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沒必要把后面那一句加上的?!?p> 夏暉也很好奇,為啥眼前這言荊會主動提及自己作為團長情人的身份。
“就算我不說,你很快也會知道的。告訴閣下這點,只是希望你明白,接下來的有些話,我是以團長的名義與你講,而非副團長。”
“怎么,你們內(nèi)部還分得如此細?團長與副團長,并非一心?”
雖然這點夏暉之前就有所猜到,但顯然此刻裝作不知更為合適。
微微頷首,言荊回道:“其實閣下多少有些猜到了,不是嗎?蝎炎盜賊團是靠團長起家的,只是面對幾大帝國的圍剿,就算仗著地利,也并非每次都能大獲全勝。而幾大帝國的戰(zhàn)力源源不斷可以補充,蝎炎卻不行。長久下去,差距將越拉越大。也在這時,一個男人出現(xiàn)了,他原來是什么來歷無人得知。只知道,他帶來了一批生力軍,以此為基礎(chǔ),痛擊來圍剿的官軍。也是在那次之后,那個名為巡影的男人得到了副團長的位置?!?p>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副團長是和團長一起聯(lián)手起家的?!?p> 對此,夏暉心中暗暗吃驚,因為在先前得到的情報中可沒有這一點。
狡黠一笑后,言荊再道:“強大如你,帶著目的而來,竟然連這點準備工作都沒做好?”
“什么叫準備工作?這等內(nèi)部秘聞,豈是外界能夠隨便打聽到的?況且,我的目的是投靠,和老大一起找個能夠棲身的勢力,只需知道它的強大即可。剩下的,等加入后再慢慢了解也不遲?!?p> 夏暉自然不會踏入對方言語中的陷阱,巧妙避過。
“若真是那樣的話,那可就是團長之幸了。這幾年來,副團長巡影勢力越做越大,多少有些想取而代之的意味。這一次,試探及向你示好,恐怕正是為之后的奪權(quán)做準備?!?p> “哦?這么說來,他突然被事情拖住,無法直接面見我們,其實是因為團長那邊有動作了。趁著將他調(diào)開的間隙,再派你來與我洽談?”
搖了搖頭,他再是噗嗤一笑。
“有趣,內(nèi)部的權(quán)勢爭斗,全部寄托在毫無征兆出現(xiàn)的兩個外來者身上。那要是我和老大沒出現(xiàn),他們又打算怎么做呢?”
言荊亦是搖頭,回道:“這個……就不是我能夠了解的了。雖然我是團長的情人,也是五魔將排名第二。但是在整個蝎炎中,話語權(quán)比我高的可有不少。畢竟,這組織實則是一個多方勢力的混合體,統(tǒng)稱為蝎炎盜賊團,內(nèi)部的權(quán)勢紛爭、爾虞吾詐,從沒有少過?!?p> “那就說說看你了解的。而且,在這個位置,不太合適吧?是不是,換一個地方說話?”
此刻,兩人依舊站在走廊上,雖然兩頭都看不見人影,但必要的警惕夏暉還是有的。不然,他真要猜疑是不是暗處其實埋伏了諸多刀斧手,只待問到哪句話時自己出錯,言荊摔杯為號了。
“當然,這邊來?!?p> 在言荊的帶領(lǐng)下,兩人來到了一處寬敞的房間中,屋中已有兩名衣著暴露的侍女等候多時,躬身行禮后,奉上了酒水與各色小吃。
在一名侍女打算退去時,言荊一把將其拽住,順勢摟入懷中,然后毫不顧忌地將手探入對方纖薄的衣裙,肆意揉動對方的雪峰。
這一幕,看得夏暉莫名一愣。
這算什么?不是說,這女人是團長的情人嗎?怎么,她還是男女通吃型?
看著夏暉愣住的神情,言荊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咯咯笑道:“只要閣下喜歡,那名侍女自會伺候與侍奉。不過呢,若是想打我主意,還是算了吧。畢竟有人看到你我共同進來,萬一傳出去什么,可就麻煩了。”
“不不,我沒那個興致?!?p> “哦。其實在這座宮殿里,那種陰柔的男侍也有,如果閣下有什么特別的嗜好……”
“打?。∥腋鼪]有!”
夏暉急忙一嚷,看著對方得意的笑容,立刻明白自己被耍了。
這也算是,故意試探的一環(huán)?
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止,言荊很是享受懷中侍女嬌羞喘息的模樣,一邊繼續(xù)說道:“言歸正傳,那就從昨日的事情說起。你可知道,你救下的車隊是被什么人襲擊的嗎?”
“該不會告訴我,襲擊的人是副團長派出的吧?”
“不然呢?”
“那我可不能理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p> “因為,車上的貨物很重要?!?p> “重要?那種裝潢的獸車,可不像是運貨的。而且,偌大一個蝎炎盜賊團,難道沒有儲物的寶具,需要那般興師動眾將東西運回來?”
夏暉也不直接點破,他就想對方主動道出答案。
聞言,言荊也不再隱瞞,答道:“不錯,閣下猜得很對,車上裝的是人。但是對于團長與副團長而言,那個人也是貨物的一類。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一類。不妨猜一猜,對方是什么來歷?”
略加思索后,夏暉答道:“那種華麗的獸車,所乘坐之人注定非富即貴。難不成,是什么權(quán)貴?團長擄他過來,是想談什么條件。而副團長動手襲擊,則是想殺人嫁禍,借此扳倒團長的統(tǒng)治?!?p> “一個很合理的猜想,但是過于普通簡單了。蝎炎這些年得罪了幾大帝國,又怎么可能因為殺了一個權(quán)貴而垮臺呢?我直說了吧,就算不知道團長與副團長的明爭暗斗,關(guān)于蝎炎的另一個傳說,閣下必定知曉。那就是,這個勢力的真正執(zhí)掌者,并非團長?!?p> “不錯,我有所耳聞,蝎炎之所以叫蝎炎,那是因為團中有著一只魔獸巨蝎,有一次大規(guī)模圍剿,就是靠它打贏的。至于那魔獸究竟是團長豢養(yǎng),還是真正的掌權(quán)者,團長不過它麾下的代言人,就不得而知了?!?p> 對此,言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端起一杯美酒,飲了一半,接著將剩余半杯傾倒在懷中侍女雪白的肌膚上,看著酒水隨著后者的喘息,緩緩流動,似乎很是欣賞這份旖旎的美景。
夏暉不動聲色,靜靜等待著對方的答復(fù)。
同時,心里也在暗暗提醒自己,不多看,不多想。這種對定力的考驗,絕不能輸。
過了好一會兒后,侍女一聲嬌吟,隨即渾身顫抖,昏昏睡去。
言荊這才滿意,讓對方枕著自己膝頭,繼續(xù)說道:“團長與那獰炎鬼蝎,實則是契約共生關(guān)系。因為,獰炎鬼蝎曾經(jīng)受了重創(chuàng),難以獨活,必須找一人結(jié)下契約。只是,這個契約每隔五年,需要重新締結(jié)。必須在一赤月夜,以特殊命格之人為祭品,方可完成?!?p> 頓時,夏暉反應(yīng)過來:“車上所載的,就是那個祭品?”
話音出口時,他又瞬間意識到了一件事。
“下一個赤月夜是……四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