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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斬乾坤

孤斬乾坤

半年不刮風 著

  • 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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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11-2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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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寶刀出世

孤斬乾坤 半年不刮風 10029 2022-11-27 10:18:08

  秋意濃濃,西風正緊,落葉紛飛的西風中,四名體魄強健的漢子,肩扛一頂小轎,腳步迅疾如飛。

  山腰處,一抹灰影卓然而立,宛如巖崖上孤松,正是“豹子頭”林沖。往昔那身甲胄雖換作如今灰布衣衫,可周身氣勢,即便被憔悴疲憊籠了一層薄紗,仍難掩英雄本色,偉岸身姿迎著烈烈西風,昂然挺立。

  然此刻,他身前那座孤墳,卻如一道猙獰傷疤,撕裂這豪邁畫面。碑上“魯智深之墓”五個大字,刻痕深邃,仿若泣血悲呼。

  他抬眸望向天空,只見一只孤零零的大雁向著南邊飛去,暗想:“如今已是深秋,它是啟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晚了,還是在中途掉隊,如此形單影只,前路之上,恐有諸多獵食者虎視眈眈。它能否安然抵達心之所向?”

  正思索間,一片枯黃落葉翩躚,輕觸眉梢,仿若死神指尖,驚得他渾身一凜。

  剎那,一股凜冽殺氣,仿若洶涌暗潮,從四面八方向他狠狠撲來。這般濃烈的殺意,來者必是高手,且來意不善!

  他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喃喃道:“該來的總歸是來了?!?p>  言罷,他雙眸霍然睜開,兩道精光如電射出,周身氣息驟變,一股細微卻仿若實質(zhì)的殺氣,裹挾著他的悲憤與不甘,破風而去,迎向那隱匿暗處的威脅。

  轎中之人,本正閑坐養(yǎng)神,陡感那股氣息撞來,先是一怔,旋即嘴角扯起一抹輕蔑冷笑,“哼,聞名遐邇的豹子頭,不過如此,傳言竟將這病貓捧得那般高?!?p>  在其感知里,林沖這殺氣,不單孱弱,更雜糅絲絲怨忿,恰似強弩之末,不堪一擊。

  林沖目光緩緩落于手中長槍,槍身斑駁,刻滿歲月劃痕,往昔隨他沖鋒陷陣、血染黃沙,如今卻成撐持病軀的拐杖,世事無常,恍若大夢。

  他搖頭輕嘆,帶著無盡滄桑,從懷中摸出一瓷瓶,傾出幾枚烏色藥丸,細數(shù)之下,恰有六顆。望著藥丸,眸光中蒼涼翻涌,如淵似海,終是一仰頭,盡數(shù)吞落,藥入咽喉,心底卻念:“待入黃泉,不知能否再遇智深兄弟,又要歷經(jīng)多少磨難,方能再續(xù)兄弟情分……”

  此時,轎夫們已瞅見林沖的身影,仿若被抽了幾鞭的快馬,腳底生風,臂膀上青筋暴起,恰似一條條憤怒扭動的小蛇,在古銅色肌膚下蜿蜒穿梭,跑得愈發(fā)迅疾,眨眼間,便穩(wěn)穩(wěn)停在了林沖跟前。

  一名轎夫,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急道:“大人,找到了,賊人果然躲在此處?!毖粤T,與另外三人一道,將轎杠“哐當”放下,震得周遭落葉驚跳。

  轎簾輕掀,露出一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漢子。他身形矯健,昂首四顧,目光鎖定長槍挺立的林沖,微微頷首,嘴角泛起一絲淺笑,可那笑里卻藏著幾分冷意,猶如冰碴混在溫水之中。旋即轉(zhuǎn)頭,對四名轎夫下令:“回去告訴沈大人,我辦完差事就不去府衙了,直接回京城,你們走吧。”

  幾人聞言,面露驚訝,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猶疑。年紀稍大的那轎夫,嘴唇囁嚅,磕磕巴巴道:“大人派小人幾個幫著擒賊,大人這就讓我們回去,若是…,若是…,有…?”

  “若是如何?”中年漢子恰似被觸了逆鱗的蛟龍,暴喝一聲,雙目瞪得仿若銅鈴,噴射怒火,死死盯著那轎夫。

  轎夫嚇得渾身一顫,猛然抬頭,迎上那犀利目光,又像只受驚的耗子,連忙垂下腦袋,聲音抖得如風中殘葉:“小人…,該…,該死,小人不…,不會…說話,大人英勇…,神…神武,一定會…會馬到…成功。小人…這…這就回去?!币贿呎f著,一邊抬起轎杠。另外三人尷尬陪笑,點頭不迭,四人迅速抬起轎子,飛也似的奔下山去。

  “哼哼,兩只病貓殘狗?!敝心隄h子瞥向林沖,眼神滿是輕蔑。

  他心中暗忖:“自己此番作為,本就見不得光,少些旁人摻和才好?!毕胫厥纸庀卤成夏侨邅黹L的灰色包袱,包袱靜靜懸垂,像條蟄伏的灰蟒。

  他雙手輕解布包,一層紅布翻涌而出,緊接著,里頭黃色布包顯露,待黃色布包層層褪去,一把寶刀恰似寒夜流星,寒光迸射而出。

  來人握刀在手,呵呵一笑,頭也不抬,聲若寒潭投石,“林教頭,十年不見,可否還識得故人?”

  林沖握槍的手,仿若被電流擊中,微微顫抖,寒意從指尖直竄心底,冷冷道:“原來是左翔左大人,尊駕不在皇宮里面養(yǎng)尊處優(yōu),來這偏僻之地有何貴干?”

  左翔揚起寶刀,刀刃在日光下閃爍,“林教頭,兄弟向來敬你,特來送你一程,得罪了?!?p>  林沖嘴角扯起一抹淡然苦笑,“原來如此,有勞了。多年未見,想必左大人已經(jīng)身居高位了吧?”

  左翔神色得意,“還好,如今做了御前侍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的位子,正經(jīng)的三品朝官。”

  林沖目光如炬,直視左翔,話里藏針,“恭喜左大人,可惜左大人。”

  左翔眉頭一皺,疑惑道:“恭喜確實可喜,可惜卻是語從何來?”

  林沖昂首望天,語含譏諷,“一個三品御前侍衛(wèi),深得皇上器重,前途大好,卻甘愿屈居人下,不做堂堂君子。為奸賊驅(qū)使賣命,豈不可惜?!?p>  左翔不氣反笑,“哈哈哈,可惜呀可惜,可惜你堂堂君子,馬上就要死了?!?p>  林沖冷哼一聲,“先前高看了你,原來也是個附炎趨勢之人。”

  左翔神色平靜,“死在我的刀下不好嗎?換作別人來殺你,說不定會用些卑鄙的手段,你以為自己能躲得過嗎?想必會更痛苦一些吧!”

  林沖心潮起伏,此人雖非正人君子,卻也不算極惡之徒,相較那些暗處鬼魅,手段或能見光。如今行蹤暴露,奸人狡詐,暗箭如雨,橫豎躲不過這一劫,與其備受折磨,死在他手,或能求個痛快。

  念及此,嘆道:“說的也是,如此說來,我倒是應(yīng)該感謝你了?!?p>  “不必,看在相識一場,我會妥善安葬你的尸體,你若是還有什么心事未了,或者有啥遺言留給某人,不妨說來,說不定左某還能幫你去做?!弊笙璋寥坏馈?p>  林沖一笑,“我的確有許多心愿未了,可惜不能說給你聽,你也幫不了我。不過,倒是有個疑惑,困擾在心中多年,還望左大人幫我解惑?!?p>  “難得啊難得,想不到林教頭還有如此虛心的一面,當真意外。有話便說,左某一定知無不言。”左翔語含譏諷。

  林沖開口道:“依我所曉,當年于校場比試技藝之時,你的表現(xiàn)并非格外卓異,可是這般情形?”

  “不錯,‘甲科第五名,的確不是太好。”左翔豪不遮掩。

  林沖道:“那就怪了,我是‘乙科’第六名,按說也算是旗鼓相當。為何你去做了清閑又有油水的御前侍衛(wèi)?而我卻做了討嫌又勞苦的禁軍教頭?”

  左翔斜眉,嗤鼻問道:“這么多年困擾你的就是這個?”

  林沖道:“不錯,正是此事?!?p>  左翔暗暗發(fā)笑,聽出他是沒話找話,心想:“他這樣拖延時間,是等著武松趕來相救嗎?哼哼,也好,求之不得,正擔心怕他逃走?!?p>  “此事說來非常簡單,我祖上曾經(jīng)做過太祖皇帝的貼身護衛(wèi),追隨太祖皇帝東征西討,也立下過不少的戰(zhàn)功,這種出身,當然更能得到皇家的信任。御前侍衛(wèi)的差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勝任的,首要的便是家世清白?!?p>  林沖恍然道:“哦,原來如此,失敬,失敬,沒想到左大人祖上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毕肓讼胗謫柕溃骸八谓@么快就死了嗎?”左翔點頭道:“不錯,他若不死,也沒人會急著要你的命?!?p>  林沖感慨道:“他若是不死,就有人生不如死,坐立不安??蓱z我愚腐的公明哥哥,最終還是沒有躲過這一劫?!?p>  左翔道:“還是你了解太尉,可惜了梁山上的好漢。以你的見識,應(yīng)該早就料到這樣一個結(jié)果,當初為何不勸說宋江,看著他走上這條死路呢?”

  林沖雙目精光一閃,悠悠道:“上山容易下山難,被逼無奈上梁山。世事無常難料,自己的路自己走,他的路,誰人可攔,誰人會攔,誰人能攔?”

  左翔點頭道:“林教頭果然見識非凡,怪不得高太尉對你念念不忘?!?p>  林沖冷哼一聲:“他不忘我?他怎么會忘了我,只要我活著一天,他便多一天的心神不寧,寢食難安?!?p>  左翔道:“你既然知道,就無需多言,等武松過來了,一同受死吧?!闭f罷,緊盯著林沖,期待看到他被揭穿心事的窘態(tài)。

  林沖一驚,心道:“我怎么這般大意,只想著拖延時間,等待藥效發(fā)作,卻忽略了武松,他見我久不歸寺,一定前來尋我,若是如此,只怕也會遭到毒手,這如何是好?”

  他試著感應(yīng)體內(nèi)的氣息,丹田中一絲細微的熱流緩緩升起,藥效尚需半個時辰才能完全發(fā)揮。

  “既然如此,那便如他所愿,看看到底是誰先死?!绷譀_將心一橫,更加堅定了先前的打算,心中坦然了許多。

  左翔見他臉上陰晴不定,愈發(fā)得意,更加確信了他是在等武松。他將刀緩緩舉起,手指輕彈刀身,發(fā)出一陣悅耳清脆的聲音,目中露出無限愛惜的神色,念道:“寶刀啊寶刀,你究竟有什么秘密,是不是飲了人血就會告訴我,別著急,馬上就能喂飽你,你看這個人怎么樣,哈哈哈?!?p>  他拿刀指著林沖,口中又道:“這個人,雖然稱不上人杰梟雄,勉強也能算是半個,你就先委屈著解解渴,待我有了機會,一定找個大大的梟雄給你充饑,哈哈哈?!?p>  林沖看他這般模樣,暗想:“這人是有失心瘋嗎?好端端的怎么說起瘋話來了,對著刀自言自語。原來他還有這個毛病,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得的。”

  這時看見左翔舉刀向他走來,不由得后退一步,豈料左翔只是舉著不動,道:“你能死在這口刀下,足以自傲了,哈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林沖抬眼望去,那刀身通體烏黑,比尋常鋼刀略長幾寸,刀背也厚了許多,絕非是一般材料打造而成,想必是煉刀之人憐惜材料,不愿舍棄半點,盡數(shù)煉做了這把寶刀。雖然較為沉重,卻是最適合身高力大之人。脫口贊道:“不錯,是把好刀,可惜林沖不是人杰梟雄,一介草莽武夫,污精穢血,怕是要弄臟這口寶刀了?!?p>  左翔聽他夸贊自己的寶刀,更加得意,說道:“此刀名曰‘斬孤’,乃是我大宋開國的太祖皇帝用過的利器,喪生在它刀口下的,無一不是天下聞名的豪杰英雄。如今已有一百四十多年沒有飲過人血,饑渴的很呀!”

  林沖有意拖延時間,刻意把話題扯遠,“你怎么知道它有那么多年沒飲人血,你才多大的年齡,就算你出生時它就在身邊,也不過四十幾年而已,又怎么知道那一百年的事?!?p>  左翔得意忘形,已經(jīng)將林沖看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魚肉,只要手起刀落,便可了結(jié)。絲豪沒有了顧忌,打開了話匣:“自從太祖皇帝駕崩以來,此刀便被供奉在了太廟之中,從未有人動過?!?p>  林沖道:“你怎么知道沒人動過,說不定就有人偷偷拿去殺了人,完了又放回原處,只是沒有人看見而已?!?p>  左翔嘿嘿笑道:“你當皇家的太廟是個什么地方?是路邊的包子店?進去偷把菜刀出來,殺只雞再還回去?你也是個當過差的人,怎會說出這種話來?”

  林沖尷尬無語,心里暗暗懊悔,擔心拖延時間的企圖太過明顯,被他看出端倪來。所幸左翔只是借題發(fā)揮,繼續(xù)道:“從祖上到我這里,祖輩七代都是宮中侍衛(wèi),代代都在覬覦這把寶刀,用過各種辦法,都未能得手,你說難是不難?”

  林沖道:“確實很難,不過,我不能理解,只是一把寶刀而已,縱然稀有,也并非特別貴重之物。世間能工巧匠很多,重金打造一把便是。為什么你左家代代相傳惦記著它?”

  左翔道:“你死到臨頭,也不怕告訴你,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刀,里面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此事只有我一人知道。”

  林沖分不清他說的是瘋話還是真話,想起剛才他對刀說的言語,試探著問:“你知道這個秘密?”

  “不知道,”左翔搖頭,“我只知道它有一個秘密,一個相傳百年的秘密。不過,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解開這個秘密,在用它殺了你之后?!?p>  “原來你千里迢迢的趕來殺我,就是為了找出藏在寶刀里的秘密?!绷譀_不動聲色。

  左翔道:“不錯,不然你以為僅憑高俅能給的好處,便能讓我出手。不妨告訴你,是我先找的他,主動請纓要來的差事,這順水的人情不要白不要,哈哈哈。”

  林沖心想:“人人都知我與高俅水火不容,他位高權(quán)重,不定還有多少人為了攀他要來殺我?!?p>  左翔道:“也罷,今日讓你死個明白,告訴你為什么我要殺你,以及這把刀的來歷?!?p>  “那時還是后周朝的時候,世宗皇帝還在人世,病在榻上,奄奄一息,他擔心死后有人作亂,自家的江山不保,便將身邊最信任的兄弟叫到身邊,囑咐他要好好輔佐自己的兒子,并讓他做了殿前都點檢,掌管軍政要務(wù)。”

  “這個人就是趙匡胤吧?”林沖插口道:“他奪了兄弟的江山,自己做了皇帝,此事誰人不知?”

  左翔道:“不錯,我祖上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是太祖皇帝的貼身護衛(wèi),后來在陳橋驛,他和眾人一起,勸說太祖皇袍加身,也算有了擁立之功?!?p>  林沖“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左翔道:“太祖皇帝文韜武略,英明神武,登基以后御駕親征,先后滅掉了荊南、武平、后蜀、南漢及南唐小朝廷,斬殺了無數(shù)的帝王霸主,英雄豪杰。這大宋的天下都是他一刀一槍拼來的?!?p>  林沖道:“這些事人盡皆知,可不是什么秘密?!?p>  左翔嘿嘿笑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一個皇帝親自沖鋒陷陣,竟然能多次僥幸不死,這正常嗎?”

  林沖笑道:“你們的太祖皇帝不僅武藝高強,而且運氣還好,次次都能凱旋而歸,哪有不正常?!毙闹袇s想:“是呀,的確蹊蹺?!彼窃跇屃旨曛凶叱鰜淼?,深諳戰(zhàn)場上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即便主帥偽裝隱蔽的再好,也總會露出馬腳,遭遇猛烈攻殺。在征討方臘的戰(zhàn)斗中,梁山上的眾多首領(lǐng)也是因此而亡。

  左翔搖頭道:“戰(zhàn)場之上,祖上時刻不離太祖的左右,最為清楚當時的處境,太祖所遇的生死危機何止百次,但每一次都能逢兇化吉,平安無事,這一切的功勞,都要歸功于它,哈哈哈?!庇沂忠欢叮瑪毓碌秳澘?,迎上一片落葉,發(fā)出呼的一聲。

  林沖道:“這刀有何神奇之處?”

  左翔道:“據(jù)祖上所言,趙家大半的江山都是靠它所得。戰(zhàn)場之上,每到危機之時,太祖便會拔出此刀,立刻就如同神魔附體,威風倍增,再勇猛厲害的敵人也不是對手,瞬間會被斬于馬下。不僅如此,此刀還能吸食敵人鮮血,完后滴血不沾,更顯光亮?!?p>  曾有一回,祖上立下潑天大功,太祖龍顏大悅,特恩準祖上與之共飲。酒過三巡,太祖醉意漸濃,話匣子也打開了,與祖上談起了這把神秘寶刀。太祖坦言,此刀乃一道長所贈,暗藏玄機,還說待宰殺夠一定數(shù)量之人,玄機自會顯現(xiàn),屆時趙家基業(yè)便能穩(wěn)如泰山,愈發(fā)昌盛。

  祖上聞言,心下疑惑,便問:“皇上,殺人何難?莫說成千上萬,把抓來的戰(zhàn)俘一股腦砍了,湊個數(shù)不就成了,這般算不算殺夠了?”

  太祖擺了擺手,神色鄭重道:“你懂什么!這刀挑剔得很,非世間人杰梟雄之血不飲,定要當世有頭有臉、聲名赫赫之人,它才肯顯威發(fā)力。”

  祖上細細回味,過往此刀下亡魂,哪個不是帝王霸主、名將悍帥?方知太祖所言非虛。

  后來,太祖平定四海,天下歸一,這把刀便被束之高閣,沒了蹤影,祖上也再無緣得見。日子久了,太祖似將其拋諸腦后,可祖上卻始終惦記著。一次,祖上實在按捺不住,尋了由頭委婉問起,哪曉得太祖瞬間翻臉,雷霆震怒,嚴令祖上往后不許再提半個字。祖上嚇得冷汗涔涔,自此噤若寒蟬。

  祖上不幸染疾,過早離世,走在了太祖前頭。臨終之際,他將這樁隱秘事傳給后人,就這般代代口口相傳,才讓我知曉了來龍去脈。

  再往后,太祖離奇駕崩,那把神秘寶刀竟突?,F(xiàn)身太廟。先輩們又驚又喜,心心念念要將其弄到手,奈何太廟守衛(wèi)森嚴,一直尋不到良機。好在族中后輩子弟接連入宮當差,一代接續(xù)一代,從未放棄。到了我這兒,費了無數(shù)心思,絞盡腦汁,嘿,還真把刀拿到手啦!”言罷,左翔得意大笑。

  林沖好奇追問道:“那等嚴密守衛(wèi)下,你究竟是咋弄到手的?”

  左翔嘴角一勾,神秘一笑,“拿鳥換的!現(xiàn)今這位皇帝,滿腦子都是花鳥蟲魚,視祖宗刀劍如破銅爛鐵,粗陋不堪,我用鳥換刀,在他眼里,可是占了大便宜。”

  林沖拊掌稱快:“妙啊,妙啊,這皇帝老兒行事荒誕,奇葩至極,祖宗打下的江山,怕是要折在他手里了。”

半年不刮風

錯把廟堂做江湖,   英雄此聚盡皆輸。   押司空有凌云志,   不及黃巢大丈夫。   滔滔江水東去,綿綿聚散紅塵。   讀罷《水滸》,心中不免對施耐庵老先生有點意見,太讓讀者失望了,太對不起讀者的心理預(yù)期了。他塑造了英雄,又一個個的被他寫死了,怎么能這樣寫,這不應(yīng)該是俠義英雄該有的結(jié)局。   宋江死了,該;李逵死了,蠢;吳用死了,笨;魯遲深死了,悟;盧俊義死了,傻;其它死去的人,輸。   對,就是輸,全都是輸,輸在了一個人手里,宋江。   宋江不是英雄,但是他能夠招攬英雄,一個被很多英雄認可并誓死追隨的頭領(lǐng),其實只是個大怱悠。   所幸施老先生筆下留情了,他饒了武松一命,只要去了他一條胳膊,在原著中讓武松活了八十歲,壽終而寢。   這本書不是寫的“水滸”后傳,也不是寫武松后傳,施公筆下的武松雖然未死,但又與死何異,其志己消,其勇己滅。   我所寫的是在另一個平行世界里的英雄武二,一個叱咤江湖,俠義滿天的大英雄。   他不是書中主角,但他是書中靈魂。   各位書友,請多多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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