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清晨的陽光格外刺眼,躺在竹床上的蘇遠下意識扭過頭看了過去,但那里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只有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香味和被子里濕漉漉的痕跡證明昨晚的一切不是幻夢。
蘇遠站了起來,走出屋門面對太陽伸了個懶腰。令牌從屋子里飄了出來,飄到蘇遠面前:
“你們昨天晚上是在做什么?。磕闶窃诖蛩龁??”
就像是沒睡飽的人一樣,令牌在空氣中搖搖晃晃的問道。
“不是在打她...這個你不懂!”
蘇遠嘆了一口氣,看著一臉懵懂的令牌說道。
道士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結(jié)過婚。也許在他的世界里,這就是打女人吧!
“好奇怪啊!道士以前打女妖精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可我問他的時候,他卻什么都不說!你們都這么喜歡瞞著人的嗎?”
好吧!我說的不準確,有些人雖然沒有結(jié)婚但并不代表他就是純陽針人。
“最難消受美人恩??!”蘇遠突然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看來京城是真的非去不可了!”
之前去京城只是有這么一個想法,但現(xiàn)在去京城已經(jīng)變成了一件不得不處理的事情。
想著結(jié)束之后,蕓娘跟自己說的話和留給自己的錢,蘇遠心中思索著。
“為什么啊?我們不是沒錢嗎?”令牌不解的問道,身上的圖案卻亮了起來。
努力的憋了好大一會兒,令牌總算是在自己面前凝聚出了一個水球,這還是山間水汽充盈的緣故。
要是換個別的地方,別說水球了,水珠都不一定有。
蘇遠將手伸向水球,在令牌的影響下,漂浮在空中的水球就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束縛,如同果凍一樣。
挖了一小塊水,蘇遠用力的搓了搓手,努力將手上的污漬清洗干凈。
“呼...”
從水球上挖了一塊水在臉上胡亂抹了一下,蘇遠忍不住長吸了一口氣,這水可真冷!
“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不過在去之前,我們還得處理一點別的事情!”
洗完臉,蘇遠堅定的說道。
拿著錢直接去京城是不可能的,怎么都不可能。
雖然蕓娘的想法是讓他拿了錢去參加科考,然后再回來風風光光的娶她,但毫無疑問的是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原主,去了可能真的可以高中。
但他......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這么想的話,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我就不信了!我一個接受過各種知識轟炸的人在這兒能混不下去!”
科舉是不可能的,再怎么想也不可能。
他一個現(xiàn)代人,別說是古文了,就是古詩也都記成了串串。
參加科舉對他來說無異于飛蛾撲火,而且還是連灰都不剩的那種。
所以,想要當官就只能走別的辦法了!
從道觀下來,蘇遠來到學堂門口靜靜的等待,這一次他沒有帶任何玩具。
想了想,蘇遠到一旁的攤位買了一塊炊餅。
人是鐵,飯是鋼。
雖然花蕓娘的錢讓蘇遠覺得有些不太好,但該吃飯還是要吃飯,該活下來還是要活下來的。
蘇遠用手將炊餅掰開,又硬又干的炊餅吃起來味道并沒有那么好,但它卻是非常好的食物。
填飽肚子的食物。
當蘇遠艱難的將炊餅吃光,放學的鐘聲響起。小蘿卜頭們歡呼著從學堂跑了出來,期盼的看向售賣玩具的地方和那個買玩具的人。
但......
“今天沒有玩具!過幾天就會有了!”蘇遠朝著小蘿卜頭們搖了搖手說道。
孩子們失望的四散離開,有些不甘心的走到蘇遠面前再三確認,得到了蘇遠肯定的回答后只能跟著其他有玩具的孩子一起離開。
“你怎么沒有準備玩具?”所有的孩子走完之后,羅巖從學堂走了出來,看著什么都沒有拿的蘇遠,羅巖有些不解:“你這些玩具還是挺賺錢的......”
賺錢嘛!不寒磣!
那天見過之后,羅巖特意問了下他的學生。
蘇遠的那些玩具雖然簡陋,但創(chuàng)意什么的也都挺不錯的,故事講得也算引人入勝。
羅巖算了一下,還真的挺賺錢的!
雖然做這樣的事情對讀書人來說有辱斯文,但賺錢是真的不寒磣的!
“相比玩具,我有別的事情和你商量?!?p> 羅巖帶著蘇遠走進了學堂,帶著他到了會客廳之后,羅巖給蘇遠上了杯茶。
“說吧,什么事兒?”羅巖好奇的問道。
蘇遠:“上次你跟我說起的,關(guān)于鄉(xiāng)試的事情......”
“你想通了?”
“這話本來該老師跟你說的,但我還是要跟你說的。”羅巖說道:“自古以來,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你讀了那么多年的書,不科舉是真的浪費了!”
雖然聽起來秀才只是一個很低等的讀書人,但這其實是人們的誤區(qū)。
事實上,秀才的含金量還是很高的。
對他們來說,蘇遠如果能考中秀才的話,哪怕不能繼續(xù)中舉也可以發(fā)揮巨大的重要作用。
秀才雖然當不了官,但卻可以去給縣官當幕僚。
事實上,本地縣令的幕僚就是羅巖和蘇遠的學長。
“我想去拜訪一下老師,只是你知道的。畢竟老師他去了京城......”
蘇遠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京城是一定要去的,只有在京城,自己的那些學識才能賣個好價錢。
在這里?
就算真的有識貨的人,也不一定會讓自己獲利!
“去找老師?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溫書,好好復習才對!”羅巖皺著眉頭說道:“老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兵部,你去找他也沒什么作用!”
科舉舞弊雖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但為了一個小小的鄉(xiāng)試就來舞弊也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只是有別的要事而已!”
蘇遠說道:“我是想向你求一封拜貼!”
現(xiàn)在的蘇遠去了京城也見不到那位老師,雖然是老師的弟子,但一個連秀才都不是的學生隨時都可以被開除學籍。
沒有拜貼,蘇遠只怕連門都進不去!但只要能進去,蘇遠有絕對的把握說服那位老師!
狒狒老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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