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們步家先祖在那座山里發(fā)現(xiàn)了一座古墓,拿了里面的財寶,從此就被墓里的那些臟東西記恨上了?”
“所以現(xiàn)在你們想通過獻祭讓那些東西放過你們步家?”
“是的,鐘大人。”
步家大廳內(nèi),原本是外人的鐘海現(xiàn)在卻坐在家主位置上,手上撫摸著一個做工精致的黃金雕像,而步施仁只能站在旁邊老實回答著。
“那你們的步家先祖倒是”好運氣”,不過按我四齊律,用活人獻祭可是要殺頭的。”
“是是,是我一時糊涂,請鐘大人通融通融。”
步施仁連忙拿出一個瓶子遞給了鐘海,鐘海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四顆陽壽丹,這是步施仁費了好大功夫才收集到的,本想著等自己老了以后再服用,現(xiàn)在只能便宜鐘海了。
鐘海將瓶子收了起來,然后說道
“嗯,這四齊律雖這樣說的,但四齊的律法只適用于四齊的人,而你獻祭的那些難民都是外來人,甚至有些還是敵國來的,不是四齊百姓,所以你殺了他們也不是不能通融。”
“至于你拐來那些四齊百姓孩子的事,不如就都推到那個邪修頭上吧,不過你得好好和那些孩子的爹娘說明一下?!?p> “明白了,大人,改日我一定親自去那些孩子家登門拜訪?!?p> 鐘海將那個黃金雕像放回桌子上,然后問道
“對了,你們先祖知道那個古墓是什么來歷嗎?”
步施仁想了想,家中確實沒有提到過這個,便回答道
“這...先祖沒有留下記載,只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一個古墓。”
“這我倒是有一點猜測,不知你想不想聽?!?p> “大人請講?!?p> “我在司里的一本書上看到過,在前齊還未一統(tǒng)天下的時候,圍山縣以及相鄰的幾個市縣這里曾經(jīng)有一個古國,名叫侍仙國。
“據(jù)說侍仙國的最后一代國君,大興土木,強征民夫,以全國之力給自己修建陵墓,搞得是民怨沸騰,最后在前齊大軍前來攻打侍仙國的時候,老百姓主動打開城門迎接大軍,從此侍仙國就亡了。”
“不過那個國君修的陵墓書上沒有記載在哪里,所以你步家在山里發(fā)現(xiàn)的古墓有可能就是那個陵墓?!?p> “你把那個古墓的具體位置告訴我,我去斬斷你們步家災禍的源頭,保你們從此以后平安無事?!?p> “那多謝大人了,只是那墓里比較兇險,大人可要小心。”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我先護你步家?guī)滋煲院笤偃ゾ褪橇??!?p> 步施仁將古墓的位置告訴了鐘海,但心里卻犯起了嘀咕,自從步家的先祖步忠得到了墓里的財寶以后,步家每隔幾年都會招來一些災禍。
歷代先祖也不是沒找過奇人異士來解決這事,只是都沒有效果,還有一些要跟鐘海那樣去墓里斬斷源頭的全部都沒有回來。
直到步施仁爺爺帶著全家從故鄉(xiāng)遷到這圍山縣,然后做了那祭祀,步家才平安無事了這幾十年。
可惜這次祭品都準備好了,卻被那不知哪里來的該死邪修毀了,自己的大哥步虎還被他殺死,步施仁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好好折磨那個叫張土德的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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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府的一個柴房里,張土德躺在地上,身上那鐵鏈還綁著,柴房的門打開了,步施仁和幾個家丁走了進來,在鐘海去休息以后,步施仁便叫上幾個家丁來這里,他還讓那幾個家丁幫他準備了幾樣刑具。
步施仁拿上其中一樣,蹲在張土德面前,自顧自地說道
“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專門用來拔掉人的指甲的,就拿它當做開頭小菜吧?!?p> 說完,步施仁便直接把張土德的一個指甲拔了下來,他從鐘海那里得知,只要不解開鐵鏈,那張土德就是個廢人了。
雖然張土德現(xiàn)在動不了,但他還是能感到疼痛,他頭上的汗珠就表明了這一點,看到張土德這樣子,步施仁很滿意,他又繼續(xù)把張土德剩下的手指甲硬生生地拔了下來。
在指甲拔完以后,步施仁又拿出一把小刀
“不急,這只是剛開始,現(xiàn)在我要把你的手指頭一個個切下來,然后是你的手,你的腳,你的鼻子......我不會讓你這么容易死的。”
步施仁正要下手時,一個家丁跑了過來打斷了他
“老爺,外面來了好多人把步府圍住了,都是縣里的百姓,還有林縣令親自帶著一伙官差說是要找您?!?p> 步施仁只好先放下來手中的刀,狠狠地踹了張土德一腳。
“等下再回來收拾你?!?p> 放下一句狠話以后,步施仁便跟著那名家丁出去了。
“林大人,幾日不見,不知您上門有什么事嗎?”
步施仁無視了林縣令身后的那幾名官差和那些吵著要把他治罪的百姓,而是朝著林縣令拱手說道
“步兄呀,你這次可是給了我惹了個大麻煩了,你讓我怎么給縣里的百姓一個交代?”
由于這次縣里孩子被拐走的百姓數(shù)量較多,并且還有幾個大戶人家,其中一個還和林知縣帶點親戚關系,所以林知縣只好親自帶人過來,弄不好真要把步施仁抓去問罪。
“林大人,這都是誤會呀,是這樣的,我前幾天新招了一些家丁和丫鬟,結果沒幾天就失蹤了,我經(jīng)過調(diào)查以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咱們縣里來了一名邪修,專門殺人取血來修煉。”
“除了我那些遇害的家丁和丫鬟,那個邪修竟然還抓了許多咱們縣李的孩童,為了救出這些孩子,我特意請來一位監(jiān)天司的高人,將這名邪修抓住,將那些孩子解救了出來。”
“事后我本想著暫時將那些孩子安頓在府上,然后送他們回家的,可能是那些孩子受到太多驚嚇,所以誤將我當成抓走他們的那名邪修的同伙?!?p> “林大人,事情就是這樣了,我相信您一定明察秋毫,還我們步家一個清白?!闭f到這,步施仁又在林縣令耳邊小聲地說道
“如果大人肯還我們步家清白,事后我一定將步家在廉正街上的那幾家商鋪送給大人?!?p> 林縣令摸了摸胡子,在心中盤算了一下,然后說道
“嗯,看來步家的確是被冤枉的,步兄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那名邪修在哪?”
“就在我后院里關著?!?p> “那就把他送到縣衙的大牢里去吧,過幾天將他問斬,給百姓們一個交代?!?p> “大人,這可不能呀。”步施仁想著親自折磨死張土德,怎么可能會讓張土德被帶走。
“既然林縣令都這樣說了,你就讓他把人帶走吧。”
鐘海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兩人的后面。
“這位就是監(jiān)天司的大人吧,下官有禮了。”林縣令向著鐘海行了個禮。
看到鐘海也這樣說,步施仁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名官差去后院將張土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