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眨眼之間,所有的尸體都從半空中下來,張牙舞爪,像條流動的河水一樣流過來。
就在這時候,又一個年輕的捕快的被一個尸體咬住了脖子,慘叫了起來,他揮動著手里的刀,把這個尸體的胳膊砍了下來。
旁邊又有一個尸體咬了上來,死死的咬在他的大腿上,不知從哪里又冒出來一個尸體,一下就咬在他的胳膊上,手里的刀落在地上。
“救命啊,嚴(yán)捕頭!趕緊救救我!”年輕的捕快對著嚴(yán)捕頭喊道。
嚴(yán)捕頭想要上去,但是他的面前也沖上了一個尸體,他只好跟這個尸體搏斗了起來。
“袁烈魂師,你趕緊救救他!”嚴(yán)捕頭對后面的袁烈喊道。
袁烈喊了一聲“好”,然后,身上金黃色的魂力涌動,手中憑空多出了一把黑色的弓箭,把弦拉成了滿月狀。
一支黑色的箭出現(xiàn)在箭弦上,“嗖”的一聲,箭弦射過去。
年輕捕快脖子上的尸體腦袋瞬間變成了粉末,但是尸體還沒有倒下,兩只胳膊還在胡亂揮動。
緊接著,接連又飛去了幾支黑色的箭,年輕捕快的身上的尸體都被射到,年輕捕快想要跑過來。
“小心??!”蘇雨溪突然大聲喊道,她想要出手,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的話音剛落,年輕捕快身后不知從什么時候撲上來了一個尸體,這個尸體嘴里的獠牙就像猛獸的獠牙一樣,一下咬斷了年輕捕快的脖子。
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嚴(yán)捕頭,趕緊出去吧,這里的尸體太多!我們不是它們的對手!趕緊上去吧!”袁烈手里的箭還在不斷射著。
“是啊,嚴(yán)捕頭,我們趕緊出去吧!”蔑竹子的力氣本來就不大,他也是靠著家里的關(guān)系才當(dāng)上捕快的,現(xiàn)在只能躲在老奎的后面,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所有死透的尸體都變成了行尸,像一個個睡醒的魔鬼!
“你們趕緊走,我跟袁烈給你們斷后!”嚴(yán)捕頭喊道,前面的行尸排山倒海般涌上來。
說罷,他們趕緊往后跑,袁烈手里的弓箭還在不斷射著。
“這個小魂師看起來還可以啊!沒那么菜鳥!”蘇雨溪往后看了一眼,繼續(xù)往出口處跑去。
“你怎么不去戰(zhàn)斗!你不也是魂師嗎?”林幼安跟在蘇雨溪的身邊,看她比自己逃跑得都快。
“能跑當(dāng)然是跑了,那么大一堆東西,糾纏起來很麻煩的!”蘇雨溪撇撇嘴。
十幾個人擁擠在這個狹窄的甬道里奔跑,尸體雖然多,但是他們行走的速度很慢,十幾個人跑了沒多長時間,就跑到了出口處。
剛到出口,蘇雨溪第一個就鉆了出去,然后看到后面的林幼安被幾個捕快給擠了下去。
一個一個的人從下面爬上來,蘇雨溪走到門口,這時候林幼安也走了過來。
外面依舊下著雨,天空越發(fā)的昏暗,讓人不知道是一天的什么時候了。院里的幾棵樹木在風(fēng)雨中,像是被欺負(fù)的孩子。
人都上來了,除了死了一個年輕的捕快,其他人都安然無恙,他們上來之后,就用雕像堵住了入口處。
他們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不斷在罵罵咧咧:“真是累死老子了!”
“下面那些東西怎么會突然都變成這個樣子了!”林幼安走到蘇雨溪的旁邊。
蘇雨溪轉(zhuǎn)頭看見他臉上有一塊淤青,應(yīng)該是跑上來的時候被什么人撞到了,笑著說道:“你說下面的那一群尸鬼啊,可能中了某種魂毒吧,也可能是被人控制了!”
“尸鬼?魂毒?”
“對啊,說活不活,說死不死的一群東西!”蘇雨溪撐起了傘,“走吧,我們到另一個房子看看去!傻姑一直在那里!”
這時候,后面的老奎喊道:“你們兩個不準(zhǔn)走!”
蘇雨溪扭過頭來,看到幾個捕快都走了過來,說道:“我們走不走要你管!”
“下面的那些尸體肯定是你們弄的,不然那些死尸不可能突然就活了!還有,那些尸體怎么都不咬你們兩個,只咬我們!”刀疤臉叫道,袁烈就站在他身邊,他才敢這么囂張。
“我看就是昨天打你打的輕!”蘇雨溪說著就擼起了袖子,準(zhǔn)備干上一架。
“對,肯定是你們干的!”蔑竹子也在一邊喊道。
嚴(yán)捕頭這時候也從后面走了過來:“你們兩個還是先留下吧,我雖然知道老奎他們是什么人,他們的話我只信一半,但是今晚的事情太過于詭異,在沒有調(diào)查清楚之前,你們還是不要離開!”
“要是我們非要離開呢?你能把我怎么樣!”蘇雨溪反問。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眹?yán)捕頭嚴(yán)厲地說道,“袁烈!”
袁烈手里弓箭已經(jīng)收了回去,這時候手里拿著一把刀,手指扣在刀鐔上:“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
“想嘗嘗你有多厲害!”蘇雨溪不斷翻著白眼,這個小魂師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袁烈聽到這里,他還沒有見到這么囂張的人,不覺怒火上來,刀上的魂力涌動,直接揮舞著過來。
林幼安只看到了一個一晃而過的影子,僅僅是一剎那的時間,他甚至沒有看到蘇雨溪是怎么出拳的!
下一個剎那,袁烈就飛出了十幾米遠(yuǎn),倒在木制的窗戶上,滾了幾圈躺在地上。
看的十幾個捕快都愣住了。
蘇雨溪拍了拍手,盈盈笑道:“拜拜,我們走了!”
空氣靜止,捕快們都愣住了,看著蘇雨溪他們兩個人走了出去。
雨水打在油紙傘上,然后匯成一條線流下來,出了房間就感覺到股股清涼,地面上的雜草在磚縫里倔強(qiáng)地生長著。
兩個房子之間相隔并不是很遠(yuǎn),一路走過去,他們都沒有說話,萬事萬物也都淹沒在風(fēng)雨中。
房間的門是關(guān)著的,蘇雨溪拿著手里的夜闌珠,來到走廊上,不斷抱怨著:“這也太過分了,你看看我的半個裙子都被沾濕了?!?p> 蘇雨溪剛才在走的時候,不怎么注意腳下,所以她穿的裙子總是蹭到雜草,上面的雨珠自然的沾濕了她的裙子。
林幼安沒有說話,蘇雨溪埋怨幾聲之后,就推開了門。