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從天鷹幫出來就回了客棧,等到天亮,直接返回學(xué)宮,沒有拖延半分。
路上他無聊翻看從天鷹幫主尸體上摸來的《養(yǎng)血功》,才明白為何稱之為魔修了。
需要吸取活人血液提升實力。
江言考慮片刻,還是決定不要修煉。
限制太大了。
回到學(xué)宮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了。
花不忘看到江言后,問:
“江兄你干什么去了?”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也倒是沒什么。”
江言回屋把刀和銅鏡都放妥當后,問:
“花兄眼見院試越來越近,你可準備好了?”
“沒什么需要準備的,只需每日功課不落下就行,至于其它,只能盡人事聽天命?!?p> 江言吐槽道:
“我還不知道你?每天學(xué)到深夜?!?p> “哈哈哈哈!被江兄發(fā)現(xiàn)了,慚愧,慚愧?!?p> 江言邀花不忘坐下:
“都憋著一口氣想要一路過關(guān)斬將,沒什么可慚愧的?!?p> 花不忘:
“趁著現(xiàn)在讀書人凋零,我等就應(yīng)該事事爭,考中了進士才有個好前程,拖延幾年,恐怕再沒有這樣的機會。”
“所有人都這么想,所以無人敢懈怠?!?p>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花不忘就回自己房間讀書去了。
江言回到床上,現(xiàn)在他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不振,這都是用精血養(yǎng)心蟲蠱的后遺癥。
看樣子以后非到萬不得已,不能這么做了。
閉上眼后臆語在腦海中再次出現(xiàn),江言無動于衷,但隨著時間越來越近,他只覺得意識仿佛要崩潰了。
他想要醒來,但卻被神秘力量束縛住,無奈只能往一個方向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看到前面一座巍峨的大殿,江言也不管上次差點被埋在破廟里直接沖了進去。
進去后,臆語才戛然而止。
他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這種感覺可真好,緩緩閉上眼,進行第二次睡眠。
時間仿佛在這里不會流逝,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僅是一剎那,江言睜開眼后便打量著身處的這座大殿。
古樸,一眼望不到頭。
每隔數(shù)十米就有根柱子立在那里,上面掛著白色的綢布子,飄蕩搖擺著。
他起身沒有再多停留,從大殿出來,往前跑去。
有了上次在破廟的經(jīng)驗,江言不會動任何東西。
跑出來后,江言便主動從現(xiàn)實世界醒了過來。
醒來的第一眼便看到了急切的花不忘,問:
“發(fā)生什么了?”
“江兄你不知道自己睡了三天嗎?”
“不可能?!?p> “什么不可能?我都以為你死了,大夫也換了三個,都說你還活著?!?p> 江言見花不忘不像是說謊,自己果真睡了三天。
他不明白,自己在那座大殿睡了一覺醒來怎么就是三天后了呢?
“我去告訴海夫子,他老人家很擔心你?!?p> “也好。”
花不忘離開了不一會兒,海夫子就過來了:
“圣人保佑,江言你沒事就好,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要給沈?qū)W政寫信讓他老人家請幾個好大夫來?!?p> 江言正要下床行禮,卻被海夫子攔?。?p> “切不敢亂動,我去請大夫再看看?!?p> “夫子留步,我恐怕是近日讀書太累,又跑了一趟臨江府,所以格外嗜睡些,沒什么大問題?!?p> 海夫子猶疑,但見江言下得地來,活蹦亂跳的,也就放心了:
“不舒服要立即請大夫,讀書也不是一蹴而就?!?p> “請夫子放心。”
送走海夫子后,花不忘站在那里打量江言。
“看毛線?”
“不一樣了,睡了三天不一樣了?!?p> “什么不一樣了?”
“說不出來,總之不一樣了。”
江言只當花不忘是說胡話,他拿著書準備去課堂看會兒,畢竟院試即到,問:
“去不去?”
“不去,晚上才適合我。”
江言也不再理他,獨自來到學(xué)堂,空無一人,坐在角落,拿起書后,也覺得自己哪里怪怪的。
閉上眼,只覺得體內(nèi)血液沸騰,這,這是《養(yǎng)血功》?
怎么可能?
自己分明沒有練過。
難道是那座大殿?
可害死自己了。
突然江言意識到什么,一步踏出去,課堂內(nèi)桌椅板凳被勢風(fēng)掀翻在地。
江言看著眼前狼狽的課堂,愣在了那里,竟然大成了。
伏虎刀法中的步伐有猛虎之勢,前期笨拙,后期卻別有一番威力。
步伐大成,意味著刀法也大成。
再看《白蓮經(jīng)》,卻依然是灰袍級別,并沒有提升。
江言邊收拾掀翻的桌椅板凳邊尋思這到底是為什么。
想不明白,江言索性就不想了。
現(xiàn)在最讓他頭疼的就是《養(yǎng)血功》,到了第七天就需要去吸血,自己下不去嘴??!
罷了!走一步說一步吧!
收拾好課堂后,江言坐在那里繼續(xù)讀書。
半夜,江言正準備回房,看到門口站著的女人,他下意識戒備了起來。
她主動打破了沉默:
“為何在臨江府不告而別?”
江言問:
“你是李百戶?”
“是我?!?p> “看樣子李百戶傷已經(jīng)好了?!?p> “差不多了,你還沒有回答我。”
江言把手里的書給李百戶看:
“讀書可耽誤不得?!?p> “那倒是我來的唐突了。”
李百戶走進課堂,來到江言面前,打量了他一眼,有些詫異,問:
“看樣子臨江府之行收獲頗多。”
“李百戶是來取天鷹幫主身上的銀子嗎?”
“不。”
“那不知道是李百戶找到出賣你的人了?”
“也沒有?!?p> “那不知李百戶為何而來?我覺得你說過,任務(wù)結(jié)束后,我可以安心準備考試?!?p> 李百戶幽怨的說:
“我來是向你道歉的?!?p> “李百戶為何道歉?”
“如果不是我大意,就不會被埋伏?!?p> “不是你可以控制的,更何況要道歉也應(yīng)該向那些死掉的人,而不是向活著的人?!?p> 李百戶還想要說什么,門口悄無聲息出現(xiàn)個中年男人:
“或許你接下來就是個死人呢?所以李百戶向你道歉?!?p> 江言眉頭緊鎖,盯著此人,問李百戶:
“不知道如此大張旗鼓有何貴干?”
“天鷹幫主的《養(yǎng)血功》是不是你拿了?”
李百戶神情嚴肅:
“如果拿了,交出來,我可以替你美言一二,上面不會怪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