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斯供現(xiàn)身
少年了然止向晚明白了他所說的話,不再說話,而是看著她,帶著濃濃的趣味。
他沒想到和他住這的,會是比他還要小的姑娘。
“我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你在這,我改扔邊上去了。”止向晚實在是見不得他如此看她,便問:“說是鄰居,你誰來著,我記得是斯什么來著…”
“我不是斯什么來著。”少年不樂意她,逐步道出自己的名字,“我是劍宗弟子,斯供?!?p> 斯供,斯供。
是他啊,她想不起來在哪里聽熟的人。
算了,記不起來就算了,當他名字自帶熟悉吧。
止向晚也說道:“我是止向晚,要是你日后有麻煩,可以來找我啊。”
“我什么忙都可以幫,就當是還你被我扔出去的大禮?!?p> “小師妹,你不欠他的,是他站那里,我不相信他躲不開?!彼凹敝鴦袼拔覀兒伪貙λ押??!?p> “誰知道他有沒有被你扔的門砸到,他要是騙子,你信了不就吃虧了?!?p> “什么小師妹?!敝瓜蛲頍┧?,話講明白點,無語道:“我的事情,你別管。”
斯供白得一姑娘的幫忙,他乜著霜寒影道:“你才是騙子,會不會說話?我用這來騙你小師妹?”
說著抖了抖月白長服,從腰部衣帶拍下來了很多的木屑。
“看到了沒有,別以你的想法來想別人做什么?!彼麑λ暗溃骸拔宜构┥碓趧ψ冢欢闩R山門派都是怎樣猜測他人。”
每個門派有各自的守則,斯供是不愿和其他的門派有其交流的,他連問劍都不想去交流,更別提是別的宗門。
他認得臨山門派的弟子,他們的衣服都是統(tǒng)一的,上宗門大會時就見過了。
“我不知你身邊人是不是你小師妹?!?p> “但要知,擔心師妹是好,要帶著腦子?!?p> “腦子不好,要治?!?p> 兩年齡不爭上下的少年對視著,他們的門派不同,自然不是會有任何的好意。
止向晚想睡覺了,“得了,我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你們還有事就去別的地方?!?p> “我要休息了?!?p> 霜寒影看著止向晚走向房間,連一個眼神都不舍給他,他有挫敗感了。
斯供大笑出聲:“這位不知怎么稱呼,她不是你的小師妹嗎?”
“怎么看起來,她跟你不熟?!?p> “我一個陌生人都比你好?!?p> 何止是不熟,根本就是有大仇,說話都帶刺,沒有要尊重師兄的意思。
要說止向晚是霜寒影的小師妹?
斯供可不見得止向晚是,要說她一人為什么會跟他一樣的住法?
想必是不想看到同宗派的人了。
止向晚給斯供的感覺是比他小幾歲的姑娘,一看她拉開門,門斷了就扔出去,一眼下去就是誰都不要惹她。
霜寒影聽到斯供笑他,拳頭握著緊緊的,又想起了止向晚要去休息的話,他不想跟這個劍宗人有架打。
他只是說了止向晚是不是他的小師妹。
霜寒影說是小師妹,讓斯供不要亂講話,他們的感情比他一個外來人好。
斯供聽著眼中帶笑,不知道是不是跟著貶清衍久了,他都開始變了,變得不像自己,對于別人的癡心妄想,總感覺是很假的表現(xiàn)。
霜寒影說止向晚是他的小師妹,那她認了嗎?
要是認了,會不叫他為師兄嗎。
斯供望著霜寒影走進黑暗,他送上話:“她是不是你小師妹,以后就知道了?!?p> “可別是我一個外來人都比你強?!?p> 晚上的風很涼,吹得人心欲斷,引得衣袍飛舞。
斯供享著風,他看到霜寒影腳步頓了一下,只一下便走開了。
他知道霜寒影聽到了。
斯供是一個人住習慣了,他閉眼聽到了兩人的說話聲,睡不下去就想著能讓他們小聲就小聲,不能小聲就動手。
沒有貶清衍,斯供還真不怕誰。
沒想到?jīng)]能動起手,還知道了一個人的名字——止向晚。
沒什么不同,就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會幫她。
止向晚是真的困了,她不管斯供和霜寒影會不會打起來,沒了門就爬上床倒頭就睡。
困得不行,還管有沒門。
漏風就漏風,她還有被子。
“你啊你,不能睡好一點嗎?”虛無看止向晚困死鬼投胎,除了看她睡,還真沒有辦法去說她。
這一晚止向晚睡得不好。
不是房間沒門漏風的原因。
不知道是霜寒影這個老六大晚上的敲門吵她不睡覺,還是把門扔到斯供身上的原因。
她睡不好了,還很困。
止向晚都服了霜寒影了,她就是想睡個好覺,他非要當老六,他睡不著可以去敲別人的門。
憑什么敲她的門?。?p> 她門香?。?p> 止向晚在心里把霜寒影罵了無數(shù)遍,轉(zhuǎn)念一想,還是發(fā)現(xiàn)不對,“我是不是要神經(jīng)錯亂了,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夢里,還不止一次了。”
她睡不好就睡不好了,為什么能夢到貶清衍?
他可是她的噩夢啊。
見他都是渡劫,夢里都不放過她嗎?
夢一次就算了,怎么還成連續(xù)夢了。
“我只是想睡好覺!你別來了!要不然我和你勢不兩立!”止向晚氣得用手去捶床,結(jié)果這床太結(jié)實了,比得過被她一下拉開的門強,痛得直呼手。
止向晚不是會做夢的人,要夢到了第二天準忘了。
可那是貶清衍,夢到他不說不好,就說他頂著前世的臉就很煩。
她煩什么,當然是煩他不讓她睡好覺。
止向晚天沒亮總能被貶清衍嚇醒,第一直覺是生氣,第二直覺是犯困。
人要是睡不飽覺,脾氣那是一點就炸。
要是再夢到貶清衍幾次,止向晚就能化恐懼為憤怒了。
止向晚想再睡一會,重新去閉了眼睛。
虛無看著她一系列迷惑操作,醒來了捶床,捶完床再去睡。
他任著止向晚睡,到了宗門大會要開始了叫她,“再不起來,你就要踩點進場了?!?p> 止向晚蹭的一下醒了,她揉了揉頭發(fā),對虛無道:“這樣嗎,虛無,你怎么不拉我起來?!?p> “你在睡覺。”虛無道,“看你睡不好覺困,能睡就睡,不想叫你了?!?p> 而且,她是捶完床再睡的。
他要是叫她,不知道她會不會沒看是誰就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