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啊!”
聞言,洛家家主大笑不止,滿臉興奮。
大手一揮后,他擲地有聲道:“等到你奪魁之日,便是我的霜霜風光大嫁之時。霜霜,這一次你的眼光很不錯,非常好!”
說罷,他朝向戊笙努了努嘴。
“還愣著做什么,準備上菜啊,我和這位什么……夏暉兄弟一醉方休!”
“是,家主?!?p> 戊笙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而洛霜依舊亦是點了點頭,起身緊隨其后。
“老爹,我去給你挑一瓶好酒,很快就回來。”
于是,只剩下夏暉一個人面對面洛家家主了,一時間叫他不知該說些什么,場面一度尷尬。
而且,剛才洛家家主的稱呼是什么?兄弟?
有沒有搞錯啊?你把準女婿當兄弟看代嗎?這輩分,是不是太亂了點?
不對,什么準女婿,自己可不能有一點那種念頭!只待這位家主離開這個府邸,他保證第一時間遠走高飛。
婚約?誓言?信守承諾?
他夏暉什么什么答應(yīng)過?有證據(jù)?有簽合同嗎?有錄音嗎?
不承認就是了!
只是接下來,更加叫他意料不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洛家家主起身來到他身邊,拍了拍其肩膀,附耳低聲說道:“小子,若是我女兒強迫了你什么,盡管說就是了。現(xiàn)在她不在,你說什么我都會為你保密的?!?p> 聞言,夏暉回了一個奇怪的眼神。
這又算什么意思?表面的大大咧咧實際是裝出來的?和自己女兒難得見一次面,非要這么玩心機?
就算不是試探,而是真的,他可不認為自己吐露真相,這位家主真能當做無事發(fā)生,保守秘密。
怕不是,第一時間翻臉,而且究竟是和他翻臉還是跟洛霜翻臉,可真說不準。
“前輩在開什么玩笑呢?我和洛小姐之間……”
“洛小姐?這個稱呼是不是太生分了點?”
洛家家主頓時雙眼一瞇,眼神赫然變化。
心中暗叫不妙,夏暉急中生智,回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約定。在沒有奪魁之前,必須這么稱呼。之后,就隨我意了?!?p> “原來如此,這倒也合她的性子。只是呢,其實沒必要把話說那么滿,對于你們這種年輕人,想要一舉奪魁未免太過天真了。我的要求只是前三就好。”
對于洛家家主這份話,夏暉心里只是在暗笑。
到時候參不參加還不一定呢,況且就算真的迫不得已參賽了,隨便輸?shù)舯闶恰V灰`背了約定,之前的種種自然作廢。
誰知,對方根本不給他這個退路的機會。
“但是,我丑話也說在前頭。若是你沒能進入前六,那就是折了我洛家的面子,定不輕饒?!?p> 那算了,還是第一時間逃跑吧!
夏暉可不想在與龐家為敵后,再招惹上一個洛家。煉制寶具,他可是一點正規(guī)經(jīng)驗都沒有的,全靠幻創(chuàng)槌。
到時候,萬一叫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當場開除參賽資格不說,沒準還能叫一些貪婪之人覬覦上,今后注定不安全。
就這樣帶著忐忑的心情,夏暉上了飯桌。也終于,再一次看到了喬悅瑜。
但是喬悅瑜已經(jīng)事先被告知了一番,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沒有一句話交流,自己用幾個小碟分了一部分飯菜后,裝上托盤立刻退場,應(yīng)該是給還在臥床休養(yǎng)的雁桃送飯去了。
于是,被洛家家主強行按在次席的夏暉只得皺著眉頭接過了酒碗。
聞著那個雖說醇香,但對于他這種滴酒不沾之人還是有些沖鼻的味道,心中想要拒絕的話還是咽回了肚中。
不管如何,當前的戲還要演,自己這位準女婿,無論如何不能博了岳丈的面子。
咽了口唾沫,與對方碰了碰碗后,夏暉一口悶了整碗酒。
堪堪放下碗,瞬間有了反應(yīng),只覺一股熱氣從喉嚨深處直沖臉頰,面色脹紅中,又覺天旋地轉(zhuǎn),頭重腳輕。
咚!
在幾人驚詫的目光中,夏暉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意識消失前的最后一個念頭則是,這酒……真烈!
……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滿腦子如同針扎般刺痛中,夏暉猛然驚醒,搖晃著起身,卻是驚醒了趴在一旁桌上瞌睡的喬悅瑜。
“嗯?夏大哥你醒了?來喝點水,我再去給你端一碗熱湯。”
一大杯涼水下肚,夏暉只覺渾身舒暢,頓時好受多了,再看著喬悅瑜端來的熱湯,都有一種感動到要哭的沖動。
繞了一大圈,最后對他最好的唯有竟是自己曾傷害最深之人。
放下湯碗,他左右張望一番后,壓低聲音問道:“洛家家主不會過來吧??”
“哦,洛小姐的父親只是途經(jīng)這里,順道來看看。眼見夏大哥醉酒后,一番吩咐好好照料,就又匆匆離去了?!?p> “呼,他總算不在了?!?p> 夏暉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接下來,是不是該策劃一下逃跑了呢?
“對了,你不是也事先知道了?”
“嗯,跟我透露了一點,希望我配合下。”
喬悅瑜點了點頭,只是她立在一旁的模樣,看上去多少有著一絲落寞感。
“然后,偏偏沒事先知會我,就趕鴨子上架了。”
夏暉很是無奈,難不成擔心自己會反對,然后不配合?若是有那種擔心,就更該想一想,萬一自己當場說破反駁,會不會情況更糟糕?
“沒辦法,我爹來得太突然,而且不打招呼直接坐在了正廳中。你又正好還在睡覺,我也好不容易將他拖住的,沒有直接登門質(zhì)問你。”
洛霜忽然推門而入,似乎已經(jīng)偷聽了有一段時間了。
怒瞪了她一眼,夏暉雙臂環(huán)胸,冷冷說道:“那么還請洛小姐講一講,你到底和你爹說了什么吧?又為何,非要把我推出來呢?”
長長嘆了一口氣,洛霜回道:“我也沒想到老爹會突然造訪。見面之時,他就察覺到我氣息不穩(wěn)。本來想用這段日子廢寢忘食鉆研煉制寶具搪塞過去的,奈何被他直接戳穿。況且,府上有客人的事也瞞不過,他又多少還知道一點雁桃的事情。所以,我必須給一個明明知道帝國大比在即,卻不惜耗費精力物力去救治雁桃的理由。”
夏暉的臉龐微微抽搐著,很是無奈:“等下,我怎么聽得更加云里霧里了?你解釋的理由,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p> 攤了攤手,洛霜再道:“父親雖然是把我當做繼承人培養(yǎng)的,也就是外界傳言的當兒子養(yǎng)。但是,他不可容許我喜歡女子,喜歡雁桃。若是知道因為是私情,而不惜以放棄參賽資格為代價的話……不僅我會受到責罰,甚至雁桃都被他處置。唯獨那一點,我不能接受?!?p> “那么,到底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為啥,非要綁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