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不認識你,和你也沒有仇,可能這就是我的使命吧。
如果非要追究原因的話,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欠揍?!?p> 玄月一陣冷笑,“那好吧,來,不要浪費時間了?!?p> “我說的不是現(xiàn)在,而是兩年以后,現(xiàn)在你還不值得我出手?!?p> “可是我說的是現(xiàn)在?!?p> 玄月伸手握住吉他的握把,將體內(nèi)之力注入琴弦,想靠內(nèi)力崩斷琴弦。
然而他馬上感覺到琴弦上一股強大的力道反彈回來,強烈的震動他的手指。
這使他不能再繼續(xù)對琴弦施加內(nèi)力。
而反觀那人面不改色,行動自若,好像沒事兒一樣,接著彈奏他的曲子。
好強的內(nèi)力啊,玄月湊近他的臉龐,問“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笑著回答,“世界第一啊?!睕_前面的海報使了個眼色,“那不是寫著嘛,你是不是不識字???”
玄月手腕用力,五指靠攏,使出體內(nèi)的龍之力。
這時的吉他,經(jīng)過兩人內(nèi)力碰撞,在那人手指彈撥下發(fā)出了如風如潮,排山倒海的聲音。
臺下觀眾無不愕然。
那人也不弱,撥弦手指急速抖動,玄月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渾厚力量反彈回來。
這力量象是來自大地,渾然天成卻不可抵御。
吉他發(fā)出隆隆的聲音,好似火山爆發(fā),震的臺下觀眾耳朵發(fā)麻,紛紛起身逃避。
那人說道:“沒用的?!?p> 玄月收回手指,指尖運起風之刃,劃過琴弦。
啪啪幾聲亂響,琴弦已斷了三根。
玄月冷笑,“老人家,不送了?!鞭D(zhuǎn)身離去。
那人也不惱怒,用剩下的琴弦接著演奏,居然絲毫不受影響。
回到自家店里,父母和妹妹圍攏過來,打探情況。
玄月說:“不知道他是什么來歷,他們搞這個樂隊醉翁之意不在酒。
幾個人功力深厚,絕對不是普通的藝人,看樣是有備而來?!?p> 母親面色緊張,“那我們就算了,不要找麻煩了?!备赣H則沉默不語。
玄月說道,“好了,媽媽,我們開自己的店,沒必要和他們爭論。
相信他們很快就會離去,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他坐在那里發(fā)了一會呆,“爸,媽,有一件事情,必須你們出面。”
“什么事?”
玄月指指頭,“還不是這該死的頭發(fā),無論我怎么說,老師都不信。
實在不行,我只好剃個光頭了?!?p> 美月在一旁打趣,“那你還是去廟里吧,你剃個光頭,老師一樣會讓你請家長的?!?p> 玄月說,“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們?nèi)ズ退f吧?!?p> 母親用手輕輕捋著玄月的頭發(fā),“即使我們?nèi)チ?,怕老師也不會相信?p> 以前你上小學的時候,我們不也是經(jīng)常被傳喚嗎?后來老師實在是氣的沒辦法了,也就不再管了?!?p> 妹妹說,“要不然我去吧?!?p> “你湊什么熱鬧,人家說的是要請家長?!?p> “你可以說家長不在,我是你的監(jiān)護人?!?p> “你要有那倆下子,先監(jiān)護一下你自己。
每天除了吃,什么都不會。讓你喂個貓都喂不好,不是撐著了,就是餓著了。
我的貓呢?”
“那能怨我嗎?你說你養(yǎng)貓也不養(yǎng)個可愛的,全身污黑,一根雜毛沒有了,象巫婆的貓。
難看死了,懶得給你喂?!?p> “黑貓怎么了?有錢難買我愿意,我就喜歡黑色。我這頭發(fā)是染不上色,如果要是上色的話,我肯定不用老師操心。
不和你們說了,客人也不多,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去廟里了。”
玄月駕駛著心愛的摩托車,來到了城外一處破敗不堪的古廟內(nèi)。
廟內(nèi)的塑像早已東倒西歪,許久沒有香火,是一處被遺忘的破廟。
玄月摘下頭盔,掛在車把上,進入廟內(nèi)。
每當晚上有時間,他都會來到這里坐著,面對殘垣斷壁冥思苦想。
大多數(shù)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的究竟有什么意義。
他的思緒天馬行空,有時是高山,有時是深溝,有時是星辰,有時是宇宙,有時是萬年前,有時是千年后。
每次冥想之后,好像心情豁然開朗,然而又陷入了更深的糾結(jié)。
正當他冥思苦想時,從外面走進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
這人穿著一身軍裝,頭戴貝雷帽,右眼上帶一只眼罩。
在玄月看來,眼前是一幅看起來很詭異場景,在一個破敗的山村古廟,一個冥想者,一個獨眼軍人。
他剛想開口和對方搭話,對方卻開口了。
“你是玄月嗎?”
玄月上下打量他,“怎么了?”
那人好像對他說,又好像自言自語,“如果情報準確的話,你應該就是玄月?!?p> 玄月問,“那么,你是誰?”
那人說,“我是國際傭兵組織黑水保安公司的卡尼爾上校?!?p> “不可思議,你們這些雇傭兵為了錢無惡不作,為什么要叫保安公司呢?”
卡尼爾上校說:“你說對了,我們?yōu)榱隋X,什么都做。
那些雇傭我們的人,是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所以我們叫保安公司,名副其實。”
“好吧,算你說的對,不過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可沒想過加入你們的組織?!?p> “是的,這的確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是在調(diào)查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也不能說和你有關(guān)系,但是也許只有你能說得清?!?p> 玄月問:“是嗎?誰雇傭你調(diào)查我?”
“沒有人,是我自己要調(diào)查的。當然,調(diào)查的對象并不是你。
我有一個手下,他和傳說中的九頭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但是他好像又在努力割斷它們之間的聯(lián)系。
在幾年前的一個夜晚,他的全村人被殺死,也包括他的家人,整個村子只有她女兒幸存下來。
警方始終沒有破案,也沒獲得有價值的線索。
而據(jù)傳言,殺死他的竟然是他的女兒。
可是在我看來,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他的女兒和你年齡相仿,在幾年前,他也就是個十歲多一點的孩子,怎么可能會殺死一群身強力壯的成年人?!?p> “你來到這里就是給我講少年殺人犯的故事嗎?”
“當然不是,因為據(jù)傳言,體內(nèi)具有九龍之血的人,在某個特定時時段之內(nèi),體內(nèi)的九龍之血會沸騰。
這時他們的神智都會不清,被稱之為九龍之血覺醒。
而在此時具有九龍之血的人會爆發(fā)出強大的九龍之力,這種力量屬于一種未知的黑暗之力,外加敏捷銳利的獸性之力。
據(jù)傳言,是她們的女兒體內(nèi)九龍之血爆發(fā),殺死了他們。
而我對此深表懷疑,據(jù)說具有九龍止血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幾個。
聽說你是傳言之中的一個。
所以我特向你來請教,你有沒有過九龍之血覺醒的時候?”
玄月冷笑,“哈哈,傳言害死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你覺得我會配合你嗎?
我會不會殺了你,你能走出這里嗎?卡尼爾先生,要想知道體內(nèi)有沒有其他動物的血液,最好去驗血?!?p> “年輕人,請不要誤會。我沒有任何的敵意,本來我想調(diào)查另外一個人,但是傳聞他死了。
聽說還有一個人具有這種力量,但是他更加神秘莫測。
據(jù)說他本身就是龍族,轉(zhuǎn)世到人間。
目前我只能找到你,所以冒昧打擾。”
“你說的這另外兩個人是誰?”
卡尼爾上校說:“其中有一個叫做加迪斯,他就是傳說中的龍族的人。
死去的那個,就是去年格斗大會的舉辦者,他的名字叫路德姆。
他曾經(jīng)是我調(diào)查的對象。”
玄月問,“那么你說的這個女孩現(xiàn)在在哪里,她也死了嗎?”
“沒有死。他的父母死后,我收養(yǎng)了他。
然而,隨著年齡的增大,她急切想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她自身也深受那些傳聞所困擾。
在她的頭腦中,根本就沒有她殺死自己父母的記憶,而我認為這也是不可能的。
這已經(jīng)成為了困擾她的一個心病,無論如何,我想幫她解開這個心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