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在城中村轉(zhuǎn)了一圈,在林烈陽的誘導(dǎo)下,他們一起走進了青繡旗袍鋪。
朱木青見他帶著一個女子進來,小心翼翼地問到:“這是……”
林烈陽淡淡地說到:“我妹妹,你叫她小沐就好,我?guī)齺碜鲆惶灼炫?。?p> 妹妹?朱木青才不相信。但是也沒有多問,只是溫柔的說到:“哈哈,小沐生得可真水靈呢!”
王沐害羞的低下了頭。
朱木青看著林烈陽的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打發(fā)馬叔帶著王沐挑布料,自己和林烈陽站在樓梯口悄悄聊了起來。
“最近,行動處的人有沒有來過?”他們小聲的聊著。
“那個小伙子來拿過玉佩?!?p> “有說漏什么嗎?”
“被抓的那兩個人,明天早上八點,要拉到黃花崗,槍決?!?p> 黃花崗是一片埋著著許多革命烈士的荒郊野嶺。
“我要救人,你明天會幫我嗎?”
朱木青想了想,淡淡地說到:“我總覺得奇怪?!?p> “哪里奇怪?”
當(dāng)然奇怪!那天在火車站,行動處只是打傷了一個人,根本就沒有抓到什么嫌疑人。之所以放話出去說抓到嫌疑人,要槍決,不過是想引蛇出洞。
從那個青年小伙的玉墜落在旗袍鋪開始,敏銳的行動處處長就察覺到了異樣,加之又在大牢附近發(fā)現(xiàn)了陌生人送玉佩,自然就警覺起來。便故意派這青年來取玉佩,故意將這些說漏嘴。實則早在黃花崗設(shè)下埋伏,為的就是等人來救。
這件事,從始至終就只是行動處的陰謀,而王富春心里是清楚的。因為他手上的那份《關(guān)于馬蒂亞斯·霍恩被殺議案》里寫的清清楚楚,這份議案在外交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也是唯一一份不用入庫登記的資料。而林烈陽手里那份《外國官員被殺議案》只是一個幌子。所以,王富春一再勸告林烈陽不要亂跑。雖然王富春不相信林烈陽是內(nèi)鬼,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說不清楚?!敝炷厩鄰哪莻€青年小伙的話語中是聽出點異樣來的。但是她也不確定。
“那你會幫我嗎?”
朱木青的心里是有這個國家的,她也清楚的認(rèn)知到必須把帝國主義趕走。但是她不敢革命,如果她孤身一人,她也不懼生死,她會參加革命。但是她還有一個年邁的母親要照顧。
“不會,我是不會趟這渾水的?!?p> “渾水?”
朱木青看著他,理智地說到:“救人?你是要拿你的拳頭去碰子彈嗎?”
“我有槍,就藏在信合賓館衛(wèi)生間……”
朱木青打斷了他:“就算你有槍,你有組織,有計劃嗎?有人手配合嗎?救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p> “現(xiàn)在還沒有,但是……”
朱木青又打斷了他:“做什么事都不要盲目的去做,一步一步總要想清楚,不然只是徒勞無功?!?p> 林烈陽想了一會兒,又對朱木青說到:“小青,加入我好不好。明天早上六點,我去取槍,你在濱河西路等我,我們兵分兩路,你不會開槍,你只要引開他們,我救人好不好?”
朱木青沉默著。
林烈陽看著她。
“小姐,王小姐挑好了,你給她量一量尺寸吧!”馬叔打斷了他們。
“哦!來了。”朱木青說著就拿起了皮尺,朝王沐走去。
林烈陽看著她,等她一個答案。
“好了,我都記下來了,八個大洋,后天下午來取?!敝炷厩嗫粗至谊枺瑴厝岬卣f到。
林烈陽付了錢,朝朱木青說了一句:“等你?!本蛶е蹉寤亓思?。
林烈陽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他也不知道明天朱木青會不會來,但是他一定要去,就算救不下人,也要搗亂刑場,想辦法拖延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