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衍瞬間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錯覺,因為那只是跟他聊天時對方的網(wǎng)名。
他并沒有特意弄過這么個備注。
囁喏了下,林書衍覺得還是有必要為自己洗白,略微委婉的換了個措辭:“媽,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聞言,林母當(dāng)即給他甩了個臉色,佯裝嗔怒道:“怎么,覺得我老了,眼睛不好了?”
“不是,媽,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行了行了,你甭跟我提沒有,”林母直接打斷他的下文,擺了擺手,只簡單明了的說著,“下回有時間,把人帶回來家里,讓我看看?!?p> 林書衍驟然有種有理說不清,越說越亂的覺悟。
最后,只好閉口不言,咀嚼著飯菜。
吃過飯,林書衍回了房間,林母接到一個顧客的訂單電話,那邊的人迫切需要訂購一些蛋糕甜品,用來置辦生日宴,加之是林母店里的??停阍儐柫帜改懿荒茏钔砻魈焐涨耙恍r趕制出來。
林母略微思索了會,默了默,沒有直接肯定,而是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答復(fù):“我盡快安排?!?p> 一掛電話,林母就火急火燎的出門忙活去了。
林嫻則主動分擔(dān)起進廚房將碗碟洗了的職責(zé)。
阿拉斯加從林書衍的房間里一路晃悠著下來,回到客廳一側(cè)放置著的專屬睡墊上,鋒利過長的爪子尖扒拉著睡墊,要不就是張口就咬。
頃刻間,毛發(fā)稀疏的掉了一地。
林嫻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阿拉斯加在那兒啃自己的睡墊。
嗡——
林嫻拿過手機,是林母發(fā)來的消息。
說讓林嫻晚上的時候,帶狗出去遛遛,最近阿拉斯加太容易暴躁了,在家里嘩啦打滾一圈,就掉一地的毛發(fā),她今天晚上會回來得很晚,估計是凌晨左右去了。
林嫻回了個好。
隨后,靜靜打量了會眼前這個體型較大,卻又過分急躁蠢萌的阿拉斯加。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嫻轉(zhuǎn)過身,找來一把阿拉斯加常用梳毛的梳子,微微屈膝,身子蹲下,用梳子順著它毛發(fā)生長的方向緩慢地梳著,遇到打結(jié)部分,就耐下心來,慢慢的梳整。
阿拉斯加屬于長毛犬,所以它的毛發(fā)相較于普通的犬類,要略長上些許,加上平日里比較喜歡打滾玩耍,毛發(fā)自然也就容易打結(jié)得快。
咖色的巨型犬就這樣眨巴著一雙懵懵懂懂的水潤眸子,豎立起較圓的三角耳尖,欣喜若狂的用狗爪子不停扒拉著林嫻。
林嫻一手梳理它打結(jié)的毛發(fā),一手摁下它兩只亂動的前足部分,力道略輕。
阿拉斯加很快就掙脫了,但也沒再扒拉著林嫻了,而是將爪子并齊放在睡墊前,安靜享受著。
梳順完畢后,林嫻洗完手就上了樓,回到臥室,翻找出畫板架好擺正,捏著根碳素筆,繼續(xù)構(gòu)思前段時間中途忘卻的插畫比賽的畫稿。
等林嫻畫完具體線稿,就差填色后,日暮已垂,夜幕緩緩降臨。
收了碳素筆,拿出定畫液噴了幾下,形成一道保護膜,穩(wěn)固畫面可以長時間保持清晰度和不容易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