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成書房擺了一沓協(xié)議,律師和葉七葉九站在一邊,等著葉天成看完。
老大這婚結的實在過于匆忙,他們從早到晚忙活了兩天才起草了這么幾份協(xié)議。也怪葉老大家產過于豐厚,不提前做好規(guī)劃和分配,以后萬一出點什么事,也并非人力可挽回的。
現在的年輕人,閃婚閃離,騙婚騙財的多了,多少都得給彼此一些保證。
葉天成翻閱過后,隨手推至一邊。燃了一根煙,靠在椅子里,沒再說話。
“老大?”周律師心有余悸,大多數時候,老大抽煙就代表了煩躁,心情欠佳。他也沒犯什么忌諱吧?
“先等等再說吧?!?p> “老大,這……”
“不早了,回去吧?!?p> “是。祝老大和大嫂新婚快樂?!?p> “嗯?!?p> 葉天成彈了彈煙灰,隨手把桌子上的協(xié)議放進保險柜。
這些協(xié)議,都是保護雙方的合法權益的。當然,也可以說是保護他的財產權益的。不過,他并不覺得程文悅會稀罕他這些東西。她那樣的人,只會更加喜歡自己靠著努力拼搏得來的,至少,目前看來是如此。
葉天成回到房間,她已經躺在貴妃椅上睡了過去,聽到門響,機警的坐起來,雙眼充滿警惕。
“怎么不去床上睡?”
“我也沒想到會睡著?!蓖蝗痪陀X得有點冷,也許是剛剛沒有蓋東西的緣故吧。程文悅從貴妃椅上下來,手遮著嘴打了個哈欠。
“不習慣?”說話間,葉天成已來到她貴妃椅前,拉起她轉了個身,兩人從貴妃椅上挪到床上。
他一手抱著程文悅坐在床上,一手打開床頭柜,拿出里面的盒子。
那盒子樣式古樸厚重,上面還有一把橫式鎖。
葉天成給了她鑰匙,“送你的,打開看看?!?p> “這里面的東西,應該……很貴重吧?!?p> “你跟我結婚,沒有婚禮,沒有婚宴,這聘金聘禮,我可一樣不能少?!?p> “這是聘禮?”
“對?!?p> “是什么?”
“看了不就知道了?”
“我怕過于貴重?!?p> “你值得。”
程文悅微微的笑,接過他手里的鑰匙,插進去,轉動,而后去鎖,打開。
最上面是一張銀行卡,再往下是一套瑩潤的祖母綠首飾,耳飾,項鏈,戒指,還有一雙手鐲。
“外祖母在世的時候喜歡收集這些東西,這一套是她最喜歡的,說是以后要留給孫媳婦的?!?p> “我可能不如外祖母那樣端莊大氣,壓不住這祖母綠的。先放你這兒吧?!?p> 葉天成愣了愣,再看她的神情,有些了然?!澳闶遣皇恰悬c后悔?”
“我沒想到你家底蘊這么深厚。最初的時候我就覺得婚姻應該是門當戶對,可你說婚姻也并非就是門當戶對才能更長久,也不一定深愛才會更和諧,我也認可了你說的,多少年輕時信誓旦旦非卿不娶非卿不嫁的感情,也會經不起瑣碎和平凡的日子。但是,你家確實不平凡。以后,萬一在磨合中有什么變故,也不好說?!?p> “你說的對??墒?,文悅,世上哪有一成不變?我們能顧好每一個當下,就是不負韶華了?!?p> “嗯?!?p> “這張卡是給你的聘金?!?p> “可我沒有嫁妝?!闭f到這里,她心臟處刺痛,她用手捂著,才算微微減輕。還是很久以前,那個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說:“悅悅,等你出嫁那一天,爸爸給你給你準備一份獨一份的嫁妝?!?p> “沒關系,你嫁給我,就是最好的安排?!?p> “葉天成……”你這樣講,我會以為,你愛上我。
葉天成抽了紙巾,替她擦了擦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燙傷好了嗎?”
“好了?!?p> “我看看?!比~天成說完就伸手去解她睡衣的扣子,一顆一顆的,速度極慢。
解到第三顆的時候,程文悅握住他的手“窗簾,還有燈。”
葉天成按了遙控,窗簾緩緩的合上,臥室里也僅剩下床頭微弱的燈光。
他的唇貼上來,輾轉的吸吮,先是唇,再是耳唇。她身體如遭了電流一般,麻木著,顫抖著,雙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他的雙臂。
吻一直向下,脖子,鎖骨,胸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她咬著唇,微微喘息。
他這一次,好像跟上一次不同。難道是因為結婚了,所以更憐惜?
大紅錦被映襯著她白色皮膚,昏黃燈光勾勒出帶有光暈的輪廓。
她與他,正式結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