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有一公主,封號赤陽,其性溫和,人盡皆知。
這樣的她如今卻身陷命案漩渦……
今日天才亮,有人報案,說纏情樓死了人,死者乃纏情樓新晉頭牌。
此案一經(jīng)傳出,舉國震驚。
這纏情樓是什么地方?遠(yuǎn)近聞名的風(fēng)月場所,里頭都是男倌,個個貌若潘安。
但到底是煙花之地,死個頭牌怎叫人人好奇?
原因無他,便是這殺人兇手,疑似本國六公主,赤陽公主!
公主殺人,還是在青樓!這如何能叫人不關(guān)注?
據(jù)說死者死狀凄慘,渾身布滿青紫痕跡,連下面那根東西都被絞斷了。
這消息也不知是誰傳的,反正整個都城議論紛紛,等傳到赤陽公主本人耳朵里時,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邪乎的版本了。
在此之前,她本人還在為如何給自己的夫侍解釋去纏情樓的事抓耳撓腮。
“阿愈,昨日都是姑姑拽我去的,其實我沒想去?!?p> 她想去拽陳愈的袖子,卻被他躲開了。
只聽那模樣俊美的男子輕哼一聲,說出口的話好似剛從醋里撈出來:“那腿不是長在公主身上嗎?怎的不聽話?”
陳愈生得極俊俏,是京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子,也正因如此,才被赤陽公主看上。
她利用身份之便,千方百計地將他娶進(jìn)府里,而后放低身段去討好他。
本來有點傲氣的陳愈在她的攻勢下逐漸心軟,可才生出一點歡喜,就聽說公主去了纏情樓那等子風(fēng)月之地。
怎能叫人不生氣?
那是一個口口聲聲說心悅他的人該去的地方嗎?
陳愈越想越氣,心底還滋溜溜地冒酸氣兒,琉璃似的瞳仁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就是不看蕭綺疏。
“哎呀我去了也沒干什么呀!我沒有碰那里的人,姑姑可以作證!”
是真的,她沒有主動而已。
蕭綺疏到底在意陳愈,所以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可你還是去了!”
陳愈嘴巴撅得都能掛油瓶了,才把他娶到手多久呀,這就厭了?
當(dāng)時兩人成婚時,陳愈并非完全不愿。
只是他本來是憧憬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所以聽到圣旨上說的是夫侍而不是駙馬時,他的心都碎了。
更痛的是,蕭綺疏也沒想讓他做駙馬。
如此,他才端起身態(tài),故作矜持。
其實,他也是喜歡蕭綺疏的。
否則以他的脾氣,便是殺了他,他也不會入這公主府。
現(xiàn)今,他還未完全接受無法只有彼此的事實,她的心就已經(jīng)花了。
哼!
“我以后不去就是了哇!”
蕭綺疏湊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揪起陳愈的袖口,全然沒有公主做派。
她眨巴眨巴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的臉頰。
“不要生氣了嘛……”
甜甜的聲音似羽毛輕輕劃過陳愈的心尖,聽得他頭皮發(fā)麻,心也咚咚咚的跳起來。
蕭綺疏鮮少撒嬌,這一句就叫陳愈軟了態(tài)度。
他總是這樣,輕易被她擾亂心弦。
“嗯……不生氣……”
他囁嚅著,拿眼尾去瞥她。
從他成為她的夫侍起,陳愈便知道,她不會是他一個人的。
若此回就一直生氣,那往后有得他氣的了。
而且他知道,蕭綺疏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這樣想著,陳愈心里也沒那么難受了。
他的聲音又小又輕,但蕭綺疏聽到了。不過,她還是追問:“你說什么?”
“沒聽到就算了。”
陳愈別過頭,手指卻被蕭綺疏勾住,溫?zé)岬募∧w挨上來,惹得他忍不住躲閃。
“嘿嘿,我知道你不生氣了。好阿愈,讓我親親吧?!?p> 蕭綺疏跨一步站到他前面去,彎著的眼眸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粉潤的嘴唇看。
目光如此直白,叫陳愈無法忽視。
這視線看得他莫名心熱,說起來,他們先前只親過一次,還是新婚之夜,蕭綺疏偷襲的。
那會兒,陳愈心里還介意他不是駙馬的事兒呢。
現(xiàn)在,蕭綺疏主動提起,也不臉紅,陳愈倒是耳熱起來。
他閃躲著目光,嘴巴微抿著,沒說好也沒拒絕。
既然他害羞,那她就主動出擊咯。
蕭綺疏舔了一下嘴唇,踮腳啵兒的一下親在陳愈的唇上,一觸即離。
雖短暫,卻是又甜又軟,還帶著女子的馨香。
陳愈登時就臉紅了,但手又托起蕭綺疏的腰,讓她靠近了一點。
隔著衣裙,陳愈感受到掌下的腰又細(xì)又軟,食指摸到她的脊椎骨,輕輕按了一下。
蕭綺疏的身材有點肉,但腰是細(xì)的,胸部也比尋常女子豐盈一些,穿著束腰裙,更顯凹凸有致。
微敞的領(lǐng)口隱現(xiàn)深溝,陳愈只一眼便不敢再看。
他倆離得近,蕭綺疏沒漏過他那一眼,她抬起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主動貼上他的身體。
嘴唇印上他的鎖骨,連帶著如蘭氣息噴灑過來,又熱又癢,陳愈尾骨都麻了,身軀也在發(fā)顫。
瞧他反應(yīng)如此可愛,蕭綺疏張嘴輕咬著,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如老手一般撩得陳愈手足無措。
摟著她腰的手緊了又緊,就是舍不得推開。
“你把頭低下來一點呀?!?p> 陳愈的腦子正如云似霧,飄忽忽的,聽到這一句甜膩膩的嬌嗔,迷迷糊糊地就低下頭了。
他個子高,蕭綺疏踮起腳也只到他脖頸處。
見他順從,蕭綺疏心里高興,手臂輕輕一彎,就使得兩人貼得更近了。
她也沒含糊,徑直吻上他的唇。
她又吸又舔,甚至撬開他的牙關(guān),香軟小舌一滑進(jìn)去就挨到了他的。
這一觸碰,嚇得陳愈一激靈,差點咬下來。
他被逼得連連后退,蕭綺疏緊追不舍,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唇角都溢出了點兒水液。
陳愈哼哼唧唧的,長長的眼睫眨了又眨,就是不閉上。
蕭綺疏倒是忘我,黑發(fā)掃過陳愈的手背,帶起癢意。
她的動作好不嫻熟,陳愈差點呼吸不上來。
感受到陳愈有退意,蕭綺疏才放開他。雙唇分離,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
呼吸流轉(zhuǎn)間,陳愈看到蕭綺疏的唇水光瀲滟,微微腫起,像一顆紅色蜜糖。
他現(xiàn)在思緒一片混亂,滿腦子都在回味剛才的感覺,連蕭綺疏說話都沒聽到。
直到蕭綺疏點了一下他的鼻尖,他才回神。
“什么?”
“我說,今晚我去你那里睡,好不好?”
說著,蕭綺疏伸出手指,抹去他唇上的津液,又按了按他的下唇,眼神曖昧勾人。
陳愈眼睫輕顫,一如此時他的心尖也在顫抖。
“……好?!?p> 他們彼此心知肚明這是什么意思,卻不戳破,只暗自期待夜晚盡快到來才好。
現(xiàn)在正是巳時,還早得很。
陳愈難得認(rèn)為白天時間過得慢,他幾乎把期待寫在了臉上。
而沒兩句就把他哄好的蕭綺疏,心情也甚是不錯。
說實話,昨兒個去那纏情樓,也有她自己的意思。誰叫陳愈成婚倆月都不給她碰。
纏情樓名聲在外,里面的男子皮相極佳,她慕名許久,卻不得機(jī)會。
故此,姑姑叫她去時,她并未拒絕。
昨天正巧是纏情樓舉辦賽花宴的日子,她在那里看到了許多俊美的小郎君,個個兒眉目含情。
而且他們都不曾接客,身子干凈得很。
蕭綺疏越看越喜歡,大手一揮,點了賽花宴選出的頭牌,花大價錢買下他的初夜。
她也不是初經(jīng)人事,昨夜一進(jìn)房就直奔主題,與那人廝混到丑時才回府。
回來時,她站都站不住,是暗衛(wèi)抱著她回來的,還沐浴了兩遍才入睡。
今兒個早上也不知誰泄露了消息,讓陳愈知道了!
這可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