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丁原:我敢當(dāng)眾罵董,怕你個異姓王?
次日。
呂布和丁原,開始挖密道。
趙士仁給葉乾準(zhǔn)備的臨時行宮,位于隱龍城的西北角,離城墻很近,想挖出去并不難,只需注意一下城外的護(hù)城河便好。
粗略估計,以丁原和呂布的體力,兩周應(yīng)該就能挖好。
而一旦密道挖成,對葉乾而言,不論離開還是歸來,都會方便許多。
在開始挖掘前,首先得把入口選好。
這玩意不用看風(fēng)水,主要看是否隱蔽。
張儀、呂布、丁原各提了一個位置,葉乾在深思熟慮后,聽取了張儀的意見,把入口建在了茅坑后面。
臭是臭了點,勝在安全。
但這可把呂布和丁原坑慘了,前半段每天都得忍受茅坑之臭。
……
一晃,十天過去。
也不知是因為茅坑太臭,讓呂布和丁原只想早點遠(yuǎn)離……總之前半段二人的挖掘速率極快,大幅度縮短了預(yù)估時間。
總之,十天一條密道就挖成了。
當(dāng)天上午,葉乾便興沖沖的進(jìn)入密道,離開了臨時行宮。
……
北城外的一片小樹林中。
葉乾從密道中爬出。
不一樣的清新空氣撲面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可真當(dāng)來到外面,看到外面的世界之后,葉乾心里,卻是一陣茫然。
此次外出,旨在尋找給呂布和張儀,打造專屬裝備的材料。
根據(jù)圖鑒的描述,隕鐵在墜星平原,或可尋到。
雷擊木,在雷霆森林,或許尋到。
至于妖獸,伴隨著人類族群的壯大,妖獸的活動范圍被大大壓縮,漸漸變得神出鬼沒起來,但還是有些區(qū)域,有妖獸棲息。
如牙狼山、狐山、九丈原、寒北裂谷等。
葉乾所需之物在哪,可以說一目了然,可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了一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
他一個穿越者,初來乍到,根本不知道圖鑒上記載的那些地點在哪??!
“草率了,又草率了?!比~乾痛心疾首。
在過去的十天里,真該想法子,整一張地圖來看看啊。
葉乾回頭看了眼密道,猶豫是不是先回去,但思來想去,最終放棄。
此次外出,十分順利,天知道若回去了,還能不能這么順利的出來。
幸好前身曾來過隱龍城,記憶中,依稀還記得去晴天縣的路。
葉乾可以到晴天縣去找地圖。
記得晴天縣有個古書一條街,在那兒興許能找到他所需要的東西。
葉乾小心翼翼的走出小樹林,憑借記憶,找了一下晴天縣的方向,朝著晴天縣而去。
他卻是不知,在他進(jìn)入密道后不久,趙士仁就到了臨時行宮。
……
隱龍城。
臨時行宮。
趙士仁在兩百精銳士卒護(hù)衛(wèi)下,到了臨時行宮。
此行他目的有二。
一是看看葉乾的現(xiàn)狀。
雖說在過去的時間里,每天都有眼線匯報葉乾的情況,說葉乾一切正常。
可也不知為何,趙士仁心里總是有些沒譜,便擠時間過來瞧瞧葉乾。
畢竟百聞不如一見嘛……
二嘛,則是為了穩(wěn)住葉乾的心。
畢竟他曾答應(yīng)葉乾,要助葉乾復(fù)國,結(jié)果這一個月過去了,屁動靜都沒有,換誰不會著急?
實在是復(fù)國工作難啊,暴風(fēng)王朝又不是紙老虎,憑他手里現(xiàn)在這點兵力,反攻暴風(fēng)王朝,無異于癡人說夢。
那暴風(fēng)王朝之所以能容忍他趙士仁在此割據(jù),還不是因為暴風(fēng)王朝,剛經(jīng)歷權(quán)力交替,內(nèi)憂外患不少,沒空理他而已。
趙士仁一到臨時行宮,便見到了偽裝成葉乾的丁原。
在丁原的身邊靠后的位置,站著張儀和呂布,不過對于這兩個人,趙士仁是看都懶得看一眼。
趙士仁上下打量葉乾,覺得葉乾還是那個葉乾,就是氣質(zhì)似乎發(fā)生了點變化,但具體哪里變了,一時卻也說不上來。
趙士仁滿臉堆笑的走上前,拱手見禮,“臣趙士仁,見過太孫?!?p> “平身?!倍≡p手背負(fù),昂首挺胸,用鼻孔對著趙士仁,淡淡的道。
趙士仁一怔,抬起眼皮看了丁原一眼,眉頭微皺。
要知道,歷來二人見面,在他見禮后,葉乾總會熱情的將他扶起。
怎么今天這小子卻是不扶了?
他臉上那高冷的表情,以及身上那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是怎么回事?
最最重要的是,是誰給這小子的膽子,讓他拿鼻孔看人的?
這小子該不會是對那些家丁丫鬟頤指氣使久了,得意忘形了吧?
趙士仁對葉乾的表現(xiàn),極為不滿,不過此時他卻也沒想太多,只當(dāng)葉乾畢竟年紀(jì)小,有些情緒不定,也算情有可原。
直起身子之后,趙士仁等了一會兒。
然后丁原也跟著等著。
趙士仁不說話,丁原也不說話。
倆人直接這樣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幾十個呼吸的功夫。
趙士仁臉色一沉,暗道:“不對勁,這小子今天不對勁啊……以他那機靈勁,應(yīng)該看得出來,我是于百忙中來見他的吧?他怎么也不知感動?居然讓我這樣干站著,也不請我到屋子里去喝茶?”
這念頭一出,趙士仁對葉乾更加不滿。
而丁原那邊,作為一個剛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不過十余天的英靈,他對這個世界,對葉乾與眼前這趙士仁的關(guān)系,其實還不算太了解。
尤其是,他的主公葉乾,還沒有對他說過。
主公身邊的謀士張儀,也沒提過類似的事——實際上張儀是見葉乾沒交代,便以為葉乾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
好在丁原生前能做到并州刺史,那自然也不是庸才,通過趙士仁的種種行為,再聯(lián)想到葉乾如今的處境,不難猜出,眼前這趙士仁,多半是個想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人。
換句話說,他這一世的主公,被眼前這趙士仁給軟禁了。
若不然,怎么主公出個門還得挖地道?
一想到地道,丁原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
挖前半段的時候,密道入口處那茅坑的味道,至今還縈繞在丁原的心頭。
趙士仁見葉乾還保持沉默,終是失去了耐心,陰著臉道:“殿下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也不請我到屋子里去坐坐?”
丁原一聽這個就惱了。
要知道,這貨生前,可是個當(dāng)別人噤若寒蟬的時候,他卻敢當(dāng)眾怒懟董卓的主。
所以此刻,丁原自然也不懼趙士仁,張口就罵:“你這以下犯上的東西,分不清誰是君誰是臣了?竟然讓你的君主對你使用請字?你可知罪?!”
“這小子居然敢罵我?!”
趙士仁當(dāng)時就瞪大了眼睛,心里升起怒火,臉色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