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我是沈煉他舅
、接下來沈煉火燒案牘庫的劇情中,雖然會和東廠的鄭掌班,有一段精彩的打戲,但是對于晏祖來說,卻一無益處、二無觀賞性,因此也就沒有在意。
而是一直跟著丁白纓,等到沈煉燒完案牘庫的第二天,以案牘庫中查找到的《寶船監(jiān)造紀要》來威脅丁白纓,迫使丁白纓不得不護送著北齋到了沈煉家離開之后,只有丁白纓一個人返回的時候,才從半空中飛身落到了丁白纓的身前。
“什么人?”
丁白纓看著眼前這突然從天而降的男人,頓時渾身肌肉緊繃,手已經(jīng)搭在了刀柄上。
“別緊張,我對你沒有什么惡意?!?p> 晏祖嘴上說著沒有什么惡意,卻是拿出一盒印泥,當著丁白纓的面伸出食指沾了沾,然后腳下瞬間猛踩幾十腳,一個剃就從丁白纓的身邊如同鬼魅一般閃過,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
并且在丁白纓渾身冷汗直冒,快速地拔刀轉身看向他、提防著他的時候,對著丁白纓晃了晃剛才沾了印泥的食指。
此時,那食指上的印泥已經(jīng)缺失了不少,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蹭掉了一版。
看著晏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后,拿出一張紙若無其事的擦掉食指上剩余的印泥,丁白纓伸手在自己的脖頸上一擦,收回手,果然看到了紅色的印泥。
頓時間,丁白纓整個人的后背就在瞬間被冷汗打濕。
這還不止,晏祖對于丁白纓的恐嚇遠遠不止于此。
一手五指張開,掌心浮現(xiàn)出一個直徑數(shù)米的巨大巖漿球。
而另一只手則是并劍指,在丁白纓震驚的目光中,輕松地在一旁圍墻結實的石磚上,一下又一下,不急不慢的接連戳出六七個深至指根的指洞。
“所以,我如果對你有什么惡意,你此時不僅已經(jīng)成了一具尸體,恐怕都已經(jīng)被我毀尸滅跡,差不多已經(jīng)燒成灰了?!?p> 晏祖看著丁白纓額頭冷汗密布,已經(jīng)開始順著額角、鼻梁留下,笑著將巖漿球散去,用十分誠懇的語氣,說著極其危險、威脅的話語。
“你究竟是什么人?”
晏祖的話不僅沒有讓丁白纓放下心來,反而更加警惕戒備了。
畢竟,一個正派的人,好像是不會這么說話的。
“行了,別這么戒備,我雖然不算是什么好人,不過,我們卻不是敵人?!?p> 晏祖擺了擺手:“我來的目的只有一點,你師兄陸文昭要殺北齋,是為了給你們的主子信王消除隱患……那你覺得,你和陸文昭,你倆算不算是信王的破綻?”
“畢竟,一個指示手下破壞寶船,用陰謀齷齪的手段,在暗地里謀害自己的皇兄,也是當朝皇帝,致使其落水染疾而死,才能得以兄傳弟,登上皇位的皇帝……不說算不算好人,反正是夠心狠手辣的?!?p> 晏祖直接一句話就讓丁白纓整個汗毛都倒豎了起來:“你究竟是誰???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的事情???”
晏祖笑了笑,沒有回答她自己怎么知道這么多、知道這么清楚,而是當著丁白纓的面緩緩飄飛而起:“一個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哥哥都下得去手謀害的皇帝,你猜會在意幾個曾經(jīng)幫他做臟活的手下是死是活么?”
“特別是這幾個人,還是知道他是怎么登上皇位,手里握著可以威脅到他皇位正統(tǒng)與否這么重要、致命真相的人?!?p>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言盡于此?!?p> 看著好像神仙一樣扶搖而上直入云間的晏祖,耳邊回蕩著晏祖的話音,丁白纓腳下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晏祖的話、晏祖的出現(xiàn)、晏祖離去的方式。
無一例外,隨便哪一樣對他來說,都無異于震懾心魂的存在。
她此時,確實是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想一想,該怎么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了。
而晏祖這邊恐嚇的同時,也是提醒了丁白纓之后,轉身來到了沈煉的家中。
沒想到這么巧,就這么不大的功夫,裴綸來到了沈煉的家,而且已經(jīng)進了院子。
“你是……”
看著屋門口的北齋,裴綸有少許的意外:“……你是嫂夫人吧?我叫裴綸,是沈大人的同僚?!?p> 裴綸說著話的同時,眼中閃過一道飽含深意的光芒。
沈煉身為錦衣衛(wèi)百戶,而且還是在京的百戶,本就是錦衣衛(wèi)中比較出名的人物,在京城錦衣衛(wèi)中,也能排在第十到十五名之間,更別說又涉及到了殺死魏忠賢的外甥凌云凱這件案子。
身為調查這件案子的南鎮(zhèn)撫司百戶,裴綸自然早就已經(jīng)調查過沈煉的各種消息。
可不只是沈煉的住址,自然也包括了沈煉的家人、愛好,和最近一些狀況。
所以,沈煉究竟有沒有老婆……呵呵。
“我……”
北齋剛要開口,邊上一道聲音卻打斷了她的話語。
“裴大人誤會了,這是我家內子?!?p> 晏祖一邊說著話,一邊整理著下擺,一副剛剛上完廁所的樣子,從茅廁的方向走了過來:“沈煉乃是錦衣衛(wèi)百戶,大人乃是他的同僚,怎會不知他還沒有娶妻?”
晏祖話中的提醒,讓剛才差點就順著裴綸話頭,承認自己是沈煉妻子的北齋瞬間驚醒。
“你是?”
裴綸有些意外,怎么來了沈煉家,沈煉不在家,卻有兩個不認識,更沒在記錄錦衣衛(wèi)檔案中的人?
“在下晏祖……”
晏祖一點都不客氣,直接過去伸手攬住了北齋的肩膀,不等北齋下意識的掙扎躲閃,就一句話讓北齋震驚的瞪大眼睛,忘了躲閃的事情:“這是我的內子妙玄……”
晏祖無視震驚的看著自己,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知道她名字的北齋,笑著看向裴綸道:“我是沈煉的表舅,聽說他如今官任錦衣衛(wèi)的百戶,所以帶著新婚妻子前來投奔,想看看他能否給我找個差事?!?p> 隨口給自己找了個身份,順便還占了沈煉的一個便宜。
“沈煉的……表舅?”
裴綸有些懵。
剛來京城投奔沈煉的表舅?
這特么就算是錦衣衛(wèi)也沒有記錄?。?p> “沒錯,我和沈煉的母親,是同一個外祖的表姐弟,家母與沈煉的外婆,乃是兩姨表姐妹。”
晏祖隨口就胡謅出了和沈煉的親屬關系。
而且還是這個遠近程度親屬關系里,最不好查證的。
舅舅和外甥不一個姓很正常,姨姥的兒子和自己的母親不一個姓也很正常。
所以,別說裴綸,或者錦衣衛(wèi)的檔案中,有沒有關于沈煉他媽姓什么的記錄,就算是有,也不可能通過名字、籍貫來確定晏祖說的是真是假。
而且就算是找沈煉的好友詢問,也大概率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八拜結交的生死兄弟、通家之好,甚至是三代交情的世交,最多也就是說一下自己爹媽爺奶叫什么,家里還有沒有兄弟姐妹,又分別叫什么。
誰特么會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三親六故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挨個介紹一遍?
“原來是沈兄的表舅,失敬失敬?!?p> 裴綸暫時蒙了一下,隨后裝作隨口一問:“表舅是什么時候來的?”
“昨日下午剛到……”
晏祖也隨口回了一句,然后不等裴綸繼續(xù)追問,直接反問了一句:“大人可要看一下在下的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