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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竟成了魚玄機(jī)

473 告別

  第二天中年,李近仁果然拿了一個寶盒過來,幼薇打開,卻是一個鴿子蛋般大小的紅寶石,鮮紅耀眼,摸上去溫溫的。

  “這個是什么?不像是玉?!比绻怯竦脑?,這個天氣摸上去應(yīng)該是溫涼的。

  “不是玉,從處月國回來時國主送的,想來也是價值不菲吧?!?p>  “原來是處月出品。”

  “處月的國主經(jīng)常出游外地,倒也未必就是處月國出產(chǎn)的?!?p>  “那就是奇珍異寶了?!庇邹焙荛_心,問道,“那天你跟我一起去吧?!?p>  李近仁道:“他沒邀請我,如果不放心的話我讓阿陌跟著你?!?p>  幼薇沒太在意,“有綠翹跟著就行,那么多人在。況且,她都已經(jīng)嫁給左名場了,她還想怎樣?”

  李近仁到底老成些,“人心難測,你那個結(jié)拜妹妹不能以常理推測。就這么說定了,讓阿陌跟著你,有什么事到底多一個人幫忙,我也放心些?!?p>  幼薇眨眨眼,笑了。

  轉(zhuǎn)眼到了左名場結(jié)婚前夕。

  臨近過年,揚州城人走街串巷地辦年貨的多起來,各處掛紅燈籠紅綢紅花的也多了起來,街上呈現(xiàn)出一派喜洋洋的氣氛。大雪又飄起來,落在人們身上,像是給人披了一件白紗。

  雪花影響不了大家過年的心情,越是下雪,大家反而越是高興,因為這樣更有年味。有人在街角處堆起了雪人,戴著一頂帽子,脖子上還系上了紅飄帶。

  幼薇從這里過的時候,把從府衙里特意找到的一支墨黑短枝斜斜地插在雪人的嘴角,看起來就像一個邪媚的人正歪嘴抽煙,很有點藝術(shù)氣質(zhì)。

  “阿姐,這個雪人嘴里咬的是什么,怪好看的?”

  “是吧,我也覺得。”

  從府衙回去,極短的路,看看街面上的年貨,到家時已臨近傍晚。大雪已經(jīng)在路上鋪了薄薄的一層,幼薇冒雪走回來,因為身上披了李近仁送給她的銀狐裘衣,倒也不覺得冷。

  綠翹是習(xí)武之人,抗寒,這點點寒雪對她來說不算什么。

  院門口站著一個人,靠院門站著,露出一半衣服,像是在院門下躲雪。

  幼薇以為是李近仁,這段時間忙于過年前的各種事務(wù),除了中午陪她吃一頓飯外,他已經(jīng)好久沒到小院來過了。欣喜地走過去,張口叫道:“明……”話剛出口便卡在了喉嚨口,因為那人轉(zhuǎn)過頭來,卻不是李近仁。

  幼薇微張著嘴,半晌才道:“怎么是你?”

  靠院門站著的是明天就要結(jié)婚的準(zhǔn)新娘左名場,他穿著一件單衣,瑟縮地站在風(fēng)雪之中。

  “你怎么會在這兒?你不是應(yīng)該去送禮去了嗎?”

  按照習(xí)俗,新郎在大婚前一天晚上要向新娘家送去大雁之類的禮品,表求娶之意。

  左名場站直身子,一步步走到幼薇面前,道:“我送了禮品就直接到你這里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可能就要凍死在你門外了,幼薇,我特意來看你,明天,我就要成為別人的新郎了?!?p>  他的眼睛在幼薇臉上逡巡,一遍又一遍,他希望能看到點什么。他的臉色唇色都是灰白色的,身子微微哆嗦。

  “綠翹,快去給他燒點熱開水來?!?p>  “是?!本G翹也看出來了,這人凍得有點狠了,怕是隨時會倒下。這時不給他用熱水泡泡,只怕明天直接凍得起不來。

  “幼薇,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對不對?”雖然凍得瑟瑟的,但左名場眼里閃過一陣欣喜。

  幼薇嘆道:“你怎么穿得這么少?去送禮單也不至于穿這么少啊,快跟我進(jìn)來用熱水暖一暖?!庇邹碧_往院內(nèi)走,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左名場,“我懷疑你是故意穿這么少的。”

  左名場連忙解釋道:“不是,沒有,我……我只是不想讓你看到我穿禮服的樣子,從、從她那里回來經(jīng)過這邊時我就下了馬,衣服被我脫在路上。”

  也就是說他在往幼薇小院來的路上把外面穿的大長衣都脫了丟在路上了。

  幼薇埋怨道:“這樣一凍,明天生病了怎么辦?”

  左名場卻笑起來,看著幼薇道:“在這里等你的時候,我就在想,若是我明天病了,或者死了,或許我就不用結(jié)這場婚了?!?p>  “左名場,你胡說什么?”幼薇生氣起來,“你不想結(jié)婚,沒人用刀逼著你,你這會兒這樣算什么呢?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算個男人嗎?”

  此時正巧走進(jìn)大堂,綠翹端著一大盆熱水放在堂口里面,笑道:“阿姐,你先讓左書記泡泡手腳吧?!?p>  幼薇還是有些惱怒,直接命令道:“老老實實把手腳都放進(jìn)熱水中去。綠翹,你去左府一趟,讓他們派兩個人來,要帶上厚厚的衣服。”

  綠翹有些不愿意離開,看了左名場一眼,道:“阿姐,郎君說我一步也不能離開阿姐身邊。”

  幼薇氣道:“有什么關(guān)系,你覺得憑他能把我怎么樣嗎?他要是有這個勇氣,何至于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p>  綠翹看了左名場一眼,低聲道:“阿姐,那我先走了?!?p>  綠翹走了。

  左名場紅了眼睛,他沉痛道:“幼薇,你在怪我吧,我知道是我太懦弱無能了,走到這一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p>  “是啊,我在怪你,怪你不愛惜自己,怪你不懂得抗?fàn)帲热徊粣?,那就不娶,既然娶了,不愛也要好好愛,做個擔(dān)得起責(zé)任的男人。”

  左名場在幼薇的罵聲中已經(jīng)淚流滿面,他掩面淚流,“幼薇,我沒有你那樣的勇氣可以與父母抗?fàn)?。我也想過,既然娶了,就要好好愛她,可是,我發(fā)現(xiàn)太難了……我答應(yīng)過史君,也努力過很久,可我還是做不到。幼薇,你告訴我該怎么辦吧?你告訴我,只要是你說的,我就努力去做?!?p>  看一個大男人傷心成這樣,幼薇心軟了,不忍心再罵他。進(jìn)廚房去端了一碗白開水給他道:“多喝一點,暖暖身子?!?p>  綠翹走的時候在左名場身邊放了一塊干毛巾,左名場擦干手,接過碗慢慢地喝起來。喝完一碗,幼薇又給他倒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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