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旅途中的游戲
我們不能在拖延下去了,能夠堅持的就跟上,那些不行的就處理掉,茍延殘喘痛苦的活著還不如死了,這樣對她們是最好的結果,明天要加快行軍了,不要留下痕跡’納尼亞看著身側的一個戰(zhàn)隊長道。
照這樣的行軍速度很可能會被人發(fā)現(xiàn),登蘭德人可以伏擊別人,別人同樣也可以伏擊登蘭德人,而且暴露自己也是納尼亞所不愿意看到的。
此時納尼亞早已經沒有當初的喜悅,奴隸帶來的負面影響讓納尼亞心情越來越差,這有不少都是人馬的功勞,暴虐的人馬所做的行為也是為納尼亞刷新了殘忍觀。
如果不是山海汗的約束,恐怕光是返回的路上就能讓奴隸減員過半,人馬強健的體魄給了他們強于人類的體力和精力,尤其在雄性方面更是強悍,雖然兩者物種不同但卻都有著最純粹的欲望,人馬太過野蠻暴虐而且對奴隸沒有憐憫克制只顧著自己的快意,在人馬的觀念中弱者活著的唯一作用就是取悅強者。
人馬是那么的野蠻,人馬身后留下的是一具又一具殘破的身體,已經有近百名奴隸死在這條路上了,那對奴隸們而言是一生難忘的恐怖記憶。
死者血肉模糊的那副慘狀讓納尼亞心里滿是憤怒和冷意,死者臉上那明顯的痛楚讓納尼亞心里更是揪心,如此獸行不殺不足以平憤。
至少在對待奴隸上納尼亞還是當作活生生的生命和人類,強獸人和女奴隸的結合也是為了戰(zhàn)士,雖然剝奪了她們的自由和人生選擇權利卻不曾傷害生命,雖然強獸人一個個都丑了點,就比咕嚕樣貌強一點。
而人馬卻.....完全不將生命當回事,這些都是寶貴的人力資源,納尼亞不懂人馬玩家怎么想,人馬的殘暴讓納尼亞對異族從未如這一刻般冷酷,或者真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吧。
略顯壓抑的一頓飯吃完后,戰(zhàn)隊長們紛紛離開,納尼亞呆在帳篷里卻覺得氣氛沉悶便帶著近衛(wèi)開始巡視起毫無防御力的營地,林間的涼風為納尼亞心頭抹去了幾分抑郁,林間隨處可見的火光和人影給黑暗中的森林增添了幾分色彩,黑夜限制了人的視野,也讓納尼亞看到其他人生活上真實獨特的一面而不是公事化的一面。
黑夜讓人孤冷也讓人清醒,一路走去突然聽到前方熱鬧聲傳來,晚上總是會有些即興節(jié)目,這是干枯單調的軍旅生活唯一的樂趣,勝利者能夠增加自己的影響力,旁觀者能夠打發(fā)無聊的時間。
熱鬧的喧嘩聲讓納尼亞腳步快了起來,前方的情況讓納尼亞心中生出了好奇感驅散了不少心中的陰郁,行軍的生活總是單調枯燥乏味,任何一點事情的發(fā)生都會給枯燥的軍旅帶來一絲生動。
隨著靠近,納尼亞看到不少的戰(zhàn)士聚攏在一起,黑夜里奴隸都蹲坐在地上除非有需要否則是不允許站立,只有登蘭德人可以站立走動,隨著心思的轉移心情也隨之恢復起來,想著快樂的事情讓人更加快樂,想著郁悶的事情讓人更加郁悶。
納尼亞示意身邊的幾個近衛(wèi)不要出聲然后一同擠入人群中,在最里面的圈子里有著十來個狼狽扭打纏疊在一起的小孩,空地邊緣處滿是熱情呼喊的戰(zhàn)士和守衛(wèi),他們的手中拿著舉著或多或少的面包面餅。
在小孩中有人搶到食物決出勝利者后,周圍的登蘭德人立刻又丟進去一塊或者幾塊食物讓小孩們立刻瘋狂爭奪起來,這些都是被捏碎開的面包和面餅,一塊完整的面包可以丟2-3次,地上的食物又引起一波孩童間的混戰(zhàn)。
這些小孩大的八九歲小的四五歲,艱苦的人生讓他們早熟,平時就力所能及的幫助家里干活,嘗過饑餓的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獲得食物的機會,而且行動異常的執(zhí)著堅定和勇敢。
這些孩童雖然力氣不大而且身體脆弱,但在爭搶中卻非常拼命努力,一點都不在乎出手的輕重,沒有絲毫顧忌,毫不留情,甚至用冷血來稱呼也不錯,相互間毫不留情的推搶著地上或者別人手中的食物,推倒扭打或者摔倒在地比比皆是,他們的行為其實非常危險,他們的身體甚至生命非常的脆弱,很容易就造成不可挽回的傷痛以及死亡。
爭搶的空地也并不是很大,旁邊就是燃燒的篝火,一個不小心推絆就可能會被火焰燒傷到,尤其是扭打爭搶到篝火邊時最是讓登蘭德人歡呼,登蘭德人可不在乎孩童會受傷甚至死亡,他們只為他們危險的行為激烈叫好讓人興奮,越危險越能讓登蘭德人高興。
當地上的食物被某個小孩徹底霸占后,比如用趴在地上死死抱在懷里或者依靠身體優(yōu)勢搶奪到手中,其他孩童猶豫不再激烈搶奪時,登蘭德人就會丟入新的食物,每次都只有幾塊卻能讓一二十名孩童為之瘋狂。
在這樣瘋狂的環(huán)境中,年齡大身體發(fā)育好的小孩優(yōu)勢越大,不論男女,甚至女孩子因為身體發(fā)育更早而比男孩子更有優(yōu)勢,當一輪游戲結束后,小孩們身上臉上都帶有污跡和不少傷痕幾乎人人狼狽,但哭泣的人卻很少,每次都會有半數小孩收獲食物,他們珍惜的保護著手中的食物,毫不嫌棄因為搶奪而弄臟的食物,小心翼翼著。
只有少數沒有收獲的小孩臉上才會露出失望的神色,只有收獲最多者才會露出滿面喜悅高興的神色,并死死握住手中的食物警惕著四周的孩子。
納尼亞默默的看著這些狼狽可憐兮兮的小孩,聽著耳邊族人們愜意的交談,心中不是滋味,弱者飽受踐踏,人馬的暴行和眼前的一幕略有重疊讓納尼亞啞然。
納尼亞不知道說什么好,這都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壓迫,只不過前者血腥殘暴,后者冷酷無情,都是對生命尊嚴的無情踐踏侮辱,而自己卻因為有自己的考慮無法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