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秦瑟瑟小手一伸,抓住了春荷的手腕:“這么好看的項鏈,你扯壞了多可惜,還是戴著吧,你不是還要幫人找朋友嘛,對了他要找的朋友叫了什么?我讓大家?guī)兔σ黄鹫艺???p> 春荷知道大小姐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松了一口氣回道:“回大小姐的話,托我找人的那個人說,他的朋友進侯府前叫秦寶寶?!?p> 秦瑟瑟聽到這,心里一緊,這不是自己的乳名嗎?
前有項鏈,后有乳名,難道自己的老爸也來了,而且還在找她?
秦瑟瑟猛然間想到了,自己在秦家村碰到的假千金的親爹。
他那天從官府出來后,貌似還攔住她叫了老媽的名字。
她當時只以為,是某個和她在事故里穿過來的朋友,沒想到居然是自己老爸。
而且,他們居然已經(jīng)見過四次面了。
秦家村在馬車上的第一面,雖然老爸是在田埂上她看的不清楚,沒認出來也正常。
第二面是在秦家院子里,她居然也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對了她小說里設(shè)定假千金的爹,是和老爸長的像的,可是她沒見過老爸年輕的時侯。
她出生時,老爸已經(jīng)三十九歲了。
等她五歲開始有記憶的時侯,老爸四十四歲,已經(jīng)是人進中年了。
家里的照片,都是從她出生后才慢慢開始有的。
老爸老媽年輕時,除了一張登記結(jié)婚時照的照片,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照片留下來了。
而那張結(jié)婚照,也早已發(fā)黃氧化。
所以在秦家院子,見到老爸時她才沒有認出來。
第三面,是老爸追著自己的馬車跑的時侯,自己當時以為他是個喜歡打小孩的變態(tài),把他甩掉了。
第四面是在官府出來后,老爸當時叫出老媽的名字后,她懷疑老爸是一起穿越過來的朋友,因為現(xiàn)在不是流行群穿嘛,而且群穿的條件,還是一起出了意外。
所以她才下意識的以為,知道她媽名字的,是和她一起出事的那個朋友。
本來她應該坐下來來,和疑似認識他的朋友好好聊一聊的,只是沒想到侯府的老祖宗病逝了。
她的小說雖然是從女主小時候開始寫的,但是更側(cè)重描寫女主在杏花村的奮斗生活。
侯府那邊,則是從女主十五歲的時侯才開始描述的。
那時候侯府已經(jīng)是真千金的母親當家,而且真千金上面還有一個婆婆呢。
像侯府的老祖宗這種沒有出場必要的角色,她根本就沒有描述過。
所以她是什么時候死的,又是怎么死的,她一點都不知道。
就是這么巧,第四面他們父女倆再一次錯過。
但是她現(xiàn)在的情況,不怎么好出去的。
而且老爸居然想打她,這讓秦瑟瑟覺得很憤怒,因此決定以后給他換個稱呼。
叫什么好呢?秦瑟瑟轉(zhuǎn)著自己的小腦袋,有了!以后就叫他臭老爹好了。
她可是從生下來后,就沒有被父母打過的。
沒想到現(xiàn)在穿越了,居然差點讓她經(jīng)歷一次。
哼,她才不要那么快和臭老爹相認。
但是現(xiàn)在,該問的信息她還是得問完。
于是她一臉疑惑的問道:“秦寶寶,這不是小孩子的名字嘛?”
春荷趕緊回道:“聽說他找的那人從小就被賣進了侯府,還沒來的及取一個正經(jīng)的大名。”
秦瑟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后吩咐道:“綠扇你去查查咱們府里有沒有叫這個名字的,找到了就讓她和采購的人出府一趟,讓她去…對了,那個人說去哪里找他??!?p> 春荷接道:“回小姐,是福來客棧。”
秦瑟瑟拍拍小手:“對,福來客棧,找到了人,你讓她去福來客棧。”
綠前應道:“好的,小姐?!?p> 秦瑟瑟對春荷說道:“綠扇會幫你找人的,你可以離開了?!?p> 春荷感激的施了一個禮:“謝謝大小姐,謝謝綠扇姐姐,奴婢就先告退了?!?p> 看著春荷離開,秦瑟瑟陷入了回憶。
那天她因為要和朋友聚會,就給臭老爹打了一個電話,說不回家吃飯了。
等她酒足飯飽正要和朋友們離開時,那座飯店卻突然開始劇烈的震動。
她在逃生途中,被從天花板掉下來的吊燈砸中,等一醒來就穿到了自己寫的真假千金文里。
她剛剛穿過來的時侯,很是惶恐,這雖然是她寫的小說,但現(xiàn)在在她面前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她雖然是作者,但是要論狠毒的話,她是比不過這侯府里面的女人的。
而且她穿過來的身份,還是惡毒女配假千金,早晚都是要領(lǐng)盒飯的。
她本來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見不到親人了,她想逃離這個設(shè)定,安安靜靜的過平凡的生活。
于是,才有了去秦家的那一趟遠行。
沒想到臭老爹也一起來了,他難道在家里也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算了,不猜了,反正等以后見到臭老爹了,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秦瑟瑟雖然現(xiàn)在不打算和臭老爹相認,但是考慮到臭老爹還在住客棧,還是決定給他買個院子。
客棧那種地方住個一天兩天還可以,住久了銀子可耗不住。
自己這守孝至少三個月出不去,總不能讓臭老爹一直住在客棧吧,那可是一筆巨資。
秦瑟瑟拿出假千金的小金庫,從里面拿出五百兩銀子,讓綠扇去買一間院子。
綠扇看著手中的銀票,不知道大小姐才五歲為什么要買院子。
但她不是多嘴的人,既然大小姐吩咐了,她也只能默默照辦。
秦風抱著小秦蓮回到客棧,街上那場變故將小秦蓮嚇壞了。
晚上就發(fā)起了高燒,秦風急得團團轉(zhuǎn),宵禁過后,任何人都不得出現(xiàn)在街上。
他現(xiàn)在不能出去找大夫,小秦蓮身體的體溫又越來越高。
他只能不停的用濕毛巾給她降溫,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
他趕緊抱著孩子就沖到了醫(yī)館,醫(yī)館剛開門的學徒,似乎早已見慣了這樣的情形,不慌不忙的去將坐堂大夫請了出來。
經(jīng)過一番折騰婚后,小秦蓮的狀況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
秦風松了一口氣,這才抱著孩子拎著藥回到了客棧。
秦風剛將孩子放到床上,李嬸就對他說道:“東家今天早上,有一個姑娘來找你?!?p> 秦風一聽有人來找自己,立刻就想到了是自己的項鏈起了作用,連忙問道:“有姑娘來找我,她人呢?”
李嬸連忙拿出一個包袱,遞給了秦風:“見你不在,她留下了這個,說你一看就會明白?!?p> 秦風顫抖的打開包袱,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張房契。
信封上面寫的是簡體字,秦風很快就將信看完了。
秦瑟瑟在信中寫道,她現(xiàn)在守孝不方便出來,考慮到京城花銷大,所以幫他買了一間小院子,讓他先搬進去住著。
秦風看完信,對著李嬸吩咐道:“你去收拾以下,我們待會換個地方住?!?p> 秦風退了房,按照地契上的住址,找到了地方。
這是一間一進的小院子,不大,但是他們?nèi)齻€人住則夠了。
既然現(xiàn)在閨女不方便出來看他,那他就先在這里接著讀書。
等和閨女碰面后,再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將兩個孩子的身份,換回來的事情。
好在他上京的時侯,將書本都帶上了,也不用花錢去買了。
秦風這頭正安心學習么,還不知道從監(jiān)獄里出來的郡主,正滿世界的找他。
這天,李嬸去外面買菜回來,對秦風說了一句:“這幾天街上真是奇怪,到處都是抓人的官兵?!?p> 秦風翻著書,聽到這隨口的問道:“怎么了,外面在抓誰?”
“聽說是有人陷害郡主,害的郡主差點死在大牢,王爺將郡主就出來后,大怒,不僅殺了那抓郡主的人,還發(fā)誓要將陷害郡主的人碎尸萬段。”
秦風翻書的手一頓,麻煩果然來了,這就是皇權(quán)社會啊,他們才不會管是誰先動手的,畢竟他們才是理。
他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唄欺負的人絕對不可以反擊,反擊了就是不識抬舉。
秦風問道:“知道是那個王爺家的郡主被人陷害了嗎?”
“好像聽說是英親王?!?p> 英親王啊,秦風摸著下巴,回憶小說里的劇情。
這個英親王身上倒是沒有太大的黑點,唯一的黑點,便是他當初被先皇搶了老婆后,做出的那件不理智的事。
看來,那天那個郡主,就是娉婷郡主了?
秦風放下書本,在自己臉上做了一些偽裝過后,來到了果親王府。
果親王,是英親王的死對頭,他們倆的恩怨,從還在娘胎時就開始了。
盡管兩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四十好幾了,他們依然逗得跟個烏雞眼一樣。
現(xiàn)在他手里有英親王的黑料,那自然是要找上他,才能脫困。
秦風來到果王府回府的必經(jīng)之路,正好碰到了剛剛回來的果親王。
他攔住果親王的馬車,將自己有英親王黑料的消息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馬車里的果親王一聽有死對頭的黑臉,立刻從車上下來了。
“快說,那老匹夫有什么黑料在你手里!”
秦風欲言又止:“此事事關(guān)重大,王爺還是找一處隱蔽的地方,咱們再談吧?!?p> 果親王一聽,立刻會意,不能當街說的,一定是個大黑料了。
果親王立刻就帶著秦風,到了他的書房。
果親王坐在椅子上,看著秦風:“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
秦風輕聲說道:“娉婷郡主和英親王亂倫?!?p> 果親王一聽,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話,你可不能亂說?!?p> “小人沒有亂說,當年英親王妃入宮后,英親王痛不欲生,只能四處游蕩沉迷于酒色之中,半年后英親王帶回一個懷著孩子的歌姬,那歌姬長的跟原英親王妃有五分相似,只是可惜她生下孩子后,便去世了,直到娉婷郡主長大后,既然跟原英親王妃有九分相似,英親王便…”
果親王搖了搖頭,不可置信的道:“可…他們是親父女啊,怎么會?”
“娉婷郡主不是英親王的孩子,她的生父,當年拋棄了他們母女,后來遇見了英親王,英親王見娉婷郡主的母親和原英親王妃有五分神似,便收留了他們,更是對外宣稱那是他的孩子?!?p> 果親王聽完,瞇起了雙眼:“你將這件事,告訴本王的目的是什么?”
“小人沒有什么目的,只是如今得罪了英親王父女,只能兵行險招,找王爺幫助了?!?p> “本王需要查探一下事情的真?zhèn)?,這樣吧你先回去,如果是真的,本王自然會幫你?!?p> “只是英親王現(xiàn)在滿大街的在找小人,我擔心被他們抓住。”
果親王笑了笑:“這個簡單,你可以先暫時住在我這里?!?p> 果親王說完,就對管家吩咐但:“給這位公子準備一間房間?!?p> 秦風從果親王府里出來后,直接回到了家里。
他叮囑李嬸看好院子后,就帶著小秦蓮走進了果親王府。
英親王府,娉婷郡主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露出了憎恨的表情。
她將給她上藥的丫鬟,手中的藥膏打落:“這什么垃圾藥膏,都三天了,本郡主的傷口一邊變化都沒有,都給本郡主滾出去!”
上藥的丫鬟,嚇的紛紛退出了房間。
她身后的老嬤嬤見狀,上前蠱惑道:“郡主,聽說宮里容妃娘娘哪里有一種藥膏,抹了后,不出七天就能讓祛除疤痕,更能讓肌膚似雪。”
娉婷郡主一聽,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神情:“皇帝哥哥,一定會將此物送給我的,對了那個誣陷我的賤民抓住了沒有?”
老嬤嬤連忙回道:“據(jù)說還沒有找到,郡主放心,王爺已經(jīng)加大了人力去找了,必定會講那個誣陷你的賤民給抓到?!?p> “哼,那賤民倒是會躲,等本郡主抓住他,一定讓他生不如死?!?p> 七天后,果親王看著探子傳來的消息,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老匹夫,這件事爆出去后,我看你還有什么臉跟我爭?!?p> 果親王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將事情曝出去后,死對頭的臉色了。
和養(yǎng)女亂倫,那可是破壞綱常啊,這跟先皇搶弟弟的老婆可不一樣。
養(yǎng)女可是從小被作為女兒養(yǎng)大的,弟媳的話可沒有那么大的威力。
這要是讓那群士大夫知道,估計都要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