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皇!”姜疏桐也不是不知足的人,達(dá)成目的就行。
“不過你還得去跟你母后商量,她也同意了,才算數(shù)。”最后,寧帝還囑咐了一句。
“是,兒臣遵旨!”
……
用完膳,寧帝要處理政務(wù),姜疏桐便按照原計(jì)劃,死死拽著姜景行出了太極宮后,往鳳儀宮走去。
“其實(shí)我今日本打算不去的?!苯靶刑氯贿^去,只好破罐子破摔,直言不諱。
“那到時(shí)候母后給你娶一個(gè)你不喜歡的媳婦怎么辦?”
“反正也不會(huì)是她,無所謂了。”
姜疏桐氣得把姜景行的手一甩:“爭(zhēng)都不爭(zhēng),怎么知道不會(huì),清顏阿姊可不喜歡窩囊廢!”
姜景行瞪大了眼睛,輕聲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可小聲些。”
轉(zhuǎn)過神來,姜景行察覺到了不對(duì)勁:“你怎么知道的?”
“???”姜疏桐反問。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林清顏的?!”
姜疏桐只好搪塞道:“什么知道不知道的,我是誰啊,你什么心思瞞得過我?”
姜景行瞇了瞇眼,警告地看著姜疏桐:“昭陽,你猜到歸猜到,可別出去亂說!”
“好了好了,行行行,我答應(yīng)你,”姜疏桐聽話地放輕了聲音,“不過你先聽我說,清顏姐是大將軍林秉的女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將軍軍功累累,西境將士只認(rèn)大將軍不識(shí)父皇,此番功高蓋主,父皇還將清顏阿姊許配給你當(dāng)太子妃,怎么可能?”
姜景行聽到姜疏桐說的話,便快速把她拉到?jīng)]人的地方開口:“父皇想收服西部許久了,林秉最是熟悉不過西部情形,此番他功高蓋主,還不是因?yàn)樵鄹富室唤y(tǒng)天下的心病太重?”
“哎呦,”姜疏桐笑了笑,“這就向著你未來岳丈了?”
姜景行瞪了眼姜疏桐,無奈地背過身去:“八字還沒一撇呢,什么岳丈,你清顏阿姊不喜歡我?!?p> “你怎知她不喜歡你?”姜疏桐繞到姜景行面前,直視他。
姜景行猛的吸一口氣,仿佛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最后還是嘟嘟囔囔地開口:“前些時(shí)候,我見她與那誰誰家的三郎聊的甚歡。”
“說不定是那誰誰誰家的三郎先跟清顏阿姊說話,阿姊無法拒絕的呢?你只要知道,她明知這品茗宴是給你選妃,她可還是來了的呢?!?p> 姜景行眼神飄忽:“說不定是看我笑話的,所以母后此番的品茗宴,我本不就想去?!?p> “你不去就更被動(dòng),萬一母后把清顏姐收為義女,你可如何是好?”
姜疏桐只恨姜景行在愛情方面沒有勇氣,沒有經(jīng)驗(yàn),畏畏縮縮。
姜景行聽到這里,倒是冷靜了下來,試探地看著姜疏桐:“你是不是從母后那里知道了什么?”
姜疏桐怕被姜景行瞧出什么,見他被自己勾起了好奇心,也順勢(shì)不再搭理他的追問,轉(zhuǎn)身背對(duì)著他,不多言語,全讓他自個(gè)兒猜去。
“姜疏桐,”姜景行咬牙切齒將她拽回身來,“你給我說清楚?!?p> “想我大雍說一不二的太子殿下,堂堂八尺男兒,竟然不敢面對(duì)、竟然怕追求自己心愛的女子?那就算說清楚了,有什么意思?!苯柰┑椭^,自顧自地盯著鞋子,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一番話,其實(shí)句句戳姜景行的心窩子。
姜景行沒再說話,咬牙切齒拉著她走:“行,回鳳儀宮?!?p> 姜疏桐笑得開懷,激將法是管用的。
等兩人站在了鳳儀宮門口,聽到里面彈琴奏樂的聲音,姜景行才開口:“你知道內(nèi)幕,等會(huì)助我?!?p> “有什么好處?”姜疏桐挑了挑眉。
“帶你出宮?!?p> “父皇答應(yīng)給我令牌。”姜疏桐挺直了腰板,說話也硬氣了些。
“那你想怎樣?”姜景行氣笑了,“你說,我盡量答應(yīng)你。”
姜疏桐思索了片刻:“還沒想好,不若你先欠著,以后再說?”
姜景行嘆了口氣,踏進(jìn)鳳儀宮:“我怎么攤上你這么個(gè)唯利是圖的妹妹?!?p> 姜疏桐咬咬牙,啊呸,她為了誰?
“太子殿下到,昭陽公主到!”
鳳儀宮正殿之后有亭臺(tái)樓榭,小橋流水,是寧帝特地為皇后所建,引來是太液池的水。
如今正值秋日,桂花香氣迷人,各色菊花擺滿了整個(g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