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最討厭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眼眸中微微閃了閃,夾雜著妥協(xié),直勾勾審視喬念念,良久之后。
寧瑾然低下眸把手松開,轉(zhuǎn)身看向靠在樹下的百里冰幼。
此時的百里冰幼捂著胸口位置,大口大口的喘氣,看起來難受的緊。眼中鼻息之間還流出了血痕。
百里冰幼抬手對著寧瑾然說:“然兒···這位姑娘說的對,娘很難受,我的然兒也別白費力氣,現(xiàn)在好好陪陪娘,也好讓娘安安心心的走?!?p> 他垂眸不語,小幅度點了一下頭。
喬念念蹲下身子把百里冰幼臉上血跡擦拭掉。
“謝謝你姑娘,謝謝姑娘剛才說把然兒當(dāng)做家人?!鞍倮锉纵p輕說著,又對著寧瑾然說,“娘從生下你那一刻開始才真正有了親人,還記得娘以前給然兒說的話嗎,希望我的然兒以后都好好的,哪怕以后過的平平淡淡,只要平安喜樂那便好?!?p> 寧瑾然想起在母親失蹤的前一天,她坐在秋千上紅著雙眼說。
“娘這一輩都被家族還有紫酥壓著,現(xiàn)在就只希望然兒能好好的,哪怕以后過的平平淡淡,只要平安喜樂便好,要是可以的話,娘更加希望我的然兒以后安安穩(wěn)穩(wěn),娶一個傻媳婦,平平淡淡過完一生就好?!?p> 那個時候他還不懂母親說的什么。
但他現(xiàn)在懂了,他也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可惜沒有人會允許一個妖帝的孩子活在這個世間。
百里冰幼在出妖宮的時候說:“然兒,有些事情不完全都是你父帝的錯,你父帝心中一直有一個忘不掉的有人,當(dāng)年是你外祖父逼迫他娶了我們,他這心中有氣,又不得不娶,“相思紅線,那是一個魔代替被蒼生誣陷的神女去地獄時,用九百年一寸又一寸相思所編織”,神女也是你父帝一輩子觸碰不到的人。”
百里冰幼落淚,寧歸命,天定的命,從來不能自己選擇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是寧瑾然最后一次聽見娘親說話。
“寧瑾然?!眴棠钅畈恢浪麨槭裁丛谶@會發(fā)愣。
他回過神來,靠在樹上的百里冰幼正在慈愛看著他。
寧瑾然也在那一瞬清清楚楚知道,這確實只是一個夢境。
也在同時間百里冰幼的身影消失,夢境中開始地動山搖,這里馬上就要塌了。
就在山洞上面的大石頭要砸向喬念念時,她在夢境當(dāng)中醒了過來。又立馬從寧瑾然胸膛上爬起來。
當(dāng)她站起來抬手想要拍一下衣服上面灰塵時,便奇怪看著手腕上面的手鐲。按理來說這個東西是夢境里面的,怎么可能會從夢里面帶出來,這也說不過去。為了不讓寧瑾然發(fā)現(xiàn)這個手鐲,她只能把東XZ起來。
寧瑾然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喬念念在跟前,她為何會在這里?他撐手起來。
喬念念也剛好把手鐲收好,扯開一抹微笑走了一步,道:“寧瑾然你醒····啊~?!?p> 人倒霉了喝涼水也會塞牙縫,好巧不巧踩到了一顆石頭摔倒了,她的腳踝又扭了一下。
寧瑾然伸出手,又想到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把手收了回來。
“砰?!?p> 她摔在寧瑾然腳邊,抬起頭便見他事不關(guān)己負(fù)手冷漠盯著她:“·······”好家伙。
喬念念想要從地上站起來,腳踝處是一陣針扎的感覺!??!那是另一只腳又崴了,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只能氣鼓鼓從地上站起來。
寧瑾然冷冷的問:“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p> 她有些生氣把身上沾的稻草甩在寧瑾然肩膀上:“要你管,我就是能找到?!?p> 他一個指尖,肩膀上面稻草化的連灰都不剩。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不過在夢中怎么會聞到喬念念身上那股味道。
寧瑾然淡淡蹙起眉尖:“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比绻蛱焱砩峡匆娝顺岚?,會毫不猶豫殺了她。
喬念念一邊拍打身上的稻草,一邊扁著嘴小聲嘟囔:“在那種地方等下去,遲早會被狼吃了。”
雖然沒有那么夸張,但在烏漆嘛黑的地方下,還是很可怕。
聲音很小他還是全聽見了,他的黑瞳微微凝集,又望了望山洞之外,這會的天色又要黑了,距離昨天晚上過去了很久。
他的語氣低了些許,又問了一遍:“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就走著走著就找到了?!彼裏o所謂說著,動了動受傷的兩只腳,還好只是在剛受傷那會會感覺到一些疼,不然還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寧瑾然動了動嘴,想說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外面?zhèn)鱽硌暮奥暋?p> “帝婿,帝婿?!?p> “帝婿你在哪里?!?p> “那前面有靈力的波動,帝婿應(yīng)該在前面。”
寧瑾然聽到外面的聲音眸眼中帶著微微不解。
鳳卿屏很快就帶著身后的妖兵走進山洞里面,在見到喬念念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不驚訝。
“公主你怎么會在這里?!兵P卿屏問道,“公主的腳不是受傷了嗎?”
溫鶴翎看著她的腳,他們找了許久才到這里,在這周圍都是結(jié)界喬念念又是怎么這么快找過來的。
喬念念怔然一小會,想著該要怎么才能解釋這個問題。
寧瑾然看向她,眼底中帶著幾分復(fù)雜之意。
溫鶴翎舔了舔牙槽拿出一瓶藥出來,走到寧瑾然面前道:“在昨日夜里公主為了找帝婿,獨自一人在林子里面走了很久,當(dāng)時剛好碰見了我,公主的腳踝和膝蓋還受傷了,流了很多血,便給公主處理了一下,想來公主這會走了很久腳上的傷怕是又復(fù)發(fā)了,這藥對公主的傷有幫助。”
寧瑾然看了溫鶴翎好一會才接過藥瓶,語氣中沒有半點溫度:“謝了溫少主?!?p> 他又看向喬念念,昨日夜里剛處理完妖精的事,大晚上便又和溫鶴翎待在一起。在那次溫鶴翎還不顧妖宮中的危險來救她,看起來關(guān)系還匪淺,他最討厭的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看著寧瑾然帶著略微譏誚的眼色,這是什么意思,她又干什么了?難不成是因為不想為她上藥,覺得她不配?
喬念念很識趣說:“我還是自己來吧,我更清楚我受傷的地方?!?p> 寧瑾然沒有說話,喬念念走了一步伸手過來拿藥時他也一動不動,也不把藥給她。
喬念念有些疑惑,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反派的心思不同于常人,但也太讓人琢磨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