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溫
棋…
或許還可以再加上自己的毛筆字…
慕淺月略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她在沒自暴自棄之前是眾人眼中公認的貴圈名媛第一小姐。
本來天賦就好,而且很努力。
在其他二代都忙著享樂的時候,她能獨自彈琴彈到半夜。
雖然最后,她最想得到的認可,她爸爸沒給她。
辰棲閣…倒也不是非去…
像是看出了慕淺月眼里的退卻,楚辭輕描淡寫的道“辰棲閣的弟子能有一座獨立的小院,身份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各院,權(quán)限極高。”
慕淺月立馬好奇道:“其他閣的弟子不能獨自有一座小院嗎?”
皇學(xué)弟子大多非富即貴,少爺小姐脾氣的肯定不在少數(shù),豈不是得鬧翻了天去。
楚辭微挑了挑眉,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語氣:“天地玄黃從上往下,條件也是從好到壞。
天級閣是四人一個院,黃級閣是十人一院。
有幽規(guī)所的存在,自然沒人敢鬧?!?p> “?幽規(guī)所是什么啊?”
慕淺月眨了眨眼,剛剛好像看到太子殿下眼底閃過了嗜血的殺意??涩F(xiàn)在看又沒有了…是錯覺嗎?
楚辭狀似隨意的輕碰了下淺月頭上的啾啾,溫和道“幽規(guī)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用知道這個。”
慕淺月收斂了自己的好奇,乖巧的應(yīng)了聲好。
內(nèi)心十分糾結(jié),太子殿下給自己的感覺明明是溫柔的,可…剛剛的戾氣是錯覺嗎?
“…淺淺?”
慕淺月猛地抬起頭,略慌張的勉強笑了一下道“殿下怎會叫我淺淺?”
楚辭把淺月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這次,真的沒錯了。
確實是他的淺淺。
楚辭垂下眼睫,緩緩道:“我曾經(jīng)有只小兔子不愛吃胡蘿卜,反而喜歡吃我宮里嬤嬤做的桃千酥。
就把名字也取的千千??茨阋渤粤嗽S多面前的桃千酥,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只小兔子,我以后能叫你淺淺嗎?”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怎么可能會是喊的自己前世的小名。
慕淺月放下心,并不介意太子殿下喊自己小兔子的名字。隨口道:“那又有何關(guān)系,隨殿下心意便是了?!?p> 楚辭彎起嘴角,又問道“那你可愿意盡力考辰棲閣了?”
慕淺月肯定的點點頭:“我自是不愿意和別人住一起的?!?p> 她倒是沒有這方面的要求,但小黑團子說簽訂契約后它便能用實體出來,為了避免被別人發(fā)現(xiàn)的意外,最好是慕淺月獨自一人住。
楚辭看起來毫不意外,也相信淺月只要說愿意盡力就肯定能進一般。
誘哄道“那你以后肯定就是我的師妹了,不要叫殿下了可好?”
慕淺月也沒反應(yīng)過來太子殿下覺得自己肯定能進辰棲閣有哪里不對,試探道“師兄?”
然后慕淺月就看到殿下像是有些高興,又很快搖了搖頭示意這個稱呼不行。
于是她再次嘗試“哥哥?”
楚辭獎勵一般的拿了個什么東西擺在了淺月手里,一錘定音“以后便叫我阿辭哥哥吧?!?p> 慕淺月低下頭看手心,是一塊月牙兒形狀的玉,小巧明透,很是好看。
月牙頂端穿著一根紅繩,按長度,是放在手腕上帶的。
這個手繩與前世母親留給她的那條手繩極像。
母親去世及早,受了委屈她沒地方訴說,便常常一個人對著手繩哭訴。
慕淺月攥緊了手中的月牙手繩,巴巴的望著太子殿下,毫不掩飾眼底的渴望。
楚辭看著淺月這副怕他搶走的模樣好笑,意有所指道:“我現(xiàn)在是你什么人?”
慕淺月試探道:“…阿辭哥哥?”
楚辭眼神驀然一軟,低聲道:“阿辭哥哥這次會保護好你?!?p> 慕淺月沒聽清,沒有得到手繩給她的準信,不由湊上前去,又喊了一聲:“阿辭哥哥。”
等了一會,慕淺月聽到楚辭溫柔道:“淺淺,手繩就是給你的。以后遇到麻煩或者有人欺負你,都可以對阿辭哥哥說,好不好?”
慕淺月突然有一瞬覺得自己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楚辭,包括這句阿辭哥哥…仿佛很早以前她就叫過了一般。
但這是很奇怪又毫無根據(jù)的一件事,慕淺月很快摒棄了這個想法,愣愣的點頭說了聲好。
大約兩刻鐘后,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
單高在外面低聲稟告:“殿下,到了辰棲山山腳了。”
楚辭輕輕把睡在馬車后小榻上的慕淺月叫醒。
“淺淺,我們到了。”
慕淺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看到微低頭的楚辭才坐起了身:“阿辭哥哥?!?p> 楚辭彎起嘴角,幫還迷迷瞪瞪的小孩寄好了斗篷,再牽著她下了小塌。
一月底的天氣,瑞京昨晚剛下過雪。
慕淺月剛探出頭就被冷了一個激靈,小小的打了個噴嚏。
春巧從后邊的馬車急急忙忙跑到前頭,正要服侍主子下馬車。
就看見自家主子被一個穿著黑色斗篷貴氣非凡的人抱下了車,她猛的剎住了腳步。
春巧: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那邊的慕淺月毫無負擔的抱下了車,望著眼前看不到盡頭的階梯還扁了扁嘴。
皇學(xué)初集考試在中間的辰棲山頂考核,這也是除了楚辭以外的弟子唯一能來中間這座山的時候。
所有丫環(huán)小廝是不能夠跟著主子上山的,只需在十五日后再次等在山腳接應(yīng)。
十五日后沒被錄取的會返回家中,錄取了的也會去不同的閣。
與春巧等人告別后,慕淺月為難的看了看眼前的臺階。
她的腳踝傷處還未好全,平時坐馬車勉強走幾步看不出來,可若是稍微多走幾步她都會疼的受不了。
楚辭在一旁和他的侍衛(wèi)們交代著什么,慕淺月試探著踏了一步。
好像不很疼。
她試探著走了第二步。
有些刺痛。
…
等楚辭交代完事情回到臺階下,看到的就是慕淺月微彎下腰的站在了十來步臺階遠的地方。
蹙了蹙眉,他大步的跨到了淺月身邊。
慕淺月像是沒感覺到,仍然低著頭。
楚辭半蹲著試探的出聲:“…淺淺?”
慕淺月這才站直,仔細看的話能看到她整個人重心都站在了左腳。
“…”慕淺月看著楚辭沒說話,過了一會才像突然反應(yīng)過來似的開口:“阿辭哥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