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藥水
“繪梨衣,該吃藥了?!?p> 金蓮(不是),明非捧著一瓶透著紅暈光輝的藥水緩緩向床上……坐著的女孩走去。
“不”
那是寫在便簽的漢字,繪梨衣學過一點點中文,這種粉紅色的便利貼被繪梨衣貼在額頭上,活像林正英港僵片里的小僵尸,她鼓著腮幫,左右左右的搖晃著腦袋,誰見過這么萌的僵尸妹子,路明非露出傻笑的癡癡表情。
但那可不行,路明非決定狠下心來,他把玻璃小瓶晃了晃。
“草莓味的哦,甜甜的~”
路明非展示把瓶口打開,又假裝湊過去嗅了嗅,一臉陶醉的樣子,路·欺詐師上線。
這瓶溶液就是進度條的具現(xiàn)物紅藥水,透過玻璃瓶看,內部的液體與兌了水的紅墨水沒什么兩樣,它的作用也挺不明的,瓶口雕刻著回血兩字,但路明非分析,越是粗暴簡單的效果越不可思議。
雖然他弄不懂進度條究竟是什么,但其產物,效果都是不錯的……想起他“做人”那會,嗯,挺夸張的……
繪梨衣一副狐疑姿態(tài),用筆在新便簽紙上寫。
“Sakura不騙繪梨衣”
這次換路明非腦袋點的飛起,在繪梨衣看來,Sakura笑的不好看,年輕的她沒見識過那叫失去良心的笑。
也為難路明非了,誰讓女孩根本不同意回家呢,而且根據(jù)他記錄的回憶,回家和一年,也是等于慢性死亡……
他看著這個抱著小瓶子一飲而盡的傻瓜女孩,她甚至不擔心自己有什么壞想法,要是她也這么相信別人可怎么辦,路明非自私的想,他得保護好這個傻丫頭。
而且,他不同意這個女孩去死,如此而已。
路明非看著女孩的反應,外掛出品的所有產品效果都是很快的,他迫切的觀察著繪梨衣有沒有好一點。
沒什么不同……難道……這件物品只是那種沒什么用的廢物嗎?
路明非有些擔心,他離近點,仔細的觀察一遍又一遍。
好像……皮膚好了點,繪梨衣白皙的臉蛋還是那么可愛,身材好像沒什么變化,該是多大的也還是原來的型號……咳,重點是,眼睛!
原本有些暗淡的顏色變成了正紅色,這一次,看不出任何的灰敗感,路明非拍一下腦袋,找什么不同啊,一瓶治療的藥水而已,好好一個正常的人還能多出一對翅膀嗎。
路明非覺得不能瞎想,正??墒峭玫?,下次再問問小家伙不就行了。
他想,他最近一直都很懈怠。
除了剛開始那會,感受危機四伏的他不斷用動用著進度條具現(xiàn)的物品和技能強大自己,可后來呢,人人都吹捧自己是s級,是未來的領袖,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飄了。
他忘了,無論別人捧得他多高,自己仍就是那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雖然這個普通家伙開了一些外掛……
但飛起的越高,失去動力時就會摔的越慘,就像一拳里的king,人們每次都希望肩負最強的他去斬殺一個又一個鬼龍級的怪人。
可真正面對危險時,又會如何呢,普通的還是普通,平凡的還在平凡。
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揍了老唐一頓他發(fā)現(xiàn)自己保命外掛,沒了……
路明非暗自發(fā)誓,現(xiàn)在要開始全力開掛(好理想),他更害怕那個紅藥水其實對繪梨衣沒什么作用,他一定要盡快弄出對她病情有用的物品,竭盡全力,不,是一定要做到!
他看著女孩的后腦殼宣誓。
背面?路明非發(fā)覺事情不對,繪梨衣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理Sakura了。
“啊?”
鐵直男路明非感受胸口有些郁悶,他,不會哄女孩子啊……
他以前特喜歡威爾史密斯主演的那部叫戀愛專家的電影,他妄想過自己就是那個愛情大師,當晚他就設計了好多“浪漫”又幽默的橋段,看著長長一整篇紙,他嘗試按照稿子去念,于是他震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口吃”達到了大師級別。
盡皆是往事不堪回首。
路明非有些抓耳撓腮,他嘗試湊過去。
“繪梨衣咱們去看富士山?”
繪梨衣把頭別到了另一邊。
“繪梨衣我們打游戲嗎?”路明非又嘗試說。
繪梨衣有些小意動,悄悄看了眼訕笑的路明非,眼珠轉了轉,又別過去。
路明非沒折了,以他貧瘠的腦袋也就能想到這么多,他變得垂頭喪氣起來。
“Sakura騙人,沒有甜甜草莓”
繪梨衣小手突然遞過來張紙條,展示讓路明非看。
路明非懂了,原來在這里,可這種情況要怎么做?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路明非選擇最笨的方法,他雙手合十,聲音扭捏。
“對不起,是我錯了?!?p> 低頭。
就當路明非心中哀悼著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女孩相處時,一個暖暖的,柔軟的小“掛件”抱到了路明非右胳膊上,一個小便簽遞到他臉前。
“Sakura最好了”
翻過去還有一張。
“要富士山,要打游戲,和Sakura一起”
路明非看著萌噠噠的女孩,笑的和甜蜜,原來,戀愛專家也不難嗎,他天賦絕對很高,就是自信!
“呸!”
另一屋的某只廢犬發(fā)出唾棄的聲音,大清早發(fā)狗糧,祝福你們狼狽為奸癡男怨女百年好合。
富士山之旅芬格爾表示不參加了,比起當電燈泡,他更喜歡宅在套房睡大覺。
那對狗男女離開了,留下芬格爾幽怨的眼神盯著富麗精雕的天花板。
“我的老校長,還不來提走你心心念念的s級嗎,再晚點人家都得在東京生孩子安居了。”
芬格爾隨手發(fā)了條秘密短信,洗洗漱漱,不情不愿的穿好“行動服”,保鏢這活,最辛苦了。
另一邊的老式手機上。
老紳士嘴角微微翹起,他把清酒喝干,杯子放到矮木桌上,從精美的手工刺繡墊上站起。
“看來我的好孩子已經(jīng)沒耐心了。”
另一處發(fā)出了推門聲,一位頭發(fā)花白,看起來幾乎比昂熱校長都蒼老幾分的老頭走進來。
看著那個白黑和服的老人一步步走過,昂熱輕聲招呼。
“阿賀?!?p> 看起來,孩子還得練練心性,昂熱復又坐下,準備和這個幾十年未見的學生聊聊天。
想來特工同志也不會介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