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不接受就算了
“你就為了說我人也好?我謝謝你噢?!敝瓜蛲砻恢^腦,特別疑惑的看著貶清衍道。
她怎么覺得貶清衍不一樣了。
變得脾氣好點了。
這是止向晚第一次聽到貶清衍這么說她,希望這不是最后一次。
誰都不想聽一次的話成了最后的話。
止向晚不想聽,至少現(xiàn)在不想,以后的事誰都不知道,那就以后再說。
“謝我做什么。”貶清衍笑了,他的眼眸直盯著止向晚,眼底是身為魔神的冷,卻不缺讓人吸引的迷離。
他在笑。
止向晚自是跟著笑,“不是謝你的。”
“不過——”
“你就當(dāng)我在謝你吧。”
那句謝謝你噢,只是她的隨口一說。
他們都是刻意的放大,兩人都沒有放過彼此。
“我要怎么說你們倆才好呢。”虛無在旁跟空氣似的,沒被他們注意到,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
有時候,他都在懷疑。
他這看到大的小丫頭,是不是適應(yīng)能力太強了點。
沒過幾天,止向晚從怕貶清衍動手滅了她,到她和他能正常的開始交流。
轉(zhuǎn)變的快了,讓他都要看不下去了。
虛無是跟貶清衍有仇的,這也不是他能左右止向晚要站在他這一邊上。
他只能在心里想貶清衍不耍玩招的好。
要耍對一個小丫頭做什么。
貶清衍能這般好的和人說話,止向晚是第一人。
虛無還沒有見過貶清衍這么好說話過,為時震驚了,只一秒就沒有了表情,試著去習(xí)慣。
反正貶清衍就不是正常人,還能指望他做出是人的事來?
當(dāng)人就行了,不敢對他有任何變好的期望。
為了不跟貶清衍有言語上的交談,止向晚轉(zhuǎn)頭就往斯供那邊瞄,一眼過后,不敢相信,擦了擦眼睛,繼續(xù)瞄。
不是,就是一會兒的功夫。
他們怎么動起手來了。
其他的門派都在找尋珍貴藥材。
這劍宗倒好,全亂了,還打起來了。
止向晚瞄的第一眼,就見到了斯供跟人說話,看樣子是別人說不過他,拳頭就揮了上來。
以斯供的身手,肯定能躲開。
但他就是沒躲,受著這一拳,抺掉了嘴邊的血,反而是反手打了回去。
斯供打一次不夠,還把打他的人踹在地上,言語嘲諷,“你以為你是誰?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動手?!?p> “我要動起手,你們誰都攔不了。”
“你還敢動手?我說錯了嗎?宜師妹喜歡你這么久了,你半句回應(yīng)都沒有,現(xiàn)在我們擔(dān)心你傷得重不重,你還甩臉色,你就是練得了破劍,人情味都沒有了。”被踹的人道:“我要是你,我都沒有臉待在劍宗?!?p> “你還要怎么樣!你有本事就打,我看你斯供就是徹頭徹尾的爛人,同門都打,你還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
回答那人的是斯供的拳頭,真的下足了狠手,給所有的人看著都不敢前來幫助。
話真的如斯供所說,斯供動起手來,沒有人能攔得了。
宜陵沙見斯供這樣,著急死了,出言道:“斯供你干什么!不要打了,都是同門師兄弟,你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p> 斯供揮開宜陵沙抓他的手,冷道:“我叫你不要攔著我,讓我一個人走,你就是不聽?!?p> “我要不動手,是不是就當(dāng)我是紙老虎?!?p> “他不是站出來罵我嗎?我讓他罵,也該打?!?p> 斯供那會都要走了,這宜陵沙分不清好壞,就是不讓他走。
斯供急了,想再次推開她。
可這次沒推開,就有人上前來劈頭蓋臉給他安了罪名。
斯供不想理會,只回著有理有據(jù)之言。
在他有理的情況下,那人不由分說的上來給他一拳。
斯供能忍下嗎,當(dāng)然是還回去。
還要加倍奉還!
想出風(fēng)頭,就讓他出個夠。
止向晚愣愣的看著,“我是錯過了什么嗎?”
身旁人道:“放心,你沒錯過什么?!?p> 止向晚對貶清衍道:“我沒跟你說。”
一刻鐘的時候快到了,劍宗打得差不多了。
斯供一人扛下所有的阻攔,揍得那人鼻青臉腫的。
能去攔斯供的只有劍宗弟子,別派都是隔岸觀火態(tài)度,幾次還有人去勸勸,可在斯供一次的冷面走了。
這下,更不會有人去勸了。
就斯供這態(tài)度,誰都會擔(dān)心他會不會連勸的人都打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劍宗的弟子對斯供敢怒不敢言,扶著那被打的弟子一步步的離開。
他們都對斯供失望了。
只是不知道,斯供從來就沒有想他們和自己有所關(guān)聯(lián)。
止向晚走到斯供面前,遞送帕子,友好道:“還好嗎?大兄弟,這給你擦擦臉,我?guī)湍闾幚韨诎?!?p> 斯供手都受傷了,還是要去打人。
現(xiàn)在他的傷口裂開了,血流得更多了。
少年的手都有血在流,他仿佛是用盡力氣般坐在地上,劍被丟在身邊,已然是不想管了。
他想好好的睡一覺,不想理會人了。
很累,還很討厭。
“不用了?!彼构]動身,“我不用你管,你走吧,尋藥的時辰要到了,不要誤了時辰?!?p> 斯供身旁無一人在,止向晚看著可憐,就發(fā)了善心,變出藥來,要當(dāng)一次大好人,想去撕開斯供的衣袖。
斯供情況不好,很抗拒,“都說了,你不要管我?!?p> 他沒去看止向晚,自是不可能看到她身后跟來的人。
貶清衍在他們兩三米站住,看著止向晚要做什么。
斯供的拒絕沒什么用處,止向晚還以為他不好意思罷了,哎了下,笑嘻嘻道:“你不要這樣嘛,我沒什么壞心思的?!?p> “我和他們不同,你要是不想跟我說話,就不要說了?!?p> “我不會去說你的?!?p> 斯供還是拒絕,“你可以走了。”
止向晚很傷心,“這樣嗎,你要我走啊,那好吧,你不接受就算了?!?p> 她就是好意,想著他會不會很難受。
既然他不要,那她也不好強硬著來。
說話的主人蹲在少年身邊,雙手放在腿上,稚幼臉,連同手也是小巧,她眉眼低下,聽到他的話,說道:“那我走了,你不要留在這里了。”
就在止向晚站起來轉(zhuǎn)身要走時,少年突然出聲道:“等等,我改主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