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圣旨后,天使沒有停留直接離開了。
縣太爺安培看著江言手中的長衫,羨慕到眼睛都紅了:
“江言?!?p> “學生在。”
“恭喜你入了陛下的眼,不久將來平步青云不在話下?!?p> “學生何德何能?!?p> 縣太爺安培還想說什么,但看到王博后心情全無,本來是一件美事,現(xiàn)在卻:
“好好考?!?p> 說完就回去了。
沒有當官的,眾人就沒有那么拘束。
花不忘笑道:
“恭喜江兄,賀喜江兄。”
其他讀書人也紛紛上前恭賀。
獨留下王博一伙人孤零零站在那里。
他握著拳頭,恨不能把江言換成自己。
江言對花不忘說:
“花兄到了臨江府來我新宅子做客。”
“定然?!?p> 又與這些讀書人客氣了一番,又拒絕了些邀請后,江言就回家了。
留在現(xiàn)場的書生,把江言夸成了一朵花。
“江兄真是才華橫溢?!?p> “那是自然,否則陛下不能賞賜?!?p> “更重要江兄不恃才傲物?!?p> 眾人連連點頭。
王博聽著,臉色及其難看。
花不忘譏諷道:
“案首這是怎么了?”
王博現(xiàn)在聽到“案首”這兩個字及其刺耳,冷哼了聲走了。
另一邊,江言剛進家門,張嫣迫不及待的問:
“言哥考了第幾?”
“第二。”
張嫣聽后,淚眼汪汪。
江言把院門關(guān)上,笑著給她看賞賜的臨江府房契地契:
“先別掉眼淚,看這些東西怎么樣?”
“房契?地契?”
“正是。”
“哪來的?”
“還能是搶的嗎?看圣旨,這是陛下賞賜?!?p> 張嫣眼睛瞪大:
“真是圣旨嗎?”
“騙你干什么?”
“那我去供起來?!?p> 江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必要?!?p> 對他而言,圣旨就是圣旨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可不行,這代表著言哥光宗耀祖。”
“好,好;供起來,但我們明天就搬到臨江府,等去了新宅子,再做也不遲?!?p> “也是,過段時間還要考?!?p> 張嫣說完就沉默了。
江言問:
“怎么了?”
“言哥我還是不去了,總要人看家才行?!?p> 江言:
“每隔一段時間回來看看就行,還用你留下?”
“那我就回自己家住了,以前答應(yīng)江叔照顧你,現(xiàn)在看樣子大好了,也是時候回自己家了?!?p> 他倒是忘記張嫣有自己家了:
“別回去了,以前我爹讓你照顧我,現(xiàn)在好了,自然要照顧你;榮華富貴不能保證,但不會讓你餓著?!?p> 張嫣聽后,眼眶紅紅的,坐在那里說:
“本來這些話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和江哥說的,可街坊四鄰已經(jīng)傳出閑話了,我不得不走?”
江言聽后很不爽:
“那些長舌婦說你什么了?我去找她們算賬?!?p> “人家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是個孤女,留在江家算怎么回事?名聲傳出去,誰還要我?!?p> 江言頷首,隨即笑了起來。
他好像明白了。
“你還笑?!?p> “我爹不是和你爹說好了嗎?要我們成親。”
張嫣低聲說:
“他們都已經(jīng)走了,算不得數(shù)了?!?p> 江言不解,難道自己想錯了:
“嫣兒倘若有喜歡的,那自然不作數(shù),我也會預(yù)備好嫁妝,風風光光嫁出去。”
這樣其實最好。
江言在有些人眼中,就是十足的邪門歪道。
沒有了張嫣在身邊,許多事可以放手去做,也沒有許多顧忌。
張嫣聽后,眼淚止不住的流:
“我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回家?!?p> 江言哭笑不得,拉住她:
“收拾東西是應(yīng)該的,但不是回家,而是和我搬到臨江府?!?p> 伸手去抱張嫣。
她掙扎了幾下,無果,靠在江言胸口繼續(xù)掉眼淚。
“放心吧!你對我情深義重,拋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能對不起你?!?p> “言哥我就是個農(nóng)婦,大字不識幾個,配不上你?!?p> 大隋盡管有個女皇帝,但女人地位依然不高,而且封建禮教依然規(guī)矩嚴格。
張嫣住在江家這么久,倘若離開,那些人還不知道怎么背后她。
江言自然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
“不然今天就成親?”
張嫣慌忙推開江言:
“言哥我去收拾東西。”
江家這些年把能賣的東西都賣掉了,所以也沒什么東西,兩口大箱子就裝的差不多了。
收拾好后,江言把兩口箱子摞在院中,等明天馬車來了,就直接搬走。
從外面進來的花不忘,問:
“江兄你這是干什么?”
“搬去臨江府?!?p> “你不夠兄弟,搬家這種事也不叫我?!?p> “我們明天就走,同行?”
花不忘搖頭:
“明天還要祭祖。”
“那不就得了,我在臨江府等你?!?p> “也好,我們兩家也不遠,以后可以長來往;嫂子也走嗎?”
“不然呢?”
“不知道何時能喝上喜酒?”
花不忘對江言是由衷佩服;不僅才華橫溢,還拜師沈?qū)W政,又入了皇帝的眼,前途不可限量,不知道多少人想著結(jié)親,卻還不忘舊人,初心依舊。
江言笑道:
“找個黃道吉日?!?p> “應(yīng)該如此?!?p> 兩人說了會兒話花不忘有事就先走了。
第二天清晨時分,江言雇的馬車到了。
他一人扛著兩個箱子放到馬車上。
車夫驚的眼睛都瞪直了:
“真是好力氣。”
江言笑了聲,把張嫣叫出來,在門上掛了鎖,直接往臨江府去了。
傍晚,到了地方。
江言拿著鑰匙開了門。
給馬車夫付了銀子,扛起兩個箱子,帶著張嫣進去。
三進三出的院子自然是大的,張嫣趕忙讓江言把箱子放下:
“言哥累了吧!擦擦。”
江言笑問:
“比想象的要好?!?p> 張嫣邊江言擦拭著額頭的汗,邊說:
“這么大地方,住兩個人,怪空落落的?!?p> “等明天我拜訪了老師,就去買些仆人?!?p> “可要買身強力壯,老實本分的。”
“遵命?!?p> 江言把箱子扛進屋里,取出銅鏡放在書房桌上。
至從自己貼身攜帶后,家里倒是再沒有出現(xiàn)那個神秘人了。
可見就是這銅鏡的古怪。
沒一會兒,院中有說話的聲音,他關(guān)上房門出來,見張嫣正和一個美婦說話。
“這位就是老爺吧!”
“敢問?”
“我住你家隔壁,聽到這邊有動靜,就知是搬來人了,就來認認門。”
“領(lǐng)里關(guān)系,自該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