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儀式開始
唐曼?
青澤早在之前就知道了她是邪神的教徒,不過他疑惑的是,為什么唐曼沒有加入復(fù)讀機的隊伍,畢竟秦嵩都加入進(jìn)來。
接著他就看到了,唐曼直徑走到了秦嵩面前,舉起右手,從青澤的視角可以看到她拿著是一把閃著寒芒的匕首,手起刀落。
鮮血流淌,與腸子一起淋到了地上,秦嵩的身體無力地跌倒在地,青澤只感覺心臟跳慢了半拍。
唐曼將秦嵩推平,絲毫不在意血液的坐在他的身上,將手從他的肚子上的口子伸入胸腔,一陣擺弄后,掏出了一顆青灰色還在鼓動的心臟。
她緩緩地舉起心臟,跪在地上,嘴唇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而她手中,那顆心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分解,變成了一堆灰塵,青灰色的霧氣從中飄出,飛到地面上變成一個模糊的印記。
隨手把灰塵灑到一邊,唐曼跨過秦嵩的尸體接著又去找了下一個人,重復(fù)如此的操作,其他人沒有一絲的抵抗。
好一個不會有危險,青澤在心里發(fā)誓,他以后再也不相信依長更說的任何一句話了。
現(xiàn)在他并不敢亂動,畢竟能一刀將人開膛破肚的女邪教,怎么想也不會普通。
唐曼一個個的開膛破肚,連續(xù)砍了四個,青澤發(fā)現(xiàn)唐曼似乎是在挑挑揀揀,被殺的人都有著詭異的青灰色心臟。
當(dāng)她走過劉禺的身邊時,青澤的內(nèi)心緊繃了起來,但還好她并沒有看上劉禺。
等到她快走到青澤面前時,她已經(jīng)整整殺了六人,地上也多了六個模糊的印記,看來這都是儀式的一環(huán)。
青澤悄悄的讓龍騎士轉(zhuǎn)移他的封禁,一個教徒能從邪神那獲得的力量至少會比現(xiàn)在的他強,他實在沒什么把握。
滿臉血液的唐曼走到青澤的身邊,青澤努力保持著與周圍人無二的模樣,唐曼也是在他身邊嗅了嗅就離開了,青澤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你,不夠虔誠?!?p> 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青澤寒毛豎起,顧不得多想,猛地向前撲去,滾了幾圈,來到墻邊轉(zhuǎn)過身來。
站直的青澤只感到后背滾燙,面前的唐曼擺出了一個揮完刀的姿勢,看來是被她給砍了,但傷口估計比較淺。
“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沒有受到影響,難不成你不吃藥嗎?不對啊,飯里我也放了。”
從口音到神情,跟青澤所理解的唐曼有很大的區(qū)別,從一個營銷的大媽變成了一個冰冷的大媽。
“不被父所影響的蟲子,父會喜歡吃嗎?要我們來驗證一下吧?!?p> 唐曼高舉手中的匕首。
“大福!”
青澤怒吼道,在唐曼舉手的間隙,青澤使用出念力,狠狠地將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唐曼砸向一旁院里眾人的墻壁上。
大福從鈴鐺中擠了出來,向著唐曼噴出黑色的火焰,熊熊烈火在唐曼身上燃燒起來,她發(fā)出了刺耳的尖叫,青澤沒能砸壞的墻壁,被她在掙扎的時候砸出一個個大坑。
青澤不敢耽擱轉(zhuǎn)身跑出了食堂,大福飛行著緊隨其后。
“啊啊啊,好疼,好疼,竟敢褻瀆我等的父,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渾身幾乎變成黑炭的唐曼憤怒地嘶吼,干枯的身體迅速膨脹,正在燃燒的黑炎炸裂開來,一張黑色黑色的人皮緩緩瘋掉落在地。
唐曼膨脹的赤裸身軀到處都是肌肉的紋路,面容上也看不出原本唐曼的影子,小家碧玉般的秀麗面龐憤怒到猙獰,再配上只能看出一點女人性征的肌肉軀體,模樣極其恐怖。
她抬起腦袋,眼睛盯著青澤逃走的方向,一步一個坑的追去。
。。。
“目前情況怎么樣?”
在城市地下的隧道中,潘上鴻舉著槍走在前頭,在他的一旁是一個高瘦的青年,周身有著銀色的粉塵。
“前面天花板上兩個,左拐有三個?!备呤萸嗄贻p聲道。
“好?!?p> 潘上鴻揮了揮手,他身后的兩人跟他一起緩緩向前走去,幾聲細(xì)不可聞的槍聲后,傳來了尸體跌倒的聲音。
“傭兵嗎?”
潘上鴻一隊十幾個人聚在尸體邊,從尸體的衣著上可以分辨出,這是一個活躍于戰(zhàn)場上的傭兵。
今天早上,汜城有兩個地方出現(xiàn)了邪神力量的波動,一個是郊區(qū)的鶴山,一個就是這里,城市底下的古隧道。
汜城地下有著很多這種隧道,在很久以前還沒有現(xiàn)在和平的年代,那時候有很多人為了活命都在地底挖隧道,甚至還有隧道城市。
到了和平年代,這里都已經(jīng)被廢棄掉了,于是就有了很多不法分子和危險的東西在這里游蕩,這次是邪教。
邪神降臨,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今天早上整個汜城短時間能調(diào)集的所有力量都被派往了這兩地。
但黑霧的事件讓二階以下層面的戰(zhàn)力出現(xiàn)不足。并且天父救世會初步隱瞞了他們的真實意圖,以獲取到了足夠的時間,現(xiàn)在這兩處儀式關(guān)鍵點都充斥著邪神“天父”所創(chuàng)造的眷屬。
為了能快速地定位邪教老窩并摧毀,他們被分成了十幾人一隊的精英小隊前去搜尋,大都由第四等階或第三等階帶隊。
每個人都配上真槍實彈,不是之前那種的電擊槍,子彈全是由光輝與烈焰之主教會出產(chǎn),專門用來針對邪教的子彈。
在下了隧道后,殺死了數(shù)十只邪神的眷屬,潘上鴻他們第一次遇見了人類。
“邪教不是會有自己的武裝嗎?什么時候用得著傭兵了?!?p> 瘦高的青年問道,剛剛就是他發(fā)現(xiàn)的他們,作為銀灰圣者的教徒,與神明締結(jié)了契約,獲得了感知周圍的能力。
“哼哼?!迸松哮?quán)托α藘上拢骸叭绻覜]猜錯,這絕對是這支分會的一意孤行,估計連天父救世會總會的人也不知道這個事情?!?p> 在傭兵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潘上鴻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有用的線索。
“先不管他們了,既然他們能守在這里,那就代表這里離儀式的地方不遠(yuǎn)了?!迸松哮檽]了揮手,帶著隊伍繼續(xù)前進(jìn)。
同樣在另一邊的隧道,白發(fā)的少年燒穿了墻壁,石頭的墻壁變成了一堆熔巖。
跨過了熔巖的殘渣,他來到了因羅門舉行儀式的圓柱形空間,但他反而皺起了眉頭。
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到處都是儀式用的青灰色符紋,但主持儀式的人并不在,中間黑暗中放著一枚青色胚胎,四周到處都是躺在地上的長袍教徒。
白發(fā)少年伸出手近距離感受了一下那些教徒的氣息,都還活著。
磨搓著手指,白發(fā)少年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