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名叫張慈,是魔都周邊寧水縣人,常年靠拾荒為生,這些年靠拾荒攢下的積蓄,先后幫助了不少孩子完成了上學的夢想。
二十年前張慈像往常一樣游走在魔都大街小巷,突然,他聽到小孩的哭聲,距離自己不是很遠,可周圍除了垃圾桶還是垃圾桶,沒有一點人影的樣子。
善良的性格驅使著張慈向著聲音的方向尋去,在一處垃圾桶中,張慈找到了一個被衣服包裹著的小女孩。
張慈緊張的擦了擦手上的污漬,隨后將小女孩抱起,小女孩神奇的停止了哭鬧,笑著伸手想要摸張慈的臉蛋,神奇的緣分讓沒有血緣關系的兩人命運糾纏在一起,張慈給女孩起名張心,開心的心。
隨后就是兩人的快樂時光,雖然生活依舊很艱苦,但是卻讓人莫名覺得很溫馨,小女孩的要求張慈都會盡量滿足。
漸漸地,小女孩進去了大學,認識了形形色色的人,眼界也漸漸開闊,雖然依舊性格開朗,卻也時常感覺到自卑,甚至拒絕張慈前往自己所在的大學探望自己,就像是想要在自己的生活中抹除關于張慈的一切。
感受到女兒的疏遠,張慈雖然難過依然每月按時給女兒匯錢,終于女兒畢業(yè)、工作、結婚。
結婚當天,張慈難得的奢侈,買了一身西服前往女孩的婚禮,卻因為沒有請柬被拒之門外,門內路過的女兒甚至沒有多看老人一眼,甚至未婚夫問起他是誰的時候,張心直接告訴未婚夫自己沒見過這個人。
贏鶴有些想不明白,按照他的推斷,張心結婚的時候應該就是福氣反饋的時候,可是這個時候張心居然不想與老人相認,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一切的反常都是大學時候開始的,張心一定在大學時期接觸過不該接觸的人。
畫面還在播放著,這時候結完婚的女兒突然宣布與老者斷絕父女關系,理由是懷疑自己是被老人偷來的。
冰冷的話語如同利刃穿透老人的胸膛,從此以后老人就像丟失了魂一樣,幾次想要尋死,卻又離奇的沒有成功,就像是暗中有一張大手,在阻止老人的死亡。
看到這里贏鶴完全確定,這后面有人在助紂為虐,盜取本該屬于老人的福源。
“我可以答應你,還有別的要求嗎?”
同樣看完老人一生的宋曉玉欲言又止,卻被贏鶴用眼神瞪了回去。
“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p> 面對贏鶴的提問,老人依然重復著這句話,哀莫大于心死,老人的心在張心斷絕關系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張心的心不僅僅是開心的心,同樣也是張慈的心。
名字手印落于契約之上,白澤虛影浮現,呆滯的目光同樣沒有一絲生氣,燃燒的契約包裹著白澤緩緩消散。
老人閉上眼睛如負釋重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身體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一枚紅色的舍利,這一次他真的離開了。
“店鋪,可以讓老人的靈魂重新投一戶好人家嗎?”
贏鶴在內心問道。
【可以,不過這需要消耗你積攢的所有靈魂】
聽到肯定的回答,贏鶴如負釋重,沒有猶豫同意消耗所有靈魂,老人被破壞的福源就讓他來彌補吧。
消失的白澤重新浮現,目光依然呆滯,這是店鋪清除了對方這一世的所有記憶,隨后白澤虛影被一道白光包裹沖向未知之地。
昆侖山脈,共工氏,一道白光在部落上空閃過,一道白澤虛影嘶鳴,緊接著便沖入族長夫人所在的屋子,天降祥瑞,共工氏所有人載歌載舞,期待著小族長平安降世。
與此同時,張慈死亡的一瞬間,張心以及丈夫一家開始被厄運反噬,別人的福氣終究不屬于自己,他人之運不可取,惡果還需自己嘗。
魔都鳳凰山,鳳凰山深處有一處破敗道觀,一位打扮仙風道骨的道人坐在蒲團上打坐。
猛然間,一陣眩暈之感傳來,接著一口逆血從道人口中噴出,掐指一算,原來是自己最重要的棋子張慈不知什么原因死亡,不等道人有何反應,無邊的厄運撲面而來,厄運中一雙眼睛睜開緊緊的看著道人。
道人暗道不妙,自己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了,竊運在道家可是禁忌,一但反噬,輕則重傷,重則身死道消。
道人也是個狠人,深知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一道嫁接陣法在腳下展開,當初張心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就留了一手,現在正是后手發(fā)揮作用的時候。
再次吐出一口血,道人臉色更加蒼白,所幸自己成功了,席卷自己的厄運被嫁接在張心一家的身上。
張心一家的離奇死亡自然引起了龍靈的關注,一些不明所以的群眾紛紛感嘆這都是報應,只有曲亮一行人神色有些凝重,這根本不是自然死亡,也不是什么報應,這是竊運的后果。
“看來我道門出了一個敗類,禁忌之法又出現了?!?p> 玄青一臉冷笑的看著張心一家的尸體,緊握的拳頭顯示他此刻的內心不平靜,無他,竊運這門禁忌之術來自他這一脈,當年為了平息各大勢力的怒火,他們這一脈可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如今這門禁忌再次出現,玄青有些擔心其他勢力再次將矛頭對準自己這一脈。
“嗯?反應挺快,不過你跑不了?!?p> 店鋪內,贏鶴睜開眼睛,剛剛借助店鋪的能力,贏鶴成功看到了幕后之人,雖然對方動作迅速,但還是讓贏鶴知道了自己的位置。
“我出去一下,你自己在這里乖乖的別亂跑,無聊可以先回學校?!?p> 說完贏鶴拿起書籍離開了店鋪,鳳凰山腳下,推開旅店的房門,贏鶴踏上鳳凰山。
依然端坐在蒲團之上養(yǎng)傷的玄潭一陣心神不寧,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fā)生,掐指一算,卻發(fā)現并無異常,玄潭還是從心的相信自己的直覺,當即起身準備離開這里。
匆忙走出道觀,卻發(fā)現道觀門前松樹下坐著一位少年,一本書籍在周邊歡快的飛舞著,一柄長劍隨意的放在石桌上。
“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待在里面不出來。”
雖然不認識少年是誰,但是玄潭認出了這雙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