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非對錯
“無論如何，白那家伙都是掌握了惡魔力量的存在。
他終究會給村子帶來災(zāi)難的。
那種可怕的力量，可是輕易殺死了十幾個強(qiáng)壯的男人。
白那家伙，就是惡魔。”
年輕人低著頭，嘴里卻是繼續(xù)咬著牙說道。
他因?yàn)榇遄永锏拇蠹叶妓懒?，自己還活著，極度的愧疚之下，心態(tài)都變得有些扭曲。
對于他來講，或許只有將白打?yàn)閻耗?，心里才能舒服一些?p> 這是完全扭曲的三觀，卻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
更別說，這年輕人，在白這件事情發(fā)生之前，他甚至還因?yàn)樾能?，沒有參加對白和他母親的圍攻。
只能說，人性之復(fù)雜，無可論說。
“嘁。
方才你們的村長似乎已經(jīng)說過了吧？
你們口中所謂的惡魔力量，甚至為你們水之國的建立，付出了極大的功勞。
哪怕是其他五大國中。
初代火影，擁有操控森林的力量。
二代目土影和三代目土影，都擁有湮滅一切的力量。
風(fēng)影們擁有操縱沙子的力量。
哪怕是你們的水影，大多也擁有不同的所謂“惡魔”力量。
咳咳，
當(dāng)然，還有忍界修羅大人，也擁有一雙能夠看穿忍界的眼睛……
這等力量若是能被你們村子擁戴，或許甚至可以用來抵御將來可能到來的危機(jī)。
比如，一個性格殘暴的叛忍？”
佐助語氣有些不屑，心底卻是微嘆。
他無法去說到底誰對誰錯。
一些被輿論所影響的村民，想要將危險從根源上扼殺。
而白卻是在極端的憤怒與仇恨之下，爆發(fā)了血繼限界的力量，反殺了那些殺死自己母親的人。
從各自立場上，無分對錯。
在佐助看來，卻更憐惜白這樣的可憐孩子。
對于村民們，他更多是感覺愚昧，從眾。
“可是，他終究還是殺了大家！”
年輕人忽然一屁股坐倒在地，嗚嗚的哭了起來。
涕泗橫流間，整個人都不成了樣子。
“都是四代水影的錯。
要不是大家都相信他，認(rèn)為白的力量是惡魔的力量。
大家有怎么去逼迫涼介大哥殺死紫。
如果沒有殺死紫，白又怎么會殺死大家。
一切都是四代水影的錯！”
又一個年輕人大吼大叫起來，只是下一刻便被村長臉色難看的捂住了嘴巴。
然后眼神在佐助身上飄忽。
即便再傷心，再憤怒，也不能因?yàn)橐粫r的崩潰，而發(fā)出可能會引來災(zāi)難的話語。
若非佐助最初就表達(dá)了對水影的輕視，想來村長這位老人甚至不會對他說出今天這些話。
村長方才的述說，也更多是憋悶之下的傾述吧。
“能讓我去看看……
那名為白的少年的家嗎？”
佐助見此，又是微微嘆氣，然后當(dāng)做沒聽到年輕人話，對著老人村長問道。
“當(dāng)然可以。”
老人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方才由于憋悶，他已經(jīng)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
這種見到外人就想要抒發(fā)一下心中郁氣的壞習(xí)慣，是該改改了。
更別說村子里幸存的這幾個年輕人，更是在情緒激動下亂說亂喊。
這種話要是被那些忠于水影的忍者大人們知曉，恐怕會給村子帶來滅頂之災(zāi)。
……………………
白家里的房子，看起來甚至有些簡陋。
一間正房，兩間偏房，全是普通的泥土房子。
房子外面沒有圍墻，只是被一層并不算高的籬笆圍成了一圈。
此刻在房子外面，依稀可見大量有些融化的冰塊存在。
只是卻已經(jīng)沒了尸體存在。
顯然那些被殺死的村民，已經(jīng)被各自的親人帶了回去。
“只剩下了涼介和紫的尸體還擺在房子里。
本來還有些死去大家的親人們，想要對紫的尸體做些什么的。
但是或許是害怕白還會回來，所以最終放棄了。”
看著白家的房子，村長搖了搖頭。
佐助并沒有多說什么，自顧自的走進(jìn)了白的家里。
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派出去了大量的蝙蝠分身，打算尋找白的蹤跡看看。
畢竟，根據(jù)村長老人所言，白逃離村子的時間不過才一天多一些。
按道理還沒有逃出多遠(yuǎn)，更沒有被再不斬遇到。
走進(jìn)了白的家中，佐助便被放置在正房最中央的兩具尸體吸引。
兩具尸體擺在一起，或許是由于天氣的原因，一時間還沒有腐爛的跡象。
一個容貌頗為清秀的女子，盡管已經(jīng)死去，臉上還殘留著痛苦和擔(dān)憂。
痛苦，被自己的丈夫殺死，怎么能不痛苦？
擔(dān)憂，或許是在為自己的孩子擔(dān)憂吧。
自己都死掉了，白的命運(yùn)，紫甚至不敢多想。
至于那個男子，卻是比較普通了。
放在異域之中，沒有幾千萬資產(chǎn)，幾十萬彩禮，根本娶不到白母親這種“女神。”
他此刻的表情，卻意外像是解脫。
“嗯？”
佐助忽然發(fā)現(xiàn)了些許異常。
涼介身上并沒有傷勢，反而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
“涼介并不是被白殺死的。
當(dāng)時的冰，正好錯開了涼介所在的位置?！?p> 村長開口，語氣有些莫名。
“涼介是自殺的?。?p> 他一直都是一個很老實(shí)的孩子。
也很愛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我甚至相信，他寧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受到一點(diǎn)點(diǎn)傷害。
但是，他卻畏懼了所謂惡魔的力量，害怕自己的孩子會給村子帶來災(zāi)難與不幸。
或許，即便是成功殺死了紫和白，涼介也沒想過要活下來吧?！?p> 村長的語速很慢，他慢慢跪下，摸了摸涼介的額頭。
“他是自己逼得自己啊。
一邊是村子，一邊是妻子和孩子。”
村長終于忍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
佐助立在當(dāng)場，一時間無語凝噎。
“愚蠢？”
呵，這只是一個沒有什么見識的，最普通的村民而已。
可能他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雪之村太遠(yuǎn)。
可能水影大人和大名的話，便是他心中最偉大的聲音。
大人物的話語，是沒錯的。
血繼限界者，是一切動亂的源頭。
但是，為什么自己的兒子，也是擁有那種惡魔的力量啊。
或許，這個叫做涼介的男人，在殺死自己妻子的前一刻，便已經(jīng)徹底崩潰了吧。
一邊是村子，一邊是妻子。
自己死掉的那一刻，或許也是解脫。
當(dāng)然，也只是自己給自己的解脫而已。
他終究還是對不起紫和白。
佐助走了，也沒有去村長家里休息，便離開了這個村子。
因?yàn)椋坏莉鸱稚?，發(fā)現(xiàn)了一個孤獨(dú)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