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他知道的太多了

　　宋昊一臉審視的看著他，淡淡道：“是不是說謊，等周太太回來就知道了?！?p>　　“那你們盡管去問好了?！焙五\榮完全不擔(dān)心道。

　　將他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薩莎開口道：“我們看過大廈的監(jiān)控，只拍到你進(jìn)去的背影，卻沒有拍到你離開。你去哪了？”

　　何錦榮回道：“吃了閉門羹我就走了啊。我從樓梯走的，門口的監(jiān)控為什么沒拍到，我也不知道啊。警官，大廈的監(jiān)控經(jīng)常罷工的，真不關(guān)我事啊。”

　　“二十號晚上十點(diǎn)到十二點(diǎn)之間，你人在哪？”這是法醫(yī)推斷的崔明珠的死亡時(shí)間。

　　仔細(xì)想了想，何錦榮說道：“警官，這個(gè)時(shí)間如果我不在值班，就肯定是在家睡覺?！?p>　　“在家睡覺，有什么人可以證明？”宋昊盯著他道。

　　“警官，我一個(gè)人住，沒人能證明，但你們相信我，我說的絕對都是真的?！?p>　　……

　　沒有證據(jù)，薩莎他們只能先放人。

　　帶著何錦榮從審訊室里出來的時(shí)候，正好碰到從外面回來的度郎，他好奇道：“薩莎副探長，這位是？”

　　薩莎把大概情況說了一遍。

　　聽到薩莎的話，度郎大聲道：“怎么能這么草率呢，審訊的事，你應(yīng)該提前通知我的嘛。鼻頭，把人帶進(jìn)去，我親自問話?！?p>　　“是，探長?！?p>　　“又問？”何錦榮急道：“有沒有搞錯，我還要回去上班呢，信不信我投訴你們？”

　　度郎瞇著眼睛看了看他，說道：“這位先生，你現(xiàn)在是嫌疑人，如果不配合調(diào)查…”

　　“配合，我配合，但能不能麻煩你們快一點(diǎn)，我真的還有工作?！北弧巴{”的何錦榮，沒等度郎說完，就趕緊說道。

　　他這么膽小老實(shí)的樣子，看的度郎皺了皺眉，像是不太能把他和殺人放血的變態(tài)兇手聯(lián)系到一起。

　　不過宋昊沒在意他們，等鼻頭把何錦榮又帶回審訊室后，他朝長毛問道：“長毛，你在這兒，路女士已經(jīng)分辨出是哪種香皂了？”

　　“沒有，我把市面上能找到的香皂都買來了，她都說不是這種味道。我看她聞這么久了，估計(jì)嗅覺都快錯亂了，再聞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就讓她休息一下?！遍L毛一甩秀發(fā)，捏著蘭花指道。

　　宋昊點(diǎn)點(diǎn)頭，朝薩莎道：“我過去看看她?！?p>　　“嗯，我去查一下萬安宜的感情狀況?！彼_莎說完就走了。

　　她說者無意，長毛卻是聽者有心，默默記下她們的調(diào)查方向，就準(zhǔn)備去向度郎匯報(bào)。

　　會客室。

　　宋昊推門進(jìn)來的時(shí)候，就看到路小星坐在沙發(fā)上，手里還拿了一塊白色的香皂，在她面前還放了一堆各種品牌、各種顏色的香皂。

　　“長毛…嗯，我同事跟我說，他讓你休息一下?！彼侮粶睾偷?。

　　將香皂放到面前的托盤里，路小星說道：“萬小姐人很好，我想幫點(diǎn)忙。”

　　“你和她很熟嗎？”宋昊問道。

　　路小星搖頭道：“沒有，只是樓上樓下的，難免會碰到，她人很熱情。”

　　宋昊想了想，她在家能聽到萬安宜的慘叫，那么有時(shí)候比較激烈的叫聲，她很可能也能聽得到。

　　尤其她因?yàn)檠劬床灰姷年P(guān)系，聽力比常人敏銳一些。

　　也就是說如果萬安宜經(jīng)常在家指點(diǎn)迷莖的話，她有可能會知情。

　　“萬安宜的感情生活你了解嗎？”宋昊看向她道。

　　路小星思索了片刻，回道：“不是太清楚，不過好像也從沒有遇到，她帶男朋友回去?！?p>　　她的聽力，宋昊顯然是信得過的，這么說的話，兇手就不是按照他之前猜的那樣，在挑選行兇的目標(biāo)。

　　宋昊一臉?biāo)伎嫉谋砬?，路小星雖然看不清，但聽他不再問了，她小聲道：“你們不會懷疑，殺害萬小姐的人，是她的男朋友吧？”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宋昊一臉正色道：“給你講個(gè)故事。有一天，A走在路上，突然被B用槍在后面頂在后心，B問，1+1等于多少，答錯就殺了你。A急忙回答等于2。只聽砰的一聲槍響，A死了。你知道B為什么會殺A嗎？”

　　“因?yàn)锽不會算術(shù)？”路小星皺眉道。

　　宋昊道：“因?yàn)樗赖奶嗔??！?p>　　“……”

　　哪怕只能看到他模糊的影子，路小星還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但她這樣的眼神，對宋昊來說，顯然毫無殺傷力。他甚至還有空無辜道：“這是B說的，我又沒有?！?p>　　他省略了一個(gè)說字，雖然意思沒什么影響，但聽起來就怪怪的。

　　宋昊說了個(gè)故事，饒了這么大個(gè)彎子，就是在告訴她不要亂打聽，她問了也不會告訴她。路小星轉(zhuǎn)了話題道：“這里的香皂，沒有一塊的香味是我那天晚上聞到的?！?p>　　“你確定嗎？”宋昊詫異道：“我聽同事的意思，他把市面上常見的香皂都買過來了?！?p>　　路小星點(diǎn)頭道：“那種味道很特殊，如果再聞到的話，我一定能聞出來的?！?p>　　宋昊明白她的意思，比如像石楠花的味道，聞過一次，確實(shí)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來…換個(gè)例子，比如腐尸的味道，很難有東西，能臭到那種程度。

　　只是宋昊相信她的判斷，度郎又或者長毛他們卻不一定會信，他們多半會覺得，香皂的味道都差不多，這么長時(shí)間下來，她或許早就分不清了。

　　“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和長毛…哦，是和瓦奇溝通一下?！彼侮徽f道。

　　“哦。”

　　果然就像宋昊猜的那樣，長毛他們在聽了宋昊的話，說路小星稱那些肥皂里，沒有兇手用的那種，而長毛說他幾乎把市面上能買到的香皂都買來之后，度郎他們相互看了看，那神情分明是打算放棄這條線索了。

　　一個(gè)眼睛看不清，只說聞到了奇怪味道的證人，得不到足夠的重視，也很正常。

　　“我可以走了？”休息室里，聽到宋昊的話，路小星驚訝道。

　　“市面上能買到的香皂都在這兒了，既然沒有，只能先放一放。不都是這樣嗎，往往想找一樣?xùn)|西的時(shí)候，怎么都找不到，等不找了，反而自己又冒出來了。”宋昊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隨意一些。

　　怕她多想。

　　路小星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說道：“那現(xiàn)在做什么，是和你一起去查案嗎？”

　　“那不叫和我一起去查案，是警局抽調(diào)不出警力保護(hù)你，你跟在我身邊，僅此而已?！彼侮徽f道。

　　“不都一樣嘛?！?p>　　“這怎么能一樣呢，我要是犧牲了，叫殉職，你只能說是殉情…不是，是意外。”

　　路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