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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詭醫(yī)

第十九章 身世

功德詭醫(yī) 清歌與 2040 2022-07-12 21:07:59

  “別動紅兒!”

  一聲怒吼傳來,卻沒有讓蘇白的動作有絲毫遲疑。

  在察覺到內(nèi)氣的第一瞬間,他就和望舒做好了溝通。

  鬼蜮瞬間張開,令那人的含怒一擊偏轉(zhuǎn)了方向,就在這一下的空當(dāng),蘇白已經(jīng)扭斷了靈狐王的脖子。

  此刻他才終于回過頭看向那個出現(xiàn)得讓他毫無防備的家伙。

  這是個穿著破爛的青年,頭發(fā)凌亂如雞窩一般,兩眼無神,實力卻是格外的強勁。

  單看他含怒之下的那一次出手,在宗師中也算是少有的高手了。

  只是,他口中所說的“紅兒”是誰?

  以及,在這靈狐群重重包圍下,他又是如何悄無聲息地進來的?

  蘇白本想借他身陷鬼蜮的時候試探一二,無奈周圍的靈狐發(fā)現(xiàn)靈狐王的身死已經(jīng)全部憤怒地涌了上來。

  此刻確實不是去探尋這些疑點的良機。

  他借鬼蜮的幻境讓這個神秘男子替他阻攔,自己則選擇帶著靈狐王的尸體先走一步。

  而當(dāng)蘇白終于從一眾靈狐的糾纏中擺脫出來,他回頭望去,卻看見了無比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些靈狐居然完全無視了混雜在它們之中的那個男人,好像將他視作它們的同胞一樣。

  過了一陣,靈狐群背后的石洞中,爬出來一只體型巨大的靈狐,它毛發(fā)紅亮,頭上一個肉瘤高高凸起,如女王的王冠。

  正是另外一只母靈狐王。

  只見那只母靈狐王緩緩爬到那個神秘男子身前,溫柔地用臉上的絨毛蹭了蹭那個男人的臉頰。

  蘇白心中一片駭然,看著那母靈狐王如綢緞般朱紅光滑的皮毛,一個無比可怕的猜想不自覺爬上了腦海。

  男子口中的紅兒……指的不會是它吧?

  看著一人一狐交頸相靡的樣子,怎么也不像是主人和寵物的關(guān)系,倒像是……

  嘶……

  蘇白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細想下去,只是提起那只公靈狐王的尸體飛快地離開了這里。

  ……

  “何止是禽獸??!這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蘇白把取得的靈狐魂血送到守夜人分部,頂著云凰耐人尋味的目光從她手中爭取下來了七瓶虛靈液的報酬,而當(dāng)他終于回到蘇家藥鋪,還沒開門就聽到了蘇筱筱氣憤的斥罵。

  “怎么了?”

  他一臉疑惑地推門而入,看見葉沐卿神色平靜地坐在柜臺邊,而在她身邊的蘇筱筱則是一臉憤慨。

  見蘇白回來,蘇筱筱心中怒氣還未平息,徑直跑到蘇白面前,一臉凝重道:“少爺,我們?nèi)⒘伺R安知府吧?!?p>  “???”蘇白吃了一驚,倒也沒說不行,只是有些疑惑,“為什么突然要殺知府啊?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官方的人。沒有合適的理由,對長官出手,不太好吧……”

  蘇筱筱頓時開始一通輸出。

  原來是她和葉沐卿兩人聊起以前的過往。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打從她記事起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后來被蘇白父母買作侍女,第二年蘇白父母意外去世后,就開始了兩人相依為命,為非作歹的日子。

  但葉沐卿并非是孤兒。恰恰相反,她的童年甚至稱得上幸福二字。

  她出身官宦世家,母親也是權(quán)貴之女,作為家中獨女,自幼可謂受盡寵愛,但在十歲那年,她卻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變故。

  她父親因為十幾年前的言論被人翻出來攻擊,革職入獄,在臨安的這批他的老同事的關(guān)照下,愣是判了個極刑,甚至還要累及家人。

  她母親帶著她提前逃離老宅,避開了官吏的追捕,卻沒能躲過知府派來的殺手追殺。

  她母親在她面前被當(dāng)場殺死,而她則是被一個路過的好心人救了下來。

  那個好心人也就是如今巡天組織的創(chuàng)始人,天字首領(lǐng),金面。

  可笑的是,當(dāng)初令她父親獲罪的言論,僅僅是一句:守夜人對王朝的安定也有不小的功績。

  當(dāng)年恰逢先皇壽元將盡,開始疑神疑鬼,猜忌守夜人的忠心,大肆打壓守夜人。

  而葉沐卿的父親也因為這句自己都已經(jīng)忘記的話被打入了守夜人一派,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真正可笑的是,守夜人這些年雖然被打壓得很慘,但還沒有任何一人敢真的對他們動手做什么審判,反倒是那些只是稍微沾點邊,有過接觸的人,遭殃的不在少數(shù)。

  無非是因為強弱之別,有人為刀俎,有人為魚肉罷了。

  金面創(chuàng)立巡天時,曾告訴葉沐卿,他們殺人,不為錢,不為名,只為代天巡道。

  死在他們手下之人,都是罪有應(yīng)得之人。

  蘇白也是初次知道葉沐卿的過去,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兩分憐惜。

  他問道:“你后來沒有去找他們報仇嗎?”

  畢竟按蘇筱筱的描述,當(dāng)時陷害葉沐卿父親都是些未曾習(xí)武的文官,若是她一心想殺,總歸能找到機會。

  葉沐卿瞳光虛淡,淺笑著搖頭說:“殺了他們又有何用呢?我爹娘也不會因此復(fù)生?!?p>  “更何況,真要殺又要殺多少人呢?臨安知府為主謀該殺,那其余從犯又該如何?從犯殺了,那那些只是附和之人又應(yīng)該如何呢?”

  “殺了一人,其父其母,其妻其子,又該對我心懷怨恨了,那我又該不該殺他們呢?”

  葉沐卿平靜道:“我理不清這些道理,所以我不想去主動殺人。我只愿做一柄刀,至于刀砍向何人,取決于握刀的人怎么想。”

  “現(xiàn)在,我是你的刀?!彼粗K白,一字一句道。

  蘇白沉默了片刻。

  “我明白了?!?p>  這不是他信奉的真理,但他也無心去改變對方的想法。

  對蘇白而言,殺人與否是很簡單的事情。

  無關(guān)善惡,也無關(guān)旁人,他想殺,就殺了。

  蘇筱筱也是如此。

  她聽著葉沐卿的話只是悄悄吐了吐舌頭,然后偷偷溜到蘇白身邊,在他耳邊輕聲問了一句:“我們什么時候去殺了那個知府?”

  她不懂那么多道理。

  她只覺得那個知府該死,就打算殺了他。

  蘇白還沒來得及回復(fù),就聽到門外有人來了。

  那是個讓他印象深刻的人影。

  那個靈狐群中喊著紅兒的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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