!”
懸鏡司的修行者...
蘇遠遙指了一下黃老家的方向:“那個鴉天狗在我老師家,你跟我一起去拿吧!”
“嗯...行!”
炎山君微微遲疑,在蘇遠想著這頭老虎時不時要拒絕時,炎山君說道:“咱們快點去吧!晚了就吃不到晚飯了!”
說罷,炎山君目光灼灼的看著蘇遠。
要是再晚一些的話,就趕不上吃晚飯了!吃不到晚飯的話,那可就虧大了!
“行!我們快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