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葉雅南突然想起曾祖父跟自己說過的一種神奇的花,此花不似凡間物,吸食惡貫滿盈該死之人的精血而養(yǎng)己身。
但懸于常人心口處,可使血枯之人血氣充盈。如佩戴于身,就算受傷流血不止,只要不被刺穿要害,此珠都能保人不死,簡直是救命神器。
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他們宗主這盆植物的,可能那人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植物沾了人血能產(chǎn)生能量,自己又不明原理,不敢使用看起來如此邪性之物,便編出個永生的幌子坑騙他人。
那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還真是讓自己撿了個大便宜啊,這對于日后施展起死回生之術也有莫大的益處。
但在大庭廣眾之下,那些人并不了解,自己也不好和他們解釋過多。
她思忖片刻過后,拿起佩劍,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株植物連同花盆毀了個徹底,而那顆血珠早已不聲不響被自己藏于袖中。
這時李墨竹走到近前問道:“小師妹,你沒事我能理解,我怎么也沒事?!?p> “你以為那段時間,我給你用的那些天才地寶是白用的嗎?”
“這樣啊,那這一船人怎么辦?”
“小問題,你就不用管了。”
葉雅南說完在大家敬仰和期待的目光中走到一處干凈的空地,將一些瓶瓶罐罐拿出來調配混合了一下,然后放入一個大瓶子里開始晃并用了內力。
不一會兒,瓶子里的藥變成了粉末。她將粉末倒出分兩手握住,然后幾個借力彈跳飛躍到夾板正中央的上空,裙擺和寬大的袖口隨著葉雅南的旋轉而翩飛起舞,藥粉四散開來。
葉雅南也輕盈地回落到地面,所有人都看呆了。那飄逸絕塵的身影,散開的秀發(fā),紗裙隨風飛舞,襯著那嬌好的面容,恍若天女下凡。
李墨竹也有一瞬的失神,見到葉雅南看過來,馬上收斂情緒說道:
“小師妹,輕功精進不少?!?p> “師兄教導有方。”
那香料的作用其實就算沒有解藥,過段時間也會自行消失,但那些人準備下死手,所以量下得足,不盡快恢復,對人體還是有傷害的。
兩人走進船艙,給那些船工也解了毒,沒多久大家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船長出來謝過兩人,便開始指揮手下處理打掃現(xiàn)場,那些西域人的尸體全部丟下河里喂魚了,不然船上也沒法焚燒。
船繼續(xù)行駛,船長為了感謝兩人,把兩人帶到一處可供休息的船艙內,送了些吃食便離開了。
葉雅南見四周無人,拿出了藏在袖內的血珠。
“師兄,今天那株植物不是什么邪物,倒是個好東西,只是被歹人利用了?!?p> 李墨竹看見葉雅南手中的珠子,示意她繼續(xù)說。
“我聽我曾祖父說過這血珠,靠吸收惡貫滿盈該死之人的精血而養(yǎng)己身,懸于人心口卻可充盈其渾身氣血,這等神器可遇不可求?!?p> “你試過嗎?”
“剛剛運功感受探查了一下,可能吸收太多常人精血,此珠能量與自身有些犯沖。
若此時吸收血珠能量,別說永生了,可能死得更快,估計得將其凈化一下?!?p> “恩,看來這法器是用來懲惡揚善的。用惡人血可養(yǎng)善人,用善人血則傷己身??磥硇熋玫枚嘈泻檬?,懲奸除惡,方能將其凈化后留為己用。”
“是我們,我們得多行好事,懲奸除惡,師兄不是要與我一道嗎。”
李墨竹聽到她的糾正微微一笑,“你說什么便是什么?!?p> 走了兩三天的水路,兩人在最近碼頭下了船。江南的小鎮(zhèn),和江南的女人一樣,給人一種溫柔之感。
從碼頭往鎮(zhèn)上走,一路甚是熱鬧繁華。以前葉雅南也隨曾祖父到過江南一帶尋藥行醫(yī),只是這次再來江南,已是物是人非。
“小師妹,先找個地方吃東西吧。船上物資匱乏,我看你這幾天都沒吃什么?!?p> “好的師兄。”
兩人來到一處酒樓尋了空位坐下,招來小二點了幾個家常菜。
這家酒樓生意不錯,偌大的空間,坐滿了客人,二樓以上是客房。兩人決定找家客棧先落腳,這家酒樓又能吃飯還能住店,便選了這家。
“快看快看,仙女下來了?!?p> “太美了,不枉費我一大清早就坐在這候著,總算讓我見著了。”
兩人正吃著飯,便聽到酒樓內發(fā)出陣陣驚嘆聲,尋著大家的目光看去,只見從二樓下來一女子。
此女子的容貌簡直驚為天人,膚如月光,秀挺的瓊鼻,一雙鳳眼媚意天成,一頭秀發(fā)拖至腰際。
而如此一副嬌媚絕美的容顏,卻無半點小女子的嬌柔,反而眉宇間透出一股清冷淡然的英俠之氣。
如此美人,連葉雅南也是看的一瞬間失了神,轉過頭欲與李墨竹說些什么,只見李墨竹望著那女子,激動地神色溢于言表,竟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
葉雅南更是吃驚,她從未見過師兄如此失態(tài)過,平時表情不多的師兄,即使身受重傷,都只是微微皺下眉,此女子何以讓師兄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