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上起來江爾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別咬手指,今早刷牙的時候嘴里又長了一個口腔潰瘍。
簡今好笑的看著面前的人,她吃飯的樣子都有點好笑。
“江爾,嘴巴別抽了。”
“我疼,你說這玩意兒怎么說長就長呢?”江爾小心的不讓嘴里的油條碰到她的口腔潰瘍。
簡今實在忍不住想笑,江爾狠狠的瞪了一眼:“簡今!你別笑啦!你長麥粒腫的時候眼睛腫的比葡萄還大,我都沒有笑你!”
“對不起!我……哈哈哈,沒事兒,有點好笑你繼續(xù)吃吧?!?p> 第一人民醫(yī)院。
江爾的腿是髕?勞損,她的醫(yī)生說:“這幾天休息一下吧!你這是第幾次來找我了?”
“三次。”江爾尷尬的看向別處,她的主治醫(yī)生是傅嘉行。
一個單身且?guī)浀靡慌哪腥恕?p> 簡今看著傅嘉行的臉,直接臉紅心跳。
人都快冒煙了!
簡今小幅度推了推江爾,眼神示意:好帥的男的!
江爾低頭打字:帥吧?沒對象。
簡今挑了挑眉,手做了個ok。
“傅醫(yī)生方便加個微信嗎?以后爾爾的腿還有問題我可以聯(lián)系你?!焙喗癯导涡行χf。
傅嘉行頭也沒有抬,在寫著江爾日常的注意事項:“她有我微信,你腿要是想有問題可以加一下我?!?p> “……謝謝,不了!”
江爾轉(zhuǎn)過頭在簡今看不到的地方笑。
傅嘉行:“要注意休息,腿不想廢的話?!?p> 覺得沒有說完整,又補(bǔ)了一句:“這次又是髕?勞損,下次是不是膝受傷了?”
江爾立即附和道:“我個人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會好好休息的?!?p> “OK大姐你可以走了,祝你下次再來的時候不要來我這了,我已經(jīng)快成為研究你的腿的醫(yī)生了!”傅嘉行露出一個欠欠的微笑,要不是江爾認(rèn)識這個人還真想把他舉報了。
簡今的手勞累過度,因為長時間的畫作又要縫補(bǔ)作品。
“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要在這醫(yī)院辦VIP卡了,簡今要不我們?nèi)グ磦€摩再洗個頭發(fā)?”江爾好久沒有放松過了,哪怕放了暑假。
“正好想到一塊兒去了,我覺得你很有智慧。”
江爾突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又走向傅嘉行的辦公室:“簡今等等!我找一下傅嘉行?!?p> 江爾慌張的推開了傅嘉行的門,把口袋里一個小塑料包裝的藥遞給了傅嘉行。
“傅嘉行你看看這是什么藥?”
他看了會兒,望著江爾的眼睛說道:“挺熟悉的,忘記了?!?p> “那你知道了告訴我,先走了?!苯瓲柍麛[了擺手,順便關(guān)上了門。
傅嘉行看著這個熟悉的藥丸,他心里有一種不確定,拍照發(fā)給了一個治血癌的朋友。
治血癌的醫(yī)生馬上給他回復(fù):“是醋酸潑尼松片,治急性白血病的?!?p> 不久對面又發(fā)了一條語音:“怎么了?”
“哦,我一個朋友托我查的。”
“這病可不好治?。∥乙粋€患者挺有錢的沒有合適的骨髓,他又不告訴他家里人。”
“嗯!”
他找到江爾的聊天框,想了很久:剛才問過了是治白血病的藥,這藥是你的嗎?
消息發(fā)了很久都沒有回復(fù),傅嘉行想給江爾打電話可是打不通。
江爾下樓開車時,她在出電梯時在旁邊的電梯看到了錢煜,不過錢煜沒發(fā)現(xiàn)她。
她心里有了不安,直到簡今在后面叫她。
“爾爾,你的手機(jī)沒電了呀!”簡今把江爾的手機(jī)遞過去:“昨晚沒充電嗎?”
“嗯!我忘記了。”
江爾回到車上后急忙給手機(jī)充上電,果然開機(jī)看到了傅嘉行發(fā)的消息。
她看見消息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隨著一字字的讀完她都不敢相信,她重新翻了池悅的朋友圈。
那是池悅為了記住那是給她女朋友治血癌的藥,更是為了讓別人注意到自己身邊的家人身體情況。
簡今看著她那個樣子,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問:“江爾看什么看入迷了,怎么了?”
“我就說呢!錢煜你這個傻子,他病了都沒說?!苯瓲栄蹨I止不住的掉,這比她知道錢煜喜歡了別人還要難受。
“簡今,我要去找錢煜?!?p> “你找他干嘛?”
“他得了白血病都沒跟我說!我要去找他。”江爾打開車門就往錢煜所在的那棟大樓跑。
簡今跟著下了車,跑上前去跟著江爾。
難怪錢煜有了新的女朋友,還找她要江爾的照片。
當(dāng)時自己還要調(diào)侃他“舊情不忘”!
“爾爾你冷靜點,萬一是誤會呢?”
江爾甩開她的手:“簡今!這個絕對不會有誤會,他沒有告訴你們對吧?連慕姨都沒有告訴!他騙我是鈣片,我早就有預(yù)感了?!?p> 慕容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得了這種病,不可能還和和氣氣的讓他們一起吃飯。
來往的醫(yī)生提醒著說:“這里是醫(yī)院,麻煩小聲點?!?p> “池悅的女朋友姜沁就是得了白血病,每天還要做化療,要吃大把大把的藥。我剛看到錢煜的鈣片時我就在想這個藥很想姜沁吃的治白血病的藥,當(dāng)時我都還不敢相信所以我才去找傅嘉行,讓他幫我找人問?!?p> 簡今有點震驚,看起來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得了那種病?
她再去找江爾時,江爾已經(jīng)上了樓。
江爾慌慌忙忙的去找傅嘉行,她進(jìn)傅嘉行辦公室時頭發(fā)有一絲凌亂,臉上的淚痕已經(jīng)干了。
傅嘉行皺了皺眉,遞給江爾一張紙。
“你不會真的得那種病了吧?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專家,用最快的速度給你找到匹配的骨髓?!?p> “不是,是錢煜?!?p> “錢煜?”傅嘉行想到了什么:“你男朋友???”
江爾擦著眼淚點頭:“傅嘉行,做化療在哪一層?我要去找錢煜?!?p> “這棟樓只有14樓是做化療的,如果他沒到這里……”話還沒說完江爾已經(jīng)出去了。
如果不對的話,要去隔壁的那棟樓。
江爾急匆匆的上了14樓,護(hù)士小姐上前問:“你是哪家的家屬嗎?”
“嗯!錢煜的,小姐你知道做化療在哪嗎?”
“前面左拐到底就是了?!?p> “謝謝?!苯瓲柤贝掖业淖吡?,她想過很多錢煜離開他的理由,但她始終沒有想到錢煜得了白血病。
邊上的醫(yī)生攔下想要進(jìn)去的江爾:“小姐,里邊兒有人在做化療,你不能進(jìn)去?!?p> “請問前面的人是錢煜嗎?”江爾已經(jīng)完全不像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了,她眼眶紅潤,抓著前面的人急切的詢問。
“您是這位先生的什么人?”
“我是……”
“他的妹妹,里面的人是我哥嗎?”江爾也只能以這個身份去回答了。
“你們家里人都不知道他的情況嗎?”
“不知道,他瞞了所有人。”
江爾聲音顫抖道:“醫(yī)生告訴我,他能治好嗎?”
“還是得趕快找到合適他的骨髓,大把大把的吃藥對身體也有副作用?!?p> “我現(xiàn)在能看看他嗎?我不打擾就看一眼。”
“你在那邊坐著吧!等著他化療完?!?p> 江爾去了衛(wèi)生間拿出手機(jī)給韓冉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許久才接通。
“喂?江爾有什么事嗎?”
“韓冉,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錢煜病了?”
韓冉聽到這句話捏緊了手:“你在說什么?。俊?p> “你和他都在騙我!你早就知道他生病了,所以你們就沒有告訴我對不對?”
電話那頭保持著沉默。
“你說話!”
“是!是他讓我瞞著你的,他是病了。白血病,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骨髓,你不知道吧?”韓冉嘆了口氣:“如果他找不到合適的骨髓,他照樣會死。所以他不想連累你,江爾他沒有不愛你,他很愛你?!?p> 江爾聽到這些話蹲在墻角,已經(jīng)哭的泣不成聲。
“他是不是和你說過他要和我結(jié)婚?其實他一直想和你結(jié)婚,在我認(rèn)識他的時候他就一直帶著一對戒指,他和我說那是為你準(zhǔn)備的?!?p> “江爾你是不是在醫(yī)院里?你再等等他吧!如果你也愛他的話?!?p> 錢煜這一輩子做的最成功的事就是讓江爾相信自己不愛她,最不成功的也是這件。
掛了電話后江爾去洗了把臉,坐在化療室門口的椅子上。
江爾想告訴錢煜,如果錢煜死了江爾也會好好活著,好好的替錢煜活著,活成錢煜想要活成的樣子。
錢煜自始至終都錯了,他不是江爾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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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懷春
是傅嘉行(h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