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比起任人宰割,她更喜歡搏出一線生機!
沈郁夕越想越是生氣。
這會兒司卿卿才買了午飯進來,看沈郁夕是這副神色,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也被顧不上把飯放在桌上,小心翼翼道:“沈總,是不是療養(yǎng)院那邊又出了什么問題......”
沈郁夕沒說話。
她在思考,如何扭轉(zhuǎn)局面。
就憑她對美家的了解,吳牧買水軍的事兒,極有可能會被人拿來做文章,大寫特寫,添油加醋。
而且,路漫漫其修遠那邊的動態(tài)也很重要,一旦對方要是也買了水軍或者買了輿論。
那這件事必然是壓不住的。
她需要知道他的想法,早做打算。
這樣,才能不讓公司陷入尷尬的局面。
想到這,沈郁夕果斷點開和路漫漫其修遠的對話框,給路漫漫其修遠發(fā)了消息過去,“遼遠牧歌找水軍了。”
林遠這會兒正犯迷糊呢,就看見了郁郁寡歡發(fā)來的消息。
跟著回復(fù)道:看出來了,抱歉,這次幫不上你的忙了。
對這個常年被吳牧騷擾的女生,他還是很有同情心的,不能給她出氣,自己也只能說聲抱歉了。
郁郁寡歡: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林遠:隨他唄,買的越多我越高興。
郁郁寡歡:這是什么邏輯?
林遠:證明我很值錢的邏輯啊,你想想,他罵我得花錢,我被那些電腦人罵了又不會生氣,但是他的錢可是真真實實的沒了,你說誰虧?
他自然不會說出來,自己其實是另有打算。
畢竟關(guān)系沒到那個份上,和這個陌生人沒必要說那么多。
沈郁夕沒想到這個路漫漫其修遠居然會這么想,忍不住輕揚唇角,還挺大度啊。
郁郁寡歡:沒想到你還挺會安慰自己的。
林遠:這不是安慰而是事實,現(xiàn)在快一點了,不聊了,我的抓緊午休,兩點鐘可是要打卡的。
沈郁夕眉頭一動,他有工作了?
她忍不住好奇,這么優(yōu)秀的設(shè)計師,到底是在哪個對手的公司里工作。
本來同行業(yè)競爭就很激烈,出了自己,剩下的可以說全是對手。
萬一在落到美家手里,那可真是......
想到這兒,沈郁夕心口一緊,飛快的打出幾個字:你已經(jīng)找到工作了?
路漫漫其修遠:怎么樣,驚喜不驚喜?
沈郁夕迫不及待問道:在哪里?
路漫漫其修遠兮:晨星,設(shè)計部。
郁郁寡歡:?????
林遠:實話告訴你,其實咱倆是同事,怎么樣,是不是很意外?
自己是路漫漫這件事本來也是要曝光的,所以林遠并沒有多想,直接暴了自己的馬甲。
沈郁夕一愣,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那雙會說話的杏眸瞬間又閃過一絲迷茫。
路漫漫其修遠,這個自己一直想挖的人才,居然就在自己的公司?
這是什么狗血劇情?
不知道為什么,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林遠。
一個剛來公司就能拿出連大設(shè)計師都設(shè)計不出來的完美作品。
如果說不是他,沈郁夕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
而且他們不光名字里都有一個遠字,就連風(fēng)格都很相似。
路漫漫其修遠最擅長的就是空間利用,而老舊小區(qū)改造,林遠的圖就是以提高空間利用率為賣點。
想到這兒,她不由坐直了身子,纖細(xì)的手臂支在白色的辦公桌上,白皙的手腕兒,放在自己的美鼻下面,嫣紅的嘴唇微微上揚,跟著漾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片刻后,那宛若黑幕的眼神一亮,像是夜幕里陡然升起了一顆星子。
她看著站在身邊的司卿卿,朱唇輕啟。
“去找?guī)變蓚€大v,讓他們把遼遠牧歌為了打壓同行,買用水軍的事兒爆出去?!?p> 大概是因為這個意外之喜,就連語氣都輕快了不少。
司卿卿簡直被沈總的這個決定驚掉了下巴,“可是,沈總......牧歌可是咱們公司的人,這樣,等于公司爆了丑聞啊......”
沈總怎么可以這樣啊,怎么能為了個人恩怨,連公司形象都不顧了啊。
她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
“吳牧的事兒美家公司要是知道了必然會拿出來做文章的,想要掩蓋的不漏痕跡,幾乎是不可能的,既然這樣,還不如我們自己爆出更好。”
“更何況,路漫漫其修遠也在咱們公司而且就在設(shè)計部,既然注定要損失一個,你覺得損失掉誰更加劃算?”
沈郁夕說話的時候,眼里閃著堅定地光。
能把公司一步一步做大做強,她從來都不是一朵任人宰割的小百花。
如果一定要用一種花形容她,大概就是玫瑰。
美艷,且?guī)Т獭?p> 這件事,就算她沈郁夕不暴,誰又能保證自己的對手不暴呢?
與其這樣,任人宰割。
倒不如自己果斷下手。
爆完立刻下手開除吳牧,直接升了林遠。
這樣一來,畫風(fēng)就會變成,晨星總裁知道手下設(shè)計師買水軍惡意打壓同行之后立刻將人開除,在得知對方身后,由于惜才,高新聘請對方為首席設(shè)計師。
名利雙收!
既然確定了路漫漫就是林遠,那這買賣于公于私都不虧!
于公,他是自己公司的人,而且是一個極具潛力的人,不如趁此機會讓他一炮而紅,對公司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于私,他是自己的假男友,自己的男朋友在網(wǎng)上被人噴的那么慘,要是被爸媽知道了,她會很沒面子的。
司卿卿不可思議的看著沈郁夕,只覺得頭皮一陣一陣的發(fā)麻。
不光驚訝于沈郁夕出色的應(yīng)變能力,更驚訝的是,路漫漫其修遠這個尊大佛居然也在晨星。
這人到底是誰?
怎么搞的這么神秘!
要是真的在公司,自己為什么不知道?
說起來,這四年沈總?cè)ミ^設(shè)計部大概也就不到三次,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人向來對未知的事情保持敬畏,尤其是這種只聽說過卻從未有幸見過的。
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在心中來來回回激蕩。
見她還在愣神,沈郁夕眉頭一挑,“愣在這里干什么?等著發(fā)獎金呢?”
司卿卿猛然回神,下一秒便匆匆忙忙的出了辦公室。
司卿卿走后,沈郁夕也沒閑著,她果斷拿起了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了一個叫聽雨的名字,毫不猶豫的把電話打了過去。
在國外的那些年,兩個有著同樣愛好的女兒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時間一晃,快十年了,當(dāng)時兩個總是躺在床上竊竊私語的小女孩兒,經(jīng)過時間的蛻變,一個成了國際知名設(shè)計師,另一個也變成了獨當(dāng)一面的大總裁。
三聲之后,那邊響起了一個溫柔如水的聲音。
“怎么,大忙人現(xiàn)在知道給我打電話了?”
“度假度的怎么樣?”沈郁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