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飛濺出來,沾落的人滿身都是。
尖叫聲,手槍的余音,肆無忌憚的大笑聲震撼著整個地面,然后幾秒鐘以后,變成了死一般的寂靜。
槍的子彈偏離了軌道,恰好不好擊中了地上的管家。
“我………不是這樣的,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苯鸲縻懤溲叟杂^男孩的手微微顫抖,看著他手里的槍掉在地上。
“我………為什么這樣做了?”男孩看見被自己發(fā)出的子彈擊中瞬間倒地不起的管家,想要上前,又沒有力氣上前。
男孩已經(jīng)失去了勇氣,他沒想到:自己開的那一槍居然會射中自己的管家,害得自己的管家倒地身亡。
“我………我不是想這樣干的。”男孩聲線顫動,“我絕對不是想要害死你的!”
男孩的年紀畢竟太過于年輕,還沒有能夠到達完全遇事情冷靜的年齡。他誤殺了一個人,于是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乃至他唯一防身的武器都失手扔掉。
真是無知,懦弱!金恩銘暗暗想到: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他的父母真的教過他什么嗎?可能連普通人孩子都比不上。離開他的父母真得能夠活的下去嗎?
“你…………”感受到了金恩銘高高在上的傲慢,男孩紅著眼說道,“你………”他實在是被氣到極致,話都說不清楚?!澳悖阆胍墒裁??!我警告你不要過來。你………”
“啪啪?!睉?yīng)聲而起了拍掌聲,金恩銘的手下拍起了手掌。“就憑你?你這種人也敢威脅我的小姐嗎?真是不自量力。”
“哼哼。”手下不屑發(fā)出聲音。
“其實也不要這樣說呀,”金恩銘可沒有管什么武器都沒有的男孩,她將一只手放在手下的肩膀上“你看這位小少爺,可算是勇氣………可以表揚一下。”
金恩銘的話語充滿著嘲諷,男孩不可能聽不出來。然而他卻沒有機會反駁。
下一秒,金恩銘化作虛影,男孩還沒有來得及有下一步的動作。金恩銘再次現(xiàn)身的時候,她來到了男孩面前。
鋒利的指甲掐入了男孩的脖子,勒出了點點滴滴的鮮血。
“噓,小孩子就應(yīng)該睡覺!大晚上的跑出來干什么?”金恩銘笑著說道。
她逐漸加重手上用的力量,眼睜睜看著男孩臉色發(fā)白,雙眼突出,馬上就要窒息。這才狠狠將男孩子扔在地上。
“我都說了,好好睡覺?!苯鸲縻懷壑虚W過一絲詭異的紅光,只是一閃而過,頃刻間就不見了?!靶『⒆觿e貪玩,好,好,睡,覺?!?p> “咔咔,”男孩用右手捂住喉嚨,咳嗽幾聲,吐出一口鮮血。他在地上痛苦地打滾,額頭上逐漸溢出點滴大的汗珠。
他狠狠盯著金恩銘,眼睛里是如極寒般的冰冷。“你。你……這個瘋女人?!?p> “你恨我么?呵?!苯鸲縻懶Φ酶鹆?,她像是三四歲大的小孩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玩意,眼睛里充滿了好奇的光芒,“你恨我嗎?”
“不說嗎?!”男孩沒有回答,金恩銘一邊笑著又一邊抱起了男孩。
男孩不知道金恩銘到底想要做什么:最開始把自己扔在地上,現(xiàn)在又把自己抱起來。于是因為恐懼男孩開始掙扎不斷,后面漸漸沒力氣。
“對,就是這樣,恨我吧!”她附在男孩耳邊,無聲無息說:就如同我恨你們一樣,我恨你們,而且我找到了復(fù)仇的方法。
而你卻再也沒法復(fù)仇了,今夜,我會死去。所以恨我吧!帶著仇恨度過余生,你無法再向我復(fù)仇。
我會殺掉你的父母,殺死你的親朋好友以及一切你所在乎的人;唯獨留下你,活在這個世界上。怨恨我吧!越恨我越好,因為就算怨恨你也找不到復(fù)仇的人了。
金恩銘的笑意更深了,她感受到了男孩身體上的涼意。
她右手捆綁起男孩,左手伸進衣服袋子里拿出了一個散發(fā)著寒光的針管。
“嗞?!贬槃┭b滿針管的一半,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閃耀出黃綠色光。針管距離男孩的胳膊僅有幾厘米不到,他臉上透露出驚恐的表情。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休息,男孩又恢復(fù)了體力,此時再此劇裂掙扎起來。
“真是麻煩!”金恩銘手下本身就對這個男孩子很厭煩:只見火光一閃,男孩脖子上多了一個針孔,男孩瞳距放大渙散,直至完全昏迷了過去。
“我有叫你這樣做嗎?”剛才自己的手下快速扔掉火把,一把奪過透明針管,向男孩脖子上狠狠扎了上去。金恩銘又不是眼瞎,怎么可能看不見?
她半抱怨:“我本來還打算和他玩玩的,你這次可是破壞了我的興致。我親愛的~~~?!?p> “對不起,小姐??晌覍嵲谑菬o法忍受,有人對你如此無禮下去了?!?p> “罷了罷了?!苯鸲縻憮]揮手,示意手下退下?!澳闳ッδ愕陌?!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解決咯!后面再去匯合吧!”
“可是小姐…………”
“去吧!去吧!難道你覺得我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嗎?”手下話沒說完,金恩銘急促趕人走。
“好吧!”心有不甘,手下也不得不同意。
“總算是清凈點了!你說呢?”手下離開這里后,金恩銘復(fù)又看向懷中睡著了的那個人:男孩反復(fù)做了什么噩夢?他緊皺著眉頭,仍憑金恩銘好幾次費力氣想要伸展開,都沒有能夠成功。
“睡吧!睡吧!”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金恩銘三分鐘以前還對男孩要打要殺的?,F(xiàn)在又在哄孩子睡覺。
“睡覺吧!”她垂下頭,密集如瀑布的頭發(fā)遮住了臉。她就一直保持這樣的動作,過了好久,一聲怒吼聲才將快要昏昏欲睡的她喚醒。
“你要干什么?放開那個孩子?!笔窃廊坏穆曇?。
岳然怎么偏偏這個時候來,金恩銘不悅皺起眉頭:他真得是壞了自己的大事。
金恩銘又想起:她還有一大堆事情得做。不得不將孩子拋給他們。
她無心戀戰(zhàn),飛快跑掉了。
風淺曉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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